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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同一個人,但前後不同的情緒,卻是讓他判若兩人。
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酒窩而已。
花青瞳自知自己現在惹不起這樣一看就尊貴無比的人物,所以她默默垂下眼瞼,放下了車簾,就當是服軟。
看著馬車朝著城內行去,紅衣男子前一刻還陰沉如水的臉色,下一刻卻笑靨如花,小可愛好像被她嚇到了,他摸著下巴,笑眯眯地靠在城牆上看著那馬車離去的背影目露思索。
☆、10 崔姨娘
這時,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有些狼狽地回到了城牆上,他們無言地看著自家殿下,雖然深知自家殿下遠不是外界傳揚的那樣高潔如蓮,不染纖塵,但他們今天是真的被自家殿下嚇到了。
長到二十五歲,這還是他家殿下頭一次對一個女人表示出興趣。
黑白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心道,只要是自家殿下看上的,他們就是搶,也要搶來送到殿下床上去,嗯,讓殿下糟蹋!
到時候,定是大功一件。
馬車行了大半個皇城,終於在一家畫樑雕棟的氣派府邸前停下,正紅的朱漆大門上方懸著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雕刻著‘正義候府’四個燙金大字,據說,這四字乃是先皇御賜。
十六年前,正義候花正義平寇有功,受封為候,舉家遷徙皇城。
大門左右的兩列侍衛中立即有人上前將門開啟,花青衣牽著馬車從正門而入,而花青瞳的馬車,卻是被護衛趕著走向偏門。
庶奴身份,怎配走正門?
花青瞳坐在馬車裡,對外面的一切不聞不問,想著即將見到的人,她不由雙手緊握成拳,壓抑自己的怒意。
“小公主,這些人太過份了,居然讓你走偏門!”圓圓氣憤不已,惱恨地說道。
花青瞳眼睛一黯,本來她是嫡女,該堂堂正正的活著,可現在卻只能走偏門,抿了抿唇,她輕聲道:“只這一回。”
下一回,她要花家將她從正門恭恭敬敬地請進去!
“哼,一群無知賤民,這樣對待大帝后人,他們也不怕遭天譴!”圓圓依然憤怒。
“到了,青奴小姐下車吧。”護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花青瞳下了馬車,入眼,一片翠紅柳綠,小橋流水,環境幽雅,幽蘭居,這是崔姨娘的院落。
從這清幽的院落就可看出,正義候對崔姨娘這個妾很有幾分寵愛。
就在這時,花青瞳聽到一聲柔美的女子輕喚傳來:“青奴!”
花青瞳抬頭,就見一個著桃紅紗衣的美麗婦人正從院內匆匆小跑而來,目光幽幽,淚痕斑斑。
幾名護衛對視一眼,連忙告退。
花青瞳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婦人快步而來,並沒有如前世那般孺慕地撲進婦人的懷中流淚,只是淡淡地立在原處,面癱著臉打量她。
若不是曾親眼看到她調包了自己和花風染,她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臉溫柔慈愛的婦人,是多麼的心思陰毒,膽大包天。
“青奴,我是娘啊!”崔姨娘見花青瞳只是冷冰冰地盯著她,臉色微僵,腳步一頓,如同一個真正的被女兒冷待的孃親一般,滿臉受傷。
“卑賤之人,焉敢給你當娘,還有,她敢叫你為奴,她才是奴!”圓圓再次憤怒叫罵。
“我的住處在哪?帶我去!”花青瞳安撫了圓圓,面無表情地對崔姨娘說,僵冷的口吻透出幾分命令的語氣。
崔姨娘一愣,還掛著眼淚的眼睛微不可察地一眯,盯著花青瞳不動聲色地審視了一番。
這個從小就被送到鄉下去的丫頭,性子竟是如此冷漠,這些年在鄉下,應該是沒少受苦,見了她這個娘,難道不是應該撒嬌訴苦嗎?怎麼這般冷冰冰的?難道,血緣真的那麼神奇?
崔姨娘越發肯定了將這丫頭送到大宣國去送死是最好的法子,不然,留著她遲早是個禍患。
心中諸多念頭一轉而過,面上卻是做足了慈母的姿態,“看我,看到了青奴就高興壞了,快跟娘來,屋子一早就準備好了,我可憐的女兒,這些年在鄉下過的可好?”
她說著,就想要上前拉住花青瞳的手。
“別碰我!”花青瞳有些兇狠地低吼,她將手背到身後,偏頭躲開了她的觸碰,面癱的小臉上寒意刺骨,眼底滿是厭惡。
“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紅衣的身影低笑出聲,實在是,少女低吼的樣子像極了一頭髮怒的小獸,看著實在是可愛的緊。
花青瞳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