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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直為人磊落她還是知道的。

粉葛欲言又止，白朮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別多嘴。

馬車裡再寬敞，攏共就那麼大點地方，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鄭繡的眼睛。

“你們一個二個的，有話直說。”鄭繡看了粉葛一眼，“真當我瞧不見麼？”

粉葛便道：“奴婢、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鄭繡點點頭，“你但說無妨。”

粉葛便大著膽子道：“奴婢也是上回聽茗慧姐姐提了，才知道咱們老國公還在的時候，很是賞識謝大學士的才華，想著兩家結成通家之好，讓大爺和二爺小時候都經常和謝家兒郎、姑娘來往，還曾經……曾寧有過戲言，說二爺和謝大姑娘年紀相當，往後可以婚配……”

婚配啊……鄭繡瞭然地點了點頭，難怪薛直方才那模樣怪不自在的。原來還有這一遭。

粉葛說完，見鄭繡一時無話，心裡也有些忐忑。她覺得這些事情是應該讓太太知道的，但是茗慧上次又同她說，讓她少在太太面前提起謝大姑娘。

……也不知道她告訴太太是對還是不對。

鄭繡想了想，倒沒覺得有什麼。以一個現代人的思想，老公有個前女友這種事，雖然她心裡會有些不痛快，但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古代跟現代不同，教法嚴明，男女陳婚前能說上幾乎話，見過幾次面便是不容易了。何況粉葛也說是小時候。薛直離開家的時候十六七歲，就算真的對謝旖又過什麼心思，那也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應該跟初高中那種青澀的初戀差不多？也不知道小時候的薛直是什麼模樣……鄭繡想著想著就想入了神。

粉葛和白朮就更不敢吱聲了。

鄭繡回過神來，就看到粉葛和白朮臉色都發白。

她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想事情入神，沒有說話，這兩個傻丫頭以為自己真的介懷了。

她輕輕笑了笑，“我不過是出了會兒神，你們怎麼一個二個都不說話了。馬車坐的人腰痠腿疼的，粉葛替我揉揉肩，白朮泡杯茶來喝。”

粉葛和白朮臉上這才有了血色，應了一聲，各自忙活開來。

*

謝旖是到京郊綠柳山莊去參加忠勇伯家的姑娘辦的一個詩會的，跟鄭繡等人也算同路。

送佛送到西，何況謝旖還同薛直有舊，一行人就乾脆把她送到了門口。

到了門口，薛直下了馬，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