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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西北風從城頭刮過,吹落雪花片片,城上守衛的唐軍士兵不時跺著腳、呵著熱氣,遠遠見李昂從城下騎馬經過,一個個連忙挺直身體,站得象一棵棵青松般挺拔。
不過李昂不是來巡城的,他是到東門內的陳家來買酒的,這麼冷的天,天色又快黑了,他還得親自跑一趟,心裡不禁埋怨起陳老頭來,這傢伙自釀的高粱酒勁兒足,最適合這樣的風雪天氣喝,但陳老頭一向只是自給自足,並未開酒坊,只有好友上門,才會贈送一兩斤,李昂讓親兵來買,人家硬是不賣,這不,他只得親自出馬了。
“我就不信了,不賣老子就搶!我看你給臉不要臉!”李昂一邊大步走上陳家的臺階,一邊惡狠狠地宣洩著心頭的不滿。
他剛要踢門,大門吱呀一聲,先開啟了。門內站著一個老頭兒,鬚髮盡白,笑吟吟地說道:“李大夫的臉子,誰敢不給啊!哈哈哈……”
李昂愣了一愣,才說道:“既然如此,陳老先生開個價吧,賣我十壇。”
陳老頭撫著白鬍子,呵呵笑道:“老朽這酒,只送不賣,李大夫親自登門,老巧自不能駁了這面子,來人!取兩罈高粱美酒來!”
“不不不,兩壇不夠,至少十壇!”李昂直搖手道。
陳老頭還是一臉耐人尋味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說道:“李大夫,老巧這酒,向來不賣,送人最多也不過兩壇,李大夫若要十壇……”
“不行嗎?”李昂怨念再起。
“呵呵,也不是不行,只要李大夫只要為老巧這高粱酒賦詩一首,別說是十壇,把老巧準備過冬的高粱酒全部拿去也無妨。”
“溼?我嘴巴幹著呢,這酒還沒喝,哪來的溼?”
“呃……。李大夫說的是,老巧失禮了,李大夫請,我聽說李大夫是海量,今日在老巧這兒儘管開懷暢飲,這酒,老巧包夠!李大夫快請!”
“陳老先生,不瞞你說,這酒我是拿來請人吃的,今日實際沒空,若陳老先生有心邀請,明日我再叨擾,可好?”
陳老頭話中有話地笑道:“李大夫請人吃酒?哈哈哈……只怕我這酒效用不夠,無法幫李大夫化解煩心事啊!”
靠!這老頭莫非是妖精,我這才一說請人吃酒,他就猜到是請誰了不成?李昂試探地問道:“那敢問陳老先生,除了您這酒之外,還有何物可化解我心中煩憂?”
“周瑜打黃蓋!”
“周瑜打黃蓋?”李昂瞥了陳老頭一眼,心頭,我道你有什麼高明的招兒呢,還不是跟我想的一樣。“多謝陳老先生賜教,來日李昂一定親自上門道謝。
這下輪到陳老頭愣住了,他好奇地看著李昂,不知道他是一點就通,還是根本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李大夫,你……。”
“陳老先生快讓人拿酒來,這風雪之夜,正好請黃蓋吃酒,然否?”
“啊!”陳老頭驚歎一聲,不再廢話,連忙吩咐家裡人去搬酒。
。(未完待續。)
第0424章還打不打
李昂帶護衛,抬著十壇酒,直闖節度使衙門後衙。
風雪黃昏後,哥舒翰的親兵都躲在廊下避風寒,夜色早臨,視線已經有些模糊,後衙廊下兩盞燈籠在風中搖曳著。
等看清闖進來的人是李昂,廊下的親兵人人詫異不已,李昂把哥舒翰踢進糞坑雖然過去將近十天了,但雙方的死結並沒有解開,相反,整個鄯州因為這件事一直籠罩著一種不安的氣氛,每天人們連走路都會下意識地放輕腳步,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成了引發雙方火拼的因素。
這種情況下,李昂帶人突然闖入後衙,這是不是意味著流血衝突終於還是要發生了?
“李……李大夫,你要幹嘛?”哥舒翰的親兵看了看李昂他們帶來的酒罈子,很緊張地詢問道。
李昂哈哈一笑道:“放心,都是酒,沒毒,就算我想幹掉哥舒大使,也會堂堂正正地拔刀,不會幹那種酒裡下毒的事情,南門,天氣寒冷,留下兩壇給這些兄弟暖暖身子。”
那些看門的親兵連忙搖手說道:“多謝李大夫美意,我等正在當值,不能飲酒。”
“你們傻啊,喝吧,算是給你們哥舒大使驗毒,這理由充分吧!”
那些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酒,嘶!那可是東門老陳家的高粱酒,等閒可喝不著,這寒冷的夜,要是能痛快地喝上幾碗,那感覺……。看門的親兵無不暗暗嚥著口水。
“驗毒!驗毒!趕緊驗毒!”李昂笑著補了一句,然後直往後衙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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