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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姜蔥花椒豬肉等配料的茶解不解渴另說,不過這是高階飲品,喝的就是那個情調。只是,到了這骨節眼上,趙上益這麼沉得住氣,讓白英南更是高看了他一眼。
趙上益不過二十歲年紀,撐起趙家偌大的家業,要是沒有三兩把刷子,還真是不行呢。
“趙老弟啊,這飯也吃了,茶也喝了,某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的事情,對趙家很不利。逃回的那個方家護衛,一口咬定是你趙家所為,不過因為他是方家的人,光憑他一面之辭,並不足以定你趙家的罪。但問題在於,你們現在也找不出有力的證據,洗脫嫌疑,這恰恰是馬清泉想要的,你們明白了嗎?”
“白少府,您言下之意是…。。”
“兄長,某在廟學裡學過:按唐律疏議,縣令無權定死罪;換而言之,一旦證據確鑿,那父親必是死罪,而一旦涉及到死罪,馬清泉便無權判決,只能移交給上級官府審理。”趙上卿是犀浦縣廟學的學生,學過大唐的律法,這下剛好派上了用場。
“好,三弟,你這廟學沒白上。”
趙上益眉頭卻不見放開。這次方同良運出去的這批貨物,很可能有部分是馬清泉的。對於馬清泉來說,沒有確鑿的證據,判不了趙家死罪,這不要緊,只要趙家有嫌疑,這就夠了。
正所謂破家縣令,滅門刺史。只要自己的父親還被關押在縣大牢了,馬清泉總有辦法讓趙家家破人亡。
“照白少府之意,眼下只有讓家父先認罪,等案子移交上去之後,再反供說是馬清泉屈打成招?”
“就目前而言,要想乃父脫擺脫馬清泉的掌握,也唯有此策可行了。不過有得必有失,如何權衡就看爾等的了。”縣尉白英南是個三十歲上下的人,臉形消瘦,顴骨很高,喝酒之後,高高的顴骨紅紅的,就象塗了胭脂一樣,非常特別。
“這恐怕不妥。”趙家老三趙上卿猶豫地說道,“兄長,一旦父親認下這勾結外夷,殺人越貨的大罪,咱們全家都難逃干係,到時候連兄長也被關押起來的話,就真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白英南說道:“這就要看趙家的人脈了。咱們犀浦縣離成都不過十多里,你們父親一旦認罪,便要移交到成都府去定罪,交接手續不過是一兩日的時間。你趙家的產業,遍佈劍南道多個州府,這短短兩日之間,馬清泉連趙家在犀浦的產業恐怕都還來不及查抄。你家若有能人,到時大可入成都周旋。”
白英南的辦法,等於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這也不失為一策。否則一直被馬清泉拿捏在手裡,不死也脫層皮。
但置之死地而後生,說來容易,一個不好,那可就只有“死地”,而沒有“後生”了。一向果毅的趙上益,也難以立即作出決定。
送走白英南後,趙上卿連忙對他大哥說道:“兄長,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你有?”
“這……兄長,馬清泉若真是與方家有勾當,所圖者無非是錢。咱們多送些財寶給馬清泉,把他的損失加倍補上……”
趙上益搖搖頭打斷他道:“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那便好了。馬清泉與方若真暗有勾當,方家就掌握著馬清泉官商勾結的證據,他要是收咱們的錢放了父親,方家豈會罷休?”
趙上卿聽了啞口無言,趙上益嘆道:“以前父親也給不少官員送過錢,但真有事找上門,卻沒有一個願意沾身。這回為兄算是看明白了,還是得利益捆綁才行啊!”
“兄長,那也得先過得了這一關才行啊。”
“三弟,你讀過書,接下來趙家就看你的了。”
“兄長,您何出此言?”
“你立即去收拾一下,今晚為兄就讓人偷偷送你出城,為兄再去見見那個李昂,他那邊還有一線希望,萬一事情沒有轉機,明日也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了,真到了那一步,以後就全看三弟你的了。”
“不!兄長,要走也是你走,由小弟留下。”
“長兄為父,為兄的話,你敢不聽?”趙上益臉色一轉冷,趙上卿頓時不敢再爭辯,含著淚當場給趙上益拜了一拜。
***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清天……。。”
“行了,行了,姑奶奶你都念了一千遍了,現在我才明白,這要上青天的不是白鷺,是我!是我!”什麼叫秀才遇到兵,這回李昂算是見識了。
這“兵”是怎麼對付“秀才”的,就不細說了,反正他現在被鎖鏈鎖在了窗欞外,而死皮賴臉賴著不走的楊男,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