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著薛直去打拳了。
鄭繡就去了前頭花園裡。
花園裡的戲臺子已經搭好了,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雜耍班子也到了,人在戲臺子一邊熱身。
袁大管家親自過來監場,讓人在戲臺子前頭擺了幾套桌椅。還安排了一堆丫鬟小廝伺候著。
慶國公府裡是有個大戲樓的,但是已經多年不用了,要是再用,還得修繕整理一番。鄭繡覺得太過興師動眾,就讓薛直讓人搭建了一個臨時的。
沒想到臨時的戲臺子搭出來也有這樣的規模。
鄭繡對著袁大管家笑道:“這麼一點事還勞煩大管家,我真是過意不去了。”
在慶國公府這段日子,鄭繡也對府裡的人事有了一定的瞭解。袁大管家祖輩父輩都為慶國公府效力,他早年間是跟在來慶國公身邊效力的。如今的慶國公在床上一躺就是快十年,慶國公府許多事都是仰仗他才能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袁大管家拱了拱手,笑道:“二爺吩咐了,小的自然盡心盡力。”
鄭繡只當薛直當時逗自己請個雜耍班子來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還特地去讓袁大管家著手辦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鄭繡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就讓人去喊了兩個孩子。
薛勉和薛劭這天的心思都不在練功上,一套打過不知道多少遍的長拳都能出錯好幾次,聽到前頭來人喊了,更是待不住了。
薛直也是沒辦法,只好有的他們去了。不過還是先帶著他們換過了沾了汗水的衣裳,又洗漱過一遍,才帶著他們去了花園。
他們到的時候,雜耍班子的班主正殷勤地跟鄭繡說話,無外乎就是介紹自己班子裡的絕活和推銷一番。
鄭繡聽著聽著,聽她說那些孩子從五六歲開始就訓練上了,從早連到晚,下腰劈叉都是最普通的,還有頂缸頂碗,踩高蹺什麼的。本是想著圖一個樂,可想到那些孩子的可憐之處,她忽然就沒什麼玩樂的心思了。尤其是戲臺子上準備的那些孩子看起來不過都是十三四歲年紀。
薛直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揮退了班主,坐到她身邊輕聲詢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鄭繡搖搖頭,“沒人惹我,就是聽班主說那些孩子訓練如何辛苦,心裡怪不落忍的。”
“那還看麼?”薛直問。
鄭繡看了看一旁興高采烈等著開場的薛劭和薛勉,還是點了點頭,“看吧,都準備好了。”
薛直就讓班主喊了開始。
最開始是最普通的踩高蹺頂碗,然後是用頭頂頂圓缸,後頭是吐火,木偶戲和猴戲。種類可謂是繁多了。
兩個孩子看的入了迷,是不是鼓掌歡呼。
鄭繡便也不去想那麼多了,全情投入到看錶演之中。
壓軸的是竿戲,就是把長木杆立在一堆反著放的刀片上,在頂端建一個旗幟,一人盤空拔幟,講究的是像猴子上樹一般輕巧靈活。
那大刀片足有成人手臂大小,排放在一起都泛著森然冷意。
鄭繡光看著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要是失了手落下來……她都不敢想後果。
表演的準備工作剛準備好,袁大管家卻忽然走近,附身到薛直的耳邊通傳了一個訊息。
鄭繡就坐在薛直旁邊,一個字也沒聽清,光顧著等著看臺上驚心動魄的表演了。
薛直面色一變,讓袁大管家先回了前頭,他轉過頭對鄭繡道:“太子來了。”
鄭繡還沒反應過來,“誰來了?”
薛直伸手往天上指了指,鄭繡嚇得差點跳起來,“東宮的太子來了?”
薛直點點頭。
鄭繡‘噌’得一下從位置上站起起來,薛直趕緊把她拉住,柔聲道:“你別急,太子是微服私訪來的,並沒有擺東宮的儀仗。”
鄭繡還處在震驚中,“這也沒什麼差別吧。”
差別還是有的,微服私訪用普通的待客之禮就行,若是擺了東宮的儀仗,那就要用君臣之禮來迎接了。
鄭繡又趕緊道:“先別管太子怎麼來的,你快準備去接駕吧。”然後又想到了薛直前幾天說太子讓他去東宮走動,他推脫自己傷勢未好,又道:“不對不對,你快回床上躺著去。”跟人家說s傷重得出不了門,結果在家裡看雜耍看的起勁,這叫什麼事兒!
鄭繡沒有接觸過皇權,只在小說和電視裡看到過,薛直這樣,算不算欺君之罪?
她越想越急,拉著薛直就要回浩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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