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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是在裝窮了。
鄭繡點了點頭,也沒讀多問什麼,而是笑著道:“這不是有魚有雞麼,也不算很差嘛。咱們就當換換口味。”
薛劭雖然還正年幼,但這些年在外頭跟著他爹真是什麼苦都吃過了,在他看來這些飯菜也不是那麼難以入口。而且期了半天的馬,他早就餓壞了。
鄭繡一招呼,他雞短期飯碗狼吞虎嚥地開動了。
鄭繡吃著卻不大習慣,菜裡乾巴巴的沒有油水不說,連米飯都透著一股子陳米的味道,除了雞和魚,桌上還有兩道野菜,裡頭放了香油,吃著還算爽口,她就著菜吃了小半碗飯都實在吃不下去了。
薛直和薛劭倒是一人吃了一大碗飯,吃飽了才放下碗筷。
鄭繡看著他們吃得香,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痛快了。
他們用過飯,粉葛和白朮幫著把桌子收拾了。
小廝也從外頭回來了。他們在外頭逛了一圈,發現這裡的佃戶連京城普通百姓的生活都不如,家家戶戶開飯的點,能吃上米飯的都沒有幾家,吃的還都是豆飯。菜就更不用說了,都是附近挖的野菜。
這就太詭異了,地是好地,可就是種不出糧食,連帶著莊子上的管事和佃戶都窮成了這番模樣。小廝還打聽了說,那年澇災,李管事的兒子忙前忙後操勞著,竟然得了怪病病倒了,這麼多年也沒說四處尋醫,就這麼一直養在莊子上,聽人說現在連個病的連個人形都沒有了。
薛直一時也覺得有些棘手,本來在他設想中,這件事應該就是李管事動的手腳,可眼下看來,實際情況跟他想的似乎並不一樣。
午飯之後,薛直要帶著李管事出去巡視,讓鄭繡和薛劭在莊子上休整。
薛劭吃過午飯便犯了困,鄭繡看著他睡著了,留下了白朮照顧,她自己則帶著粉葛在莊子上逛了逛。
莊子的結構有些像電視劇裡國外的莊園,莊子上養的都是從前在慶國公府服侍的老人。年紀大了不能做活,又沒有能留在府裡的關係,便都被送到了這裡。當然還有一些是在國公府裡犯了錯,主子念著她以前的功勞,就沒有把她踢腳賣了,而是發配到了這裡。
鄭繡帶著粉葛,在書柳的陪同下逛了逛,所見的都是一些荊釵布裙的年邁婦人。那些人的年紀實在有些大,眼花耳聾,鄭繡就是有心想打探什麼,他們也說不出一二來。
她便問道:“咱們莊子上可還有從前國公府裡出來的人?怎麼今兒個見到都是些年邁的。”
書柳道:“咱們莊子上收成不好,報回府裡,公主寬容,沒有治罪,那之後也沒有再往莊子上送人了。”
鄭繡點點頭,繼續問:“近些年從府裡出來的,一個都沒有?”
書柳垂下眼睛,沉吟片刻,“倒是有一個,不過是犯了瘋病,語無倫次之人,關押在後院裡。”
犯了瘋病?高門大戶素來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一些人因為**事兒做的多了心虛,或者知道了太多秘密,就容易犯了所謂的瘋病。在鄭繡這個現代人看來,這就是精神病或者心理疾病的一種罷了,倒也沒有那麼忌諱。
“你帶我去看看吧。”
書柳猶豫了下,還是應了一聲‘是’。
荒草叢生的破敗後院裡,有一間上了鎖的屋子。
鄭繡等人剛進了後院,就聽到一陣淒厲的叫聲。
粉葛勸道:“太太,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咱們還是回去吧。”
鄭繡也確實有些被嚇到,看那上鎖的屋子還有扇窗戶,窗戶上用幾塊木板釘死了。但木板和木板之間還有間隙,她便道:“咱們去窗戶前看看,看完咱們就回去。”
粉葛便走在了她幾步之前,先去探查了一番。
那間屋子裡有些昏暗,粉葛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縮在角落,倒也沒什麼特別嚇人的地方。
粉葛這才退後幾步,讓鄭繡上前檢視。
鄭繡從那縫隙裡往裡看去,只是她看進去的時候卻沒看到人影,剛覺得奇怪,突然一張放大的人臉就出現在了眼前——嚇得她驚叫一聲,連連退後。
裡頭那人扒著窗上的木板,發出桀桀怪笑,笑聲詭異得令人不寒而慄。
粉葛連忙把鄭繡扶著往遠處站了站,“太太,您沒事吧?”
鄭繡撫著胸口,只覺得心跳如擂鼓,她確實被嚇到了。
再看那窗裡,一個披頭散髮,滿臉烏黑的女子還在盯著她瞧……
書柳連忙告罪道:“二太太您沒事吧?這瘋子就是這般駭人的,怪奴婢沒有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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