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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譽沒關係,你要罰就罰我吧!”
鄭譽忙道:“不,不關阿劭的事,他是為了我。都怪我,是我氣不過,想整治鄭榮。”
鄭繡不由頭疼,這兩個孩子該怎麼管呢?雖然是做了壞事,但明顯是鄭榮有錯在先,連他們整治他的辦法裡,都是鄭榮自己上趕著咎由自取,若不是鄭榮想著搶他們的東西,他們那辦法還不一定能奏效呢。可若是不管教,他們今天敢用馬蜂設計鄭榮,難保明天就不會故技重施,去整治其他跟他們不對付的人。
她沉默不語,薛劭又道:“姐姐,一兩個馬蜂真的沒事的,那馬蜂窩不大,裡頭攏共沒有幾隻馬蜂,冬日裡也不太會出動。鄭榮肯定不會有事的。”
鄭繡只得擺手道:“姐姐知道這是鄭榮自作自受,可是二嬸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多半要鬧到你們的爹那裡。我好說話,你們爹可不是好說話的,多半是逃不了一頓打的!”
薛劭神情坦然,“打便打吧,我不怕。”
鄭譽也挺著小胸脯說:“我也不怕!”
其實他們也知道事後多半是要被罰的,不過兩人為了教訓鄭榮還是那麼做了,並沒有想過要逃避責任。只是比起他們爹爹的打,兩人還是更怕鄭繡生氣。眼下她不氣,還擔心他們,兩人已經是喜出望外,一頓打對他們來說,也就不算什麼了。
鄭繡一手拉著他們一個,柔聲道:“你們也要答應我,往後就算別人惹到你們,輕易也不能再去設計別人。君子坦蕩蕩,工於心計,並非君子所為。”
兩個孩子雖然都算早慧,卻對‘君子’還沒有什麼概念。不過還都是乖巧地點頭應下來,還在鄭繡面前做了保證。
*
傍晚時分,鄭仁和薛直醒了酒。
朱氏帶著鄭榮去鎮上瞧了大夫,清理了傷口,又上門來說道。
鄭仁聽完,臉色鐵青,他自詡君子,若是鄭譽氣不過,回頭又去找鄭榮打架,他都覺得沒什麼。可是鄭譽竟玩弄起了小聰明,這是他十分不齒的!
鄭譽下午還敢在二嬸面前辯解,在他爹面前,卻沒膽子多說什麼了。
還好有薛家父子這兩個客人在,鄭繡又幫著從中勸解,將前情後果都細細講了,鄭仁的怒氣才沒有一股腦兒發作出來。
朱氏賣了馬蜂窩,得了三兩銀子,鄭榮治傷抓藥只用了一兩。其餘的都進了她自己的腰包,眼下不過是覺得鄭繡回包庇弟弟,特地到鄭仁面前告狀了。見鄭仁臉色不善,朱氏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怕怒氣波及到自家身上,忙帶著鄭榮先回去了。
她走後,薛直對著鄭仁拱手道:“這一聽就是我家渾小子的主意。鄭舉人要怪的話,便怪我管教不嚴吧。”
鄭仁道:“薛獵戶哪裡的話,阿劭也是好心幫忙。說到底,是我們兩個當父親的疏漏了。”
薛直也不肯再留下用夕食,帶著兒子告辭歸家。
鄭仁要管教兒子,自然不方便當著外人,也不多留,只讓他們翌日無事在來一起用飯。
☆、第21章 準備搬家
第二十一章
回去的路上,薛劭問他爹:“爹,你說鄭伯伯那麼生氣,是不是要狠狠打阿譽了?”
薛直道:“你還有心思關別人?你就不怕我也狠狠打你?”
薛劭不以為意,“打就打唄,我不怕。要是下次那個鄭榮還敢欺負阿譽,我還弄他!”
薛直方才聽了他們的說話,也瞭解了大概狀況。比起鄭仁的生氣,他卻覺得沒有什麼。孩子的事,大人本就不好插手,還不如放手就他們自己解決。況且他的兒子,講義氣,還十分有膽色,有勇有謀,若不是當著鄭家人的面,他都想誇誇他了。
薛劭也瞭解他爹,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沒有生氣,才敢跟他耍嘴皮子。父子倆回到家,熱了前一天的剩飯剩菜,用了夕食。薛直也不再提這件事,權當沒有發生,父子倆早早地歇下了。
*
再說鄭家,送走了客人,眼看著鄭仁就要發作。他拿了藤條,支開鄭繡去灶上準備夕食。
“爹,這事兒情有可原的。”鄭繡怕他這種情況下下手沒有輕重,忍不住勸道,“二嬸他們在您不在的時候,欺負我跟弟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回不是還想借著我的親事揩油麼。”鄭繡自從跟他爹說過那麼一次後,就沒提過親事了,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心裡到底是有個結的。此時提起,自然是為了提醒他爹,二嬸他們是多麼的可惡。
鄭仁蹙著眉頭道:“一碼歸一碼。你二叔二嬸的為人,爹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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