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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個人什麼時候離開的。後續已與她無關。金玲丫頭卻糾結了一路。她簡單的說了瘋馬的事。沒有向救命恩人道謝。金玲覺得很遺憾。雁無傷叮囑她不要把他們遇到的事情說出去。金玲也隱隱明白了事情不是她以為的那麼單純。在車上隻字未提。
回到金四家躺倒在床上,雁無傷回想發生的事。
從那輛華麗的馬車出現就哪裡不對勁了。車中無人,瘋馬空車。再到捉賊——這其中有著什麼關聯?
那個被稱為賊人的男子年紀看似三十左右。面部冷硬不失英挺。且目光純正。並非猥瑣之相。差役描述的賊人與他傷的位置相仿。極有可能就是他了。這樣的事情,她從前進城的時候不曾遇到過。偶爾有鬧事的,卻未有這般混亂。到底是多嚴重的事情?
金玲今日嚇得不輕。下車時腿還在抖。童順和馬山杏也嚇著了。上車就開始嚷嚷她們遇到了什麼情況。元寶運氣好。她從店裡辦完了事情出來。街上已經在清場了。
哥哥下工的時候聽村裡其他人說起集市上的事。忙跑過來看她。她並沒有瞞著瘋馬的事。救人的事卻一帶而過。雁棟樑這才放心回了自己的住處。
雁無傷反覆的琢磨了幾遍便放下。眼前他們兄妹擺脫金家的事才是要緊。
她這棺材女的黴氣在村子裡直衝雲霄。人家都是躲著她走。
原來的本尊雖樂觀,但畢竟年紀小。有時會一個人背地裡哭。如今換做了她。這些負面的東西對她構不成影響。
唯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金四夫妻的打壓。使喚他們兄妹連個奴才都不如。她定要想個萬全的辦法離開。
她的靈魂不是小孩子。雖然憑藉她前世的身手,不會吃素。卻不能冒然的動作。
這裡是古代。這個身體的頭腦裡就這麼個簡單的程式。外面如何一知半解。何況她一個小孩子,周遭的一切都對她不利。許多的未知令這具身子有諸多的不便。必須要從長計議。
想到這,她吹了燈,一日的顛簸使得她腰痠背痛。這痛也提醒著她。要為原主消念。他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真讓那小雜種去學堂?”
夜裡,金氏與躺在身邊的人說話。
“就算讓他去,那木訥的性子也未必能過。聽說這次請的可是個厲害的先生。”金四翻了個身。對媳婦說道。
他顧慮的是村裡和族裡人會說事。苛待晚輩的名聲他可不能背。平日裡使喚使喚不打緊。這可是大事。真要是落了後邊。就會落下口舌。從前能以金棟樑年紀小,不懂事來搪塞。如今怕是不成了。九歲的年紀,再拖不得。
他自己還有兒女。這次兒子也要去學堂。
婦人的短淺他不贊同。再說這件事情定會有別人攔著。根本不用他們出力。
“可萬一相中了,咱們豈不是陪了銀子。”銀錢是頭等大事。她可是心疼的緊。
金氏的想法就是想讓那小雜種成個白丁。
“沒那麼容易,村子裡的人不會那麼好說話。我們且盡了長輩的責任。虛張點子聲勢。”這決定權教給別人最合適不過。他們只假裝個樣子讓人家瞧。
“我怎麼沒想到呢?”金氏恍然大悟。她怎麼忘了那兩個雜種是村裡人見人罵的貨了?!
“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金四看了眼媳婦的長臉和那身肥肉,沒了心情說下去。
“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聽聽村裡人都說些什麼?什麼金四家倒黴的。那兩個雜種要是得了好。我這些年的罪白糟了!”金氏氣得蹬了一腳被子。
“行了,大半夜的!信那個邪咱們就不用過了!這些年不都是好好的嘛!”金四道。
他膽子大的很。不然當年也不會下那麼狠的手。無毒不丈夫,他爹要不偏心,他也不會生出那樣的心思。
“你說這事兒也怪,都說那死丫頭是棺材女。可我看那眉眼,沒一處長的像金三和她媳婦。那死小子倒是像個十足十。”
“管她哪兒來的!睡覺!”金四忙了一天,沒功夫磨叨閒話。
金氏也不再說話,訕訕了一刻,便鑽進金四的被窩。拉過他來。想溫純,卻被斥責的幾句。只好翻了個身。扭到了一旁去睡。
心裡罵了金四幾百遍。這個殺千刀的!自從和那個**勾搭上之後,越發的嫌棄自己了。還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年的謀算是誰幫他的!?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絕饒不了!
十月的天,日頭出來仍是很熱。
雁無傷把窗戶開啟。讓陽光照進破舊的屋子。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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