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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纖沒怎麼去過陳家,鎮上更是沒去過幾回,更加不知道有哪些飯館,她就不太願意去,而是說:“讓阿榮去吧,他經常往鎮子上跑,對那裡也熟悉。”
鄭老頭點點頭,“去吧。”一邊已經讓鄭老太拿了家裡的銀錢出來。
村上雖然有個老大夫,但是平時都不太願意出診,更別說這正月裡了。鄭老頭便決定去鎮上的醫官去請。
鄭老太道:“鎮上的醫官也不知道開不開,老頭子,不如就去請咱們村上的老大夫吧。他同老大相熟,賣他個面子,總是肯的。”
鄭老頭橫他一眼,“朱氏前頭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他生病你還想用老大的關係?你年紀大了,臉皮倒是漸也厚了。”
鄭老太被他說的沒了話,老頭子看來是真的惱她了,已經許多年沒說過重話的他,今天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了。
鄭老頭在大路上攔了人家的牛車,來回也就兩刻鐘。
大夫來給朱氏診治後,說她是驚懼過度,開了幾副退燒和押金的藥。因是過年,出診費用翻倍,加上藥錢,就用了一兩銀子。惹得鄭老太心疼不已。
那大夫也算是厚道,看家裡沒有青壯年在,便沒有再讓鄭老頭跑一趟,而是說讓醫官裡的藥童一會兒送藥過來。
送走大夫後,鄭老頭不禁問起來:“老二怎麼還沒回來?他媳婦都病成這樣了。”
鄭老太方才開始就一直守著朱氏,倒是沒想這個。此時便道,“怕是還沒找到罷。”
沒多會兒,送藥的藥童就來了家裡。
鄭老頭拿了藥,道過謝,讓鄭老太去煎藥。
他準備回屋的時候,隱隱聽到了哭聲,循著聲音一路找過去,竟然是從鄭榮的屋裡發出來的。
鄭老頭進屋一看,鄭榮正在炕上哇哇大哭,鄭纖也在一旁抹淚。
鄭老頭一時也來了氣,斥責道:“你們母親還沒怎麼樣呢,你們這是哭什麼?!”
鄭纖用帕子抹著眼淚道:“爺爺,阿榮不肯去鎮上找爹爹。”
阿榮也大哭著說:“爺爺,我臉上疼,我不想出門,你讓姐姐去!”
鄭老頭這才知道,這對姐弟竟然在母親病重的情況下,一個都不願意出門,還互相推諉責任,小的哭,大的也跟著哭,竟就僵持了這麼久。
鄭老頭大喝一聲:“好了,別哭了!”
鄭纖和鄭榮都被嚇得一縮身子,忍住了哭。
鄭老頭揮手道:“都去看看你們的娘,我去找你們的爹。”
鄭纖姐弟應聲而去。
鄭老頭沒辦法,只能拖著一雙痠疼的腿又跑了陳家一趟,問清了哪家飯館,找了過去。
鄭全跟陳二幾個發小正喝酒喝得興起,忽然看到鄭老頭,一時還十分奇怪,他爹腿腳不好,一年到頭也不出門,怎麼好好的突然跑到鎮上來了?
鄭老頭言簡意賅道:“你媳婦病了,快回去看看罷。”
鄭全想問問他爹朱氏病的要不要緊,若是不要緊,他想晚些回去,他跟陳二的發財大計還沒商量完呢。不過看他爹臉色鐵青,又大老遠特地來喊他,他就不好問出口了,跟陳二等人告辭一聲,就跟了她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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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朱氏這病生的古怪,一副藥灌下去,熱並沒有退。
鄭全問他爹孃,“我出門前他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鄭老太焦急道:“誰知道呢,你爹早上一直在跟你大哥在屋裡說話,我準備午飯。你媳婦說去照顧阿榮,我就讓她去了。到午飯的時候,我來喊她,她說不想吃飯,就想睡會兒。後來還是纖丫頭來給她送飯,才發現她燒起來了。大夫說是驚懼過度,我也是不明白,在自個兒家裡哪裡來的驚,又哪裡來的懼。”
鄭榮嘟著嘴說:“娘才沒有來照顧我,只是來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眾人都是想不明白,鄭全納罕道:“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她偷偷去了哪裡?受了驚嚇?”
眾人也都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午晌,鄭仁又來了一趟。聽說朱氏正生起了病,便把之前發生的事同他們說了。
鄭全聽了,不滿地嘟囔道:“姓薛的獵戶,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會為難一個婦道人家。”
鄭老頭一聽,立刻斥責道:“她一個做二嬸的,大庭廣眾之下編排侄女的閒話,這教人聽了怎麼想?別說薛獵戶沒傷著她,就是那一拳打到她身上了,那也是她活該!”
鄭仁亦正色道,“二弟,往日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