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天氣影響,每天都樂呵呵地膩在一起,同出同近,跟連體嬰似的。
有天鄭繡晚上起來解手,隱隱就聽到東屋傳來輕微的嬉笑聲音。她摸到東屋窗戶邊一聽,果然是鄭譽和薛劭在說悄悄話。兩人嘀嘀咕咕的,不時一起輕笑出聲。
鄭繡隔著窗戶咳嗽了兩聲,裡頭霎時安靜下來,鄭繡又略站了站,確定他們不再說話了,這才回屋睡下。
起先她還頭疼鄭譽仇視薛劭,眼下兩人感情好的蜜裡調油,卻也叫人犯難。
後來鄭繡就跟他們說,要不就自覺點早些睡,要不她就過去同他們一起睡。
兩個孩子人不大,卻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小男子漢,再不願意和她一起睡覺的。因而就老實了。
臘八之後就是年。
鄭繡從臘八後就開始張羅著過年。在鄭仁回來之前,家裡上下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年貨也都置辦好了。家裡一人都有一身新衣裳,不過是布莊裡買的成衣。
鄭繡的針黹功夫很爛,她畢竟是穿越而來,穿越來之後也沒人悉心教導,自己摸索著給弟弟做過衣服,練了兩年了還是不成樣子。最近做的一件衣服,就是之前薛劭穿走的那件,當時鄭譽還心疼了老半天。好在原主的娘從生下鄭譽後,身子就一直很羸弱,這方面上沒怎麼教過女兒,所以原主的針黹也不怎麼樣,加上鄭仁也不逼她學這些,鄭繡索性就放任自流了。
薛劭他爹遲遲沒有訊息,鄭繡想著起碼先留這孩子過完年再做其他打算,就抽空去了趟鎮上,也給他買了件新襖子。布裝裡孩童衣裳的款式就那麼幾種,畢竟大部分人家都是裁了布自己回去做的。鄭繡又沒有預定,選來選去,沒看到合心意的,最後選了一件款式簡單大方的天青色細布襖子。
當新衣服送到薛劭面前的時候,薛劭愣了愣,然後才道:“我家、家裡有衣裳的。”
鄭繡是見識過他自己的衣裳的,皮毛是好皮毛,只是穿在半大點的孩子未免有些不倫不類。因而這幾天都是讓薛劭穿鄭譽的家常衣裳。
鄭繡剛要勸他,鄭譽已經搶過襖子塞到了鄭譽手裡:“你拿著穿吧,我們家過年都是要穿新衣裳的。到時候我們都穿新的,就你一個人穿舊的,那可不好。”
鄭繡也道:“對,快穿上試試。我按著阿譽的尺寸買的。”
兩個孩子如今一般高,只是手腳方面就不知道了。
不過成衣店裡的衣服向來會在邊角上都縫些上去,為的就是若是將來孩子長大了,衣襬和袖子都還能再往下放放,也好多穿些時日。
薛劭被趕鴨子上架地換上新襖子。他的手臂就比鄭譽長一些,手腕就露出來一小截。
鄭繡量好了尺寸,又讓他脫了下來,準備一會兒再給他改改。
鄭譽在旁邊看的老大不放心,對著他姐姐千叮嚀萬囑咐地:“姐姐,你可一定好好改,針腳也要縫得密密的,不要歪七扭八的。”
之前他姐姐給她做的夾襖,針腳的地方歪歪斜斜地像條大蜈蚣。不過好在穿在裡頭,別人也瞧不見。薛劭這襖子可是穿在外頭的,且還是過年的時候穿,要是袖口上多兩條‘大蜈蚣’,那可不美了!
鄭繡撇撇嘴,哼聲道:“姐姐現在的針黹可是進步了,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姐弟倆湊在一起商量著怎麼改怎麼改,倒是把薛劭晾在了一邊。他的推辭之詞就更是沒機會說了。
*
鄭仁從小年開始就正式休假了,他回來的那天下午,村長媳婦周氏帶著大牛上門了。兩家有了齟齬後素不來往的,周氏顯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鄭仁眼皮都沒掀,淡然地她來做什麼。
周氏把躲在她身後的大牛往他面前一推,“鄭舉人,平素你不在家,我們也不好上門說什麼。只是今日你回來了,我說什麼都來跟你分辨一二的。我們家大牛被你們家的打的牙都掉了。”說著就讓大牛咧開了嘴讓他瞧。
大牛的門牙確實少了一顆。
鄭仁轉頭詢問地看向鄭繡。
鄭繡道:“周嬸子這話說的,大牛本就是換牙的年紀,怎麼就是我們家孩子打的呢?”
她這一推二五六,周氏顯然急了,“大姑娘這意思,難道我還會特地來冤枉你家不成?”
鄭繡笑了笑,“我可沒這個意思,我是說大牛這個年紀,牙齒鬆動在所難免,小孩子們玩起來又瘋,弄鬆動了也很正常。”
村裡的孩子本都是摔打著長大的,小孩子家掉一兩顆牙可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鄭繡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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