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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阿榮以後好好的,眼下就應該好好約束他的性子。你若不願管……”
鄭全自然知道他大哥這是動了真怒,忙道:“管,我這就管。大哥別生氣。”然後轉頭呵斥朱氏和鄭榮道:“慈母多敗兒!哭哭哭,就知道哭!”說著掄起巴掌,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
鄭榮被打得忘了哭,朱氏愣了愣,接著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個白眼狼,還敢打我們娘倆!你打,打死我們算了!”
方才的爭吵,加上朱氏的哭嚎,很快就吸引了看熱鬧的鄰里。
鄭仁懶得看他們演猴戲,跟二老說了一聲,也回家去了。
☆、第19章 摘馬蜂窩
第十九章
鄭繡帶了弟弟去老大夫家診治。鄭仁緊隨其後,想著到底是過年,空手去人家家裡不好,折回家裡拿了一塊臘肉,一小壇梅子酒,又從銀箱子裡拿了紅封,跟了過去。
正月初一,老大夫正在家裡跟兒孫團聚。
鄭繡姐弟剛走到籬笆外,就聽到裡頭傳來的說笑聲,聽著好不熱鬧。兩相對比之下,她更是氣急二房一家子,同樣是過年,人家都是高高興興的,就自家,鬧得人心頭不痛快。
過年時農村大門都是要敞著的,鄭繡就帶著弟弟直接進了院子。剛準備喊人,大夫娘子已經眼尖地發現她,迎出來道:“鄭大姑娘過年好呀?來,吃把糖,甜甜嘴。”
鄭繡接過糖,也道了聲‘過年吉祥’,開門見山道:“大過年的,本是不該來叨擾的,只是弟弟放鞭炮的時候弄傷了眼睛,這才……”
大夫娘子忙不迭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快屋裡坐,這孩子眼睛的事可大可小。”一邊轉頭已經招呼老大夫說:“老頭子,快來給鄭家娃娃看看。”
鄭繡姐弟進了屋,堂屋裡坐的滿滿當當的。老大夫有三個兒子,最小的那個還沒成家,上頭兩個都是有家室的,還都生了孩子,眼下正坐在一處說話。
鄭繡這才想起,自己來的匆忙,竟什麼都沒有準備,空著手就來了,更是不好意思。
“大姑娘別站著了,帶著孩子進屋診治吧,孩子眼睛要緊。”大夫娘子催促道,一邊引著她穿過堂屋進了屋裡。
老大夫翻看了鄭繡的眼皮,又問了他一些問題,最終才放下心來道:“所幸沒傷到眼珠,只是硝石星子濺到了眼睛裡。我方才檢查了下,眼睛裡頭已經沒有異物了。鼻樑處也是皮外傷,拿點藥膏回去擦了就行。不過這鞭炮在眼前炸開了,孩子容易受驚,我家裡正好有幾幅備著的壓驚茶,大姑娘帶回去煎給他喝了,若是晚間沒有燒起來,便是沒事了。”
鄭繡聽完老大夫的囑咐,大夫娘子給她包了藥膏和壓驚茶,她想給錢,人家自然不肯收,恰好這時她爹也跟過來了。銀錢不肯收,過年的年禮卻是能收的,鄭仁又給老大夫家的幾個孩子各封了十個大錢的壓歲錢。總算是沒有失禮。
老大夫一家熱情好客,還想留鄭仁一家吃午飯。
鄭仁自然推辭,說家裡還有事,便帶著一雙兒女回家去了。
他們剛到家門口,就看見薛家父子已經等在了門口,薛直手裡還提著一塊臘肉,一隻臘鴨,還有一罈子酒。
鄭家的門並沒有關,他們是沒有看到主人家,便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頭等著。
鄭仁忙把他們引進去,一邊解釋道:“小孩子貪玩,放鞭炮炸傷了眼睛,方才帶著他去瞧了大夫。怠慢了。”
薛直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們也不過剛來,等一會兒並不礙什麼。只是阿譽的眼睛怎麼了?可要緊?”
鄭仁道:“大夫看過,說是無事。開了壓驚茶,讓他喝幾副。”
大人說這話,薛劭已經捱到鄭譽身邊悄悄問:“阿譽,怎麼這麼不下心?眼睛沒事吧?”
鄭譽的眼睛已經不疼了,也不紅了,只是鼻樑上還有些紅腫,便搖頭道:“沒事。不是我不小心……”他抬頭看了看走在前頭的他爹,欲言又止。
客人都到了,午飯卻還沒有開始準備。鄭繡拿了藥膏給弟弟擦過,就讓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她自己則去了灶上忙活。
鄭仁和薛直在堂屋裡說話,鄭譽見周圍沒有大人了,這才跟鄭譽說了實話,“不是我不小心弄的,是我二叔家的弟弟,把引燃的鞭炮扔到我面前。”
薛劭聽蹙著眉頭道:“你二叔家的弟弟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們不是一家人麼?”
鄭譽撇撇嘴,“誰跟他們一家人,就會佔便宜,打秋風。”他說著又往堂屋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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