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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氣出個好歹,挎上籃子一邊走一邊罵:“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家裡沒個大人,一點規矩都沒有。哼,不知道的還當是哪裡來的,沒有爹孃的野孩子呢!”
鄭譽打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的孃親,哪能聽人說這個,當下就要撲出去廝打,被鄭繡花了大力氣拉住了。
朱氏罵罵咧咧地走到門口,籬笆下的黑狗怒目圓睜,伏地身子朝著她‘汪’了兩聲。
朱氏啐了一口,又夾槍帶棒地罵道:“有人生沒人養,連帶著家裡的狗都是這種貨色!”
話音剛落,朱氏‘哎呦’一聲就栽倒在地。
鄭繡姐弟聞聲出去一看,就看到朱氏摔了個狗啃泥,正趴在大門口爬不起來,她手臂上挎著的藍子都摔在了一旁,籃子裡幾個白饅頭都滾在了地上,粘了一層土。
朱氏趴在地上哀嚎不斷,鄭繡去把她扶起來,她還惡狠狠地揮手開啟了她,“好你們兩個,敢這麼對長輩!我回去非得……非得……”
她哪裡能說出什麼威脅的話呢,鄭家現在最出息的就是功名在身的鄭仁了,縣官老爺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的。
朱氏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又把滾髒了的饅頭裝回籃子裡,狠狠地瞪上鄭繡鄭譽姐弟兩眼,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她走後,鄭繡蹲下丨身檢視,才發現門口兩根門柱上繫著一根東西,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只有頭髮絲粗細,摸著倒像是鋼絲之類的東西。現代倒是常見,不過在眼下這個工藝發展有限的朝代,就是稀罕物了。剛才絆倒朱氏的便是這細鋼絲了。
鄭譽看他姐摸著門柱上解下來的東西沉默不語,趕緊辯解道:“姐姐,不是我做的,我在門口聽到二嬸罵你我就衝進去了……我、我沒有……”
鄭繡安撫地摸了摸他的發頂,她知道不是弟弟。這東西也不是弟弟能隨便找來的。
那是誰?
☆、第5章 家裡沒人
第五章
鄭繡在門口略站了站,然後把細鋼絲收了起來,轉身進了屋。
而鄭家大門口不遠處的大樹後,一個小小的身影也很快一閃而過。
朱氏在鄭家摔了個大跟頭,回去就跟自家漢子抱怨起來。
鄭全懶在炕上,聽了這話也只是不痛不癢地說了句:“沒摔疼就算了,一直唸叨煩不煩人。”
朱氏更加氣惱,嚷道:“要不是家裡沒有進項,我要上趕著去給那剋夫的丫頭當媒人?我閒的啊!”
鄭全一聽這個,倒是有了興致,說:“馮員外許了什麼好處?”
朱氏揚起一個巴掌比了比,“五十兩紋銀!”且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好處,馮家還說了,只要鄭繡肯嫁過去,不要半分嫁妝。鄭仁名下的田地又是祖產,不能變賣的,到時候鄭仁一家子去了鎮上,鄉下的地可不都得歸到鄭老頭的名下,也就到了自家手裡。
鄭全咂舌:“給這麼多啊!那你摔一個跟頭算什麼?明兒個繼續去啊!”
朱氏仍然氣哼哼的,一方面對那五十兩銀子記掛的緊,一方面又對鄭繡姐弟的態度十分不滿!明明前幾年,鄭繡還是個溫柔怯懦的性子,對著她這個二嬸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誰知道生了場大病後就變了個人似的。雖說也沒有什麼大不敬的地方,可沒回對上鄭繡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朱氏就覺得堵得慌!
朱氏在屋裡摔摔打打的,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這才去了公婆的屋裡。
鄭老頭和鄭老太早就聽到兒媳婦進屋後的動靜,也不知道她是在哪裡不開心了。這小兒媳婦的心性,兩人最是清楚了,想來掐尖要強,不能吃一點氣的。
朱氏進了屋,就開始哭訴了:“我好心好意為了繡丫頭的婚事著想,她卻不領我的情,還在門口絆了我一跤。”
鄭老太猶豫道:“繡丫頭不是那樣的人吧。”
朱氏哼聲:“難不成我還會冤枉她?我這不是心疼她嘛,過了年都十六歲了,親事還沒定下來。雖說我們和大伯家分了家,但到底是同姓一家人,我家阿纖有這麼個姐姐,往後親事怎麼辦?”
朱氏連珠炮似的一番話,逼的鄭老太沒了聲。鄭老頭又向來是個悶葫蘆,更是無話可說。
朱氏又道:“婆母是不知道,我今兒個去大伯家,看到繡丫頭用白饅頭配菜餵狗呢,咱們家現在還是吃雜麵的窩窩頭,還比不上他們家撿來的那條狗吃食呢,您說,有再多的錢也不是這麼糟踐的吧。”
鄭老太看著在炕上玩耍的鄭榮,他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比鄭譽還小半歲。因為長期的營養不夠,面黃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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