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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想了想,道:“剛開春,他們做獵戶的休整了一個冬日,忙些也正常。那這樣吧,等我休沐那天的晚上帶些酒肉上門去。”
也只得這樣了。
休沐那天,鄭仁在鎮上買了酒肉,又從自家帶了一小壇梅子酒去了薛家。
晚上薛直自然在家的,沒想到鄭仁親自上門,他去門口將人迎了進屋。
兩人本就投緣,又一段時間沒有小聚,自然是相談甚歡。
席間,鄭仁就提出了讓薛劭去鎮上唸書的事兒。
薛劭在旁邊聽的忐忑極了,就怕他爹不同意,一口給回絕了。
薛直看了看低著頭裝作不在意,卻豎著耳朵十分認真等待他回覆的兒子,有些遲疑地道:“能唸書自然是好事情,可是您也知道,我們並非本地人士,戶籍也不在這裡……”
鄭仁道:“這不礙什麼,我同學堂裡的先生都有交情。戶籍不是問題,我門下也有幾個其他州府慕名而來的學生。”
薛劭怯生生地抬頭打量他爹,薛直也正好看向他,兩人心照不宣。
“好,那這件事就麻煩您了。”薛直對著鄭仁一拱手,算是答應下來。
晚上鄭仁離開後,薛劭殷勤地幫著收拾桌子,忍不住問他爹說:“爹,上學堂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薛直倒沒想過這個,說:“大概不少吧。”
“那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吧。”家裡以他爹打獵為生,兩人平時吃喝都是從鎮上買的,想來也存不下什麼錢。
薛直拍了拍他的頭,“小孩子家家,擔心這個做什麼。爹出得起。”
當天晚上薛直就整理了一下自己床頭的私房匣子,在外幾年,身上帶的盤纏早就用光了。倒是還有幾樣隨身的東西可以典當。
選來選去,他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玉扇墜兒。這東西是還在家時,忘了是他哥還是他嫂子隨手給的,那時候京城中以文為貴,但凡世家公子手裡都拿柄摺扇搖啊搖的,就是冬日裡都能見到。他少年時也跟風玩過兩年扇子,這東西就一直隨身帶著。
薛直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當鋪,怕鎮上的當鋪掌櫃不開眼,還特地跑了一趟縣城。縣城掌櫃看到那碧油油的玉扇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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