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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子。”戎淵從墳冢之後現出身形。
“戎爺。”安寧差異。他來此作甚?
“安公子到人家的墳冢有事?”戎淵的話像在說著天氣。
一身的黑衣。面部漠然。目光投向安寧。
“戎爺來此有事麼?”安寧也說的極輕。露水打溼了長袍的底邊。發上也有些溼漉。
“我來此祭奠故人。安公子在此也有故人?”戎淵走近。
安寧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戎淵來祭奠故人?還記得他們?
“不知是哪位?”戎淵站到了安寧的面前。
“就是那座墳頭。”她指的是老柴叔。反正也對不上號。她不過隨便一說。
戎淵不語。只看著她。安寧納悶。這人盯著她看做什麼。
“我與安公子甚是有緣。昨日相遇,今日祭奠故人也不謀而合。當真是緣分。”戎淵過了會兒才道。
“不知戎爺祭奠是何人?”安寧忽然想聽他怎麼說。
戎淵望著墳冢。目光幽深。“所有人。”他說的不假。這個家的人曾經都善待他。老柴叔從山上把他揹回來的。雖說他自己能緩過來。不過那一份心。他不會忘了。寧兒就更不用說了——
他來到此地。滿目瘡痍。除了幾座墳塋的周圍剷除了雜草。其餘的地方皆是荒涼。高大的圍牆擋住了外界。他們在這裡長眠。
他不是沒懷疑過寧兒有可能生還。但是當年沒有一點跡象。
就連昨天晚上他飲酒潛入鋪子。恍惚間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更有令他想不到的心思。當時險些去撩開紗幔看了清楚。
回去之後。聽金子和銀子的兩個人的報告。他當時沒揭開紗幔一看,不可能是寧兒。但卻可確定是不是安公子本人。所以才會在早晨去了鋪子。遇到了安公子。身形確實相仿。不過近處細瞧。又不像是一個人。他戲謔的試探。趕巧雁二爺回來了。
“戎爺與這裡的人很熟?”安寧看向他。
“並非。不過求個心安。”戎淵沒說實話。他沒必要講給外人聽。
殊不知安寧心裡的不舒服。她猜的沒錯。戎淵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深。如果不是來辦差。他是不會來的吧。
曾經一心想靠著這棵樹。卻原來並不一定就可靠的。
若是五年前她沒有詐死。而是應皇上的指婚。嫁給他會怎麼樣?不會怎麼樣的。她的理智告訴她。起點不同,她想奢求的東西。都是沒有資格的。敵不過歲月的侵蝕。她謀算了又如何。現在看來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無疑。
“但求心安。”她淡淡的說道。
戎淵沉默。目光依舊停留在墳塋之上。
荒園,雜草瘋漲。兩個站立的男子。就這麼站了許久。
“敢問安公子名諱?”戎淵忽問道。
“姓安,名公子。”安寧不可能說真名。
這名字取得有意思。安公子。
戎淵眸光微閃。像當初他知道寧兒的名字叫雁無傷一樣。取名字有特點。無傷,小小年紀。黃土掩埋——
“好名字。安公子多大?”
安寧心道。這是盤查開始了。
“十六。”她報大一歲。她現在身量不低。腳下還穿了自己特製的內增跟的鞋子。不注意看不出來。因為她的長袍都是到腳面往下。
“這麼年輕。”戎淵道。
好像他自己有多老似的。安寧差點撇嘴。
她沒做聲。該如何脫身呢。她只想著這個問題。
“安公子要回去麼?”戎淵問。
“正是。”安寧點頭。
“正好一路。”戎淵抬步前行。
安寧想越牆而走不可能了。只得也往大門處走。
兩個人來到門外。戎淵把大門重新關上。咣噹落下了門栓。這裡沒人會來。所以並沒有上鎖。門栓也在外面。
“安公子如何來的?”
戎淵的話好像很多。安寧無奈。
“搭車。”
“我騎馬。不介意的話共乘一騎。”戎淵邀請。安寧愣了下。
“謝過,戎爺還是先走吧。我去村裡。有方便車搭。很快就到。”與他一共騎馬。還是算了吧。安寧心裡不住的否定。
“安公子還在為昨天早上戎某的玩笑耿耿於懷麼?”戎淵道。
“我相信戎爺並非有心之舉。”這人真麻煩。此時像塊膏藥。
戎淵納悶道:“那為何安公子如此的生分。這點面子都不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