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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在屋裡換衣裳呢。薛獵戶,快喝一碗薑湯暖暖身子。”
她光顧著兩個孩子了,一會兒來也沒換洗就在灶上忙活開了。此時的她衣裙濡溼,髮髻有些凌亂,鬢邊散落下幾縷髮絲,她說著話,便用手將髮絲挽到了耳後。
薛直不敢再盯著她的身子瞧,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那幾縷垂在她臉上的髮絲,繼而就看到了她白皙粉嫩的耳朵。
她的耳朵長得也極好,耳廓秀美,耳垂小小的一點,形狀確實渾圓有肉。
……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感覺。
鄭繡跟他說話,見他久久沒有回應,便看向他,見他不知道在望著什麼愣愣出神,便出聲喚他:“薛獵戶?”
薛直忙收回神,側身往旁邊讓了讓,站得離她遠了一些,繼而拿起面前的薑湯一飲而下。
“哎呀!”鄭繡驚呼一聲,那薑湯才剛煮好,還沒放涼,這一口喝下去得多燙啊!
薛直卻面不改色,口中滾燙的溫度,怎麼都不及心裡的波瀾。
“燙不燙?”鄭繡忙問。
薛直搖搖頭,說:“還好。”
鄭繡簡直要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伸手去碰了碰桌上其餘兩碗,碗壁還有些燙手。
這時鄭譽和薛劭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鄭繡敦促他們喝下薑湯。
兩人一人捧著一碗,連吹幾口氣,慢慢地喝完了。
薛直便告辭道:“那我們就不叨擾了。”
外頭轟隆隆地響著雷,雨幕籠罩下來,才不過傍晚,卻已經暗了下來。
鄭繡忙道:“雨下的大,你們等等再走吧。或者等吃了夕食再回去。”
薛直卻也堅持,“等天完全黑了,回村的路越發泥濘難走。眼下這點雨已經比方才小了很多,並不礙什麼的。”
說著對薛劭使了個眼色,薛劭乖乖地站到了門口,“姐姐,我們先回去啦。”
鄭繡跟過去,拿了放在門口的傘,“外頭雨大,多拿一把傘吧。”他們回村還要走上一段路,薛直就撐了一把傘過來,她擔心他們共撐一把兩人都會著涼。
薛直卻已經撐開了傘,一手提上薛劭,箭步衝了出去。
鄭繡拿著傘,根本沒捱到他身邊,就見他們已經出了自家門口。
……怎麼好像躲著自己似的?
*
送走二人,鄭繡回屋換衣服。
照到銅鏡,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髮髻凌亂,衣衫裙襬邊上更是濡溼一片。
自己方才居然就用這模樣待客,鄭繡也是一陣臉熱。
想到薛直那避忌的模樣,她不由莞爾,這薛獵戶時而粗枝大葉,時而卻觀察入微。倒也算個正人君子了……
而被相稱‘正人君子’的薛直,這天晚上又睡不好了。
明明這幾天已經很努力不去想這些,卻因為偶然見面,對方一個細微的動作,又心緒難平。向來覺得自制力過人的他,都覺得不認識自己了!
薛劭不明所以,只是看他爹回來後一直黑著臉,便有些猶豫地問:“爹,是不是因為我沒在學堂門口等你,所以你生氣了?”
薛直黑著臉:“沒有啊。”
“哦,”薛劭繼續問,“那你在生什麼氣?”
薛直繼續黑著臉:“我沒有生氣啊。”
薛劭:……
他爹大概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有多黑吧。
*
薛直越發打定主意要對鄭繡避如蛇蠍,再不控制,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便叮囑薛劭每天下了學堂就自覺回家,少在鄭家逗留,給人添麻煩。
薛劭答應下來,每天還是跟鄭譽玩在一處,午飯在鄭家用,之前薛直已經給了銀錢給鄭仁,當做薛劭的飯資。有時候下了學,他跟鄭譽回家吃些點心,跟鄭繡說會兒話,天黑前就回家。
如此過了幾天,薛直那不安分的心情也平復下來,他想兩家住得遠,只是孩子們走動,只要自己再多注意幾分,不要同她單獨相處,一切便都能沒發生過了吧。
不過顯然他這如意算盤也沒能打響。
*
二月底,春回大地,鳥語花香。學堂裡組織孩子們在休沐日,上山踏青,陶冶性情。
這就有點類似於現在的春遊了。
鄭繡準備一個肉乾糕點,給鄭譽和薛直一人帶了一份。
兩人一人挎一個小書包,高高興興地去了郊外。
踏青活動是一整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