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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雁無傷被帶到了一處地方。她不曉得是哪裡。戎淵並沒做介紹。
守著他的除了那個老郎中。還有一個男子。她沒有見過。與金子年齡相仿。
戎淵叫他銀子。
“小姑娘做好準備。”老郎中不禁多看了幾眼雁無傷。這小姑娘沉著的很。少爺與她似乎很默契。
能把治病的東西聚齊了。他心裡難掩高興。只是這小姑娘的年齡小。不知能不能支援的住。取血不同於其他的取法。而是在他的催動之下。所以必會疼痛難當。
“準備好了。”雁無傷到另一邊的床上躺好。戎淵躺在她旁邊的另一張床上。側著臉看著她。她回以放心的笑容。
“小姑娘,取血會很疼。老朽卻不能給你用麻醉之藥。因為少爺這病理特殊。姑娘的血液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小姑娘要忍住。”老郎中說道。
“沒關係。”雁無傷應道。
“寧兒,疼了就說一聲。柳郎中要輕些。”戎淵皺眉。他不知道治療是怎麼樣的。但是柳郎中說疼,那必是會疼的。他擔心雁無傷會遭罪。
“其他都以事先備好了。只需取血。”柳郎中點頭。
雁無傷閉上了眼睛。“把他的啞穴點了吧。”
銀子和柳郎中聽這話楞了下。隨即在戎淵不及反駁的時候。銀子點了他的啞穴。
柳郎中不禁心裡一笑。這小丫頭有意思。銀子同樣如是想。
戎淵什麼時候婆媽起來。聽他的話反而令人擔憂。影響了老郎中的思路和手法那就前功盡棄了。
戎淵的眼神不善。卻沒人理他。
銀子守住門口。柳郎中已經開始消毒刀具。
雁無傷平靜的等待著。直到劇痛傳來。她知道柳郎中說的疼有多疼。那種侵蝕般的痛。灼燒全身。那老郎中口中像唸唸有詞。
取血的位置分別在手,腳,胸口,頭頂心。
她極力忍住不出聲。額上的汗卻浸溼了頭髮。
戎淵那邊也被放了血。柳郎中迅速的動作著。
年久侵襲的毒素都集中在了戎淵的雙腿之上。他必須用女娃的血。把那毒蟲引出來。所以用血量必須要大。看著女娃漸漸蒼白的臉色。卻一聲不吭。他暗暗的佩服。
戎淵被他催眠,意識已經模糊。那女娃卻經歷著常人難忍的疼痛。
銀子都不忍心看了。把身子轉了過去。
雁無傷覺得力氣正在從身體裡流失。意識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只是這疼痛絲毫未減弱。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昏厥的時候。柳郎中說了句。
“毒蟲全部出來了。”說罷給她包紮傷口。
她此時沒有一點力氣。渾身已經汗溼通透。
“老郎中,他幾時能恢復?”這句話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半月。”柳郎中道。
她點點頭。時間足夠了。
又緩了一會兒。她估計此時三更已過。便讓銀子送她回了鋪子。吃了顆自己做的補藥丸子。重新檢查了傷口處。無大礙。便矇頭大睡。
——
早起徐嬤嬤一眼就看到她色蒼白。
她說是夜裡找水,不小心撞到了。徐嬤嬤不疑有他。只說下回叫丫鬟給她倒水。別自己摸著黑下地。
下地之時腳心的傷口疼的她一咧嘴。卻不敢出聲。小心穿上鞋子。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夏溪心細的發現自家姑娘的不對。
“受了點小傷。別嚷嚷的都知道了。”雁無傷走了兩步坐到凳子上。趕忙對夏溪道。這丫頭心細發現了。
“您別動。這是傷到哪兒啦!?”夏溪心疼的道。拿起雁無傷的手來。只見手心上的幾個小口子都泛著紅。
“練針法的時候扎的。沒事兒過幾日就好了。”雁無傷道。
夏溪沒有不相信。姑娘以前夜裡不睡覺弄些奇怪的東西,她不是沒見過。可這回把自己給弄傷了。怎麼下得去手啊!
“我給姑娘上些藥。這好端端的可別落了傷疤。”夏溪道。
“不用,不大的小口子。我不動就是了。”柳郎中給了去疤痕的藥膏。她沒來得及抹。因為昨晚實在太疲乏了。
夏溪只要隨她怎樣。一上午都守著她。另幾個丫鬟只當是雁無傷與夏溪在說鋪子裡的事。因為夏溪心思活絡。就連徐嬤嬤都說夏溪有做買賣的天分。
下午的時候。雁無傷把衣鋪的事情安排好。洛義回來之後,粥鋪那邊也沒有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