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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更是一日三餐的盯著安寧吃飯,用藥亦是極為的小心。
安寧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一時間的還真不適應。
好在有百里風行的在。與她下棋,寫字。時間過的也很快。
百里風行本要第二天離開。怎奈又有些牽扯了傷口。郎中順便給他瞧了瞧。不宜長途奔波。只得在山寨住下。
“公子,您想什麼呢?”冬山守在旁邊,見主子半天都沒一下。不由得問道。
“看窗外的草。”安寧道了句。
“草有什麼可看,公子不喜歡看花?”冬山順著安寧的目光往外看。坡上的草綠成了一片。平平常常的,每天都是一個樣。
“疾風勁草,繁花嬌豔。冬山願做哪個?”
冬山搖搖頭。“公子,冬山不懂。”
有時候主子說出的話她無法理解。就像此時,草再好,她覺得也沒有花兒好看。
“各有長處,但憑本心。什麼時辰了?”安寧沒有解釋。收回目光道。
“辰時剛過。公子可是要去書房?”
每日差不多這個時候公子都會去書房。那位百里公子也會去。
他們一起寫字,談笑。相處的很好。
她每次都是站在門口等候。直到快午時了。才各自準備去吃飯。
公子心情似乎很好,有時候又好像很奇怪。偶爾會看著百里公子離開的背影發呆。她擔心,說與徐嬤嬤。徐嬤嬤也顯出擔憂。公子不會是真的看上了百里公子吧?
她又不敢胡亂開口問。
“嗯,備轎吧。”安寧緩緩的站起身。冬山趕忙扶著她坐到輪椅上。
出了門上了轎子。這才舒了口氣。公子好久沒有這麼清閒過。應該是心裡焦躁了。
到了書房。風昔來已經在裡面了。見安寧進來。面上帶著笑。
安寧覺得一陣的恍惚。她真想問一句。你是誰?
這幾日的相處,有太多的震驚令她想問一問。那些前世過往的畫面彷彿糾纏而至。這個百里風行是前世的那個嗎?
不然怎麼好多的習慣都那麼的相似?
只是。她問過之後又如何,似曾相識的人,卻也再無其他了。
又一想也不會有可能。他好端端的在前世裡呼風喚雨。怎麼也會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是偶有相似罷了——
“百里兄來了很久?”她輕聲問。
此時覺得他整個人的氣韻都與那人極為的相似。
風昔來微微一笑。俊顏之上的喜悅是那麼真實的存在。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只知道這幾天沒有白住。之前與安公子的距離不可丈量,如今才是突飛猛進。每天朝夕相處。自然感情也容易增進。只是什麼時候他才能對自己不設防還無法肯定。能坐得上山寨的第一把交椅的人他不敢看輕了。
安公子的才氣也令他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並非是胸無點墨的草莽。
“早到了一刻。正在瞧賢弟的字。”風昔來把字帖放回原位。
安寧由冬山推著。並沒有下輪椅。
“我的字醜的不好見人,比不得百里兄。”安寧不是說假話,百里風行的字她早在多年之前就見過了。寫的非常好。與戎淵有一比。
她自己的字自然是藏了拙的。只是工整有餘。談不上好壞。
“賢弟的字可不容易寫。”風昔來說道。
安寧暗自吃驚。難道他看出什麼來?
“百里兄這是誇我?”
“賢弟說呢。呵呵——自然隨性就好。字也是一樣。”
安公子的字挑不出好與壞。就像他這個人的性格。這點令風昔來想不明白。就好像沒有破綻,沒有缺點一樣。
“百里兄這幾日可吃得慣?”安寧不想討論字。
風昔來點頭。“山珍野味,平日哪裡吃得到。”
“溢香居要什麼沒有,百里兄慣會說話的。”
安寧在吃食上給他準備的卻是不差。她也想讓他快的將養,然後回到明陽城。
若是留的日子多了。她沒準哪天就對他問到底。明知道就算是那個人,她這一世也不想走上一世的老路。但是她就是想確認。
人的矛盾就是這樣。一旦有了懷疑。總想著確認。
“是真合口味。都想賴著不走了。呵呵——”
風昔來看著他。見他坐在輪椅上的身子顯得極為瘦弱。白衫相襯之下卻透著一股子靈氣。頭髮只繫了一根帶子。餘下的部分披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