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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聽著。”安正辰說道。
李如枚一嘆。“今天慶兒讓安姑娘打了,你是知道的。這事也不能全怪安姑娘,慶兒的毛病也不少。唉——”
“是兒子疏於管教。讓您費心了。”安正辰目光微微的下垂。看不出眼中的情緒。
李如枚繼續說道:“你忙於公務,哪有那麼多的精力,是珍兒做的不夠好。她如今也該好好的管家了。不然這還聊得。娘只想知道那位安姑娘的婚期定了沒有。這樣下去不大好,在咱們侯府裡頭萬一有什麼事。沒法向皇上交代啊!”
安正辰道:“婚期還沒有定。一切要看皇上的意思。您擔心的不無道理。今日慶兒的事是個教訓。以後派人看著他去學堂。不得中途回府到內宅。安姑娘那邊,告訴府中的人遠著就是。儘量避免矛盾。”
李如枚心裡的不快壓下。面上溫和。“娘知道你的難處。聖意難猜。娘也幫不上你什麼。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在撐著。如今你能獨當一面。娘很欣慰。”
安正辰微微的動容。“全憑孃的愛護才有孩兒的今日。”
李如枚面上泛起慈愛。“說這話做什麼,娘打心眼裡高興。瞧我,這是怎麼了,都是偏心慶兒鬧的,那小子是該嚴加管教了。在家裡都敢如此,出去了指不定會如何。年紀也不小了,一般人家也該說親。咱們家裡也不能留的太久了。還有雅兒,給她找個合適的人家。那脾氣也是個受不得委屈的。”
安正辰點了點頭。“您和玉珍拿主意就是。您的眼光兒子哪裡信不過。”
李如枚滿意安正辰的話。只要這個兒子的心在她這邊。對她孝順,萬事都好辦。就怕他哪天察覺出異樣。她這些年的鋪墊都會成為泡影。
“只是——雅兒和慶兒的身份到底與嫡出差了一層。他們是你的孩子。娘覺著把他們放在馨蘭的名下是不是更好些?”
李如枚看著安正辰的眼睛。這個話題,從前也提起過。但是安正辰沒有答應,以怕李玉珍傷心為理由。儘管李玉珍說不傷心。他卻不信,自己的孩子記在別人的名下。哪有不傷心的道理?
她能說這是他們盼望的話嗎?當然不能。
當年安寧的事情對安正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她之所以留著駱馨蘭就是怕安正辰從中發現什麼。留著那個女人唯一的障礙便是李玉珍不能扶正。這也是李玉珍的心病。
安正辰露出幾分為難。“玉珍和兩個孩子若是願意我也不會阻攔。只是也要徵求一下馨蘭的意願才好。”
李如枚點頭,卻又詫異道:“馨蘭有了好轉,能聽得明白?”
安正辰頓了下。“我想她能明白的。只是需要時間。”
李如枚眉頭皺了皺。“難為你對她這麼痴心。那孩子這些年苦在自己的圈子裡,不肯走出來。唉,說起來當年妖怪只怪娘,聽信旁言左道。不然她們母女哪會長途奔波。也不至於出了那等事——”
“您別這麼說,那是寧兒的命。馨蘭也會好起來的。您放心。”安正辰說道。目光投向窗外的虛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李如枚露出哀傷。“話雖這麼說,娘總難辭其咎。每日的吃齋禮佛,也是希望那孩子能夠好好的在哪裡,哪怕是再投胎。也要去個好人家——不然娘——”說著便掉下淚。
“吳嬤嬤,快服侍老太太來。”安正辰心中一嘆。吳嬤嬤得令趕緊進來。
給老太太擦了臉。李如枚淚眼望著安正辰。“娘沒事。就是心裡悶著一口氣。這會兒好多了。你有事回吧。去看看玉珍。畢竟孩子是她的心頭肉。一時會想不開。安姑娘那裡我讓盧嬤嬤看顧周全些。別再出了事。”
“那您早些休息,”
安正辰出了李如枚的院子。尋思了一會。往李玉珍的院子走去。
——
安寧從孃的院子回來徐嬤嬤便找她說話。
“嬤嬤有話就直說嘛。今兒怎麼了?”
徐嬤嬤很少這樣猶豫不決。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她如此。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那個閆嬤嬤對奴婢有了懷疑。之前忘了和姑娘上說。奴婢和她多年以前是師姐妹。見著人的時候確定是她。她與奴婢說了幾次話,都試探著。應該還沒有確認。奴婢怕她一旦認出,會露出你大舅舅的事。事情還沒有個一定。對你們別有了影響。那樣一來戎淵有可能就發現你的身份,還有當年的詐死。那可都是聰明人。”徐嬤嬤擔心道。她的臉變了不假。但是很多的習慣沒有變。閆嬤嬤都極為的熟悉。那是個通透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王府待了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