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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渭看窗外一株梅樹,白雪皚皚露出枝頭一點紅,書房裡地上兩個炭火盆裡壓著銀霜炭,銅絲罩蓋上,溫暖如春。
莫雨在外間煮茶,茶香飄進來,許渭羨慕地說;“侯爺這日子逍遙自在,養尊處優。”
後面半句話沒說,燕侯夫人是絕色美人,燕侯沉浸在溫柔鄉,樂不思蜀。
魏昭看徐曜出去了,對萱草和書香說;“我們去河邊玩,拿上冰爬犁。”
有一條河經過榆縣,冬季河面結厚厚一層冰,鄉下孩子在結冰的河面拉冰排、冰爬犁玩。
魏昭坐在冰爬犁上,萱草在前面拉,書香在後面推。
湯向臣等人吃飯去了,徐曜回到後宅,屋裡沒人,問小廝留白,“夫人去哪裡了?”
留白心想,夫人離開一會,侯爺就找夫人,想說沒看見,小廝莫雨說;“奴才看見夫人和兩個丫鬟拿著冰爬犁走了。”
徐曜出生在北地,孩提時候冬季玩耍的遊戲都熟悉。
遂帶著留白和莫雨找到河邊,還沒走到河邊,就聽見河面傳來歡笑聲,徐曜看眼前的河水結透明的冰,冰面有一群孩子玩耍,看見河中央的魏昭三個人,爬犁在冰面滑得飛快。
徐曜把身上的貂裘氅衣脫下,甩給留白,雙腳划過去,來的魏昭跟前,接過萱草手裡拉爬犁的繩子,套在自己身上,足尖點地健步如飛,魏昭坐在爬犁上,耳邊呼呼風聲,爬犁在冰面滑過,像要飛起來一樣,魏昭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來,徐曜飛跑的速度更快了。
北地過了正午,氣溫降低,徐曜怕魏昭凍著,帶著魏昭回老宅了。
冬季天黑得早,鄉下一到夜晚四周很肅靜,大家都早早歇下了,徐曜和魏昭香湯沐浴後上床,房事上,徐曜樂此不疲,魏昭幾次要睡著時,被徐曜撞醒。
也許白日玩累了,晚上徐曜又折騰半宿,魏昭沉沉地睡著了,夢見前世的一些事,像碎片斷斷續續,拼湊不到一起。
早晨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徐曜也醒了,兩人現在悠閒無所事事,不著急起床。
魏昭回憶起夢中的情景,剛醒來聲音略帶沙啞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前世的事。”
徐曜一愣,側過身看著她,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你夢到什麼了?夢見我們倆個人嗎?”
魏昭神態似乎很迷茫,咬唇搖搖頭,“夢見我嫁給信王為妻,信王封我做皇后。”
她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說我們前世是夫妻,可夢裡我是信王的王妃,你說你懂占卜,是不是哄騙我?”
徐曜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從未有過的無助,阿昭把自己徹底忘了,卻偏偏想起了信王。
他無力地道:“你前世如果真跟信王成了夫妻,為何你一直戴著我送你的玉佩。”
第157章
“信王蕭重的封地在西南。”魏昭翻過身; “信王是皇帝的親叔父; 娶王妃了嗎?”
話一出口,她感覺來自頭頂的目光,不是善意的; 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沒敢問出口。
迫於他的壓力; 她徐徐轉過身去,過了一會,一隻大手伸過來,她慢慢呼吸不勻,想拿開他的手; “天亮了; 該起了。”
“天亮又怎麼了,不能嗎?”
昨晚還沒夠嗎?
話音剛落,他翻身上來,兩人成親後徐曜什麼都依著她,唯獨在床上要聽他的。
這回魏昭一上午起不來床了。
徐曜看著身旁呼呼睡著的小女人,她心裡還惦記蕭重; 手伸到她小腹; 如果有個孩子她是不是就能安定下來; 不胡思亂想。
書香和萱草、留白幾個人站在門口,聽屋裡沒動靜; 侯爺跟夫人還沒起,昨晚鬧到大半夜; 早起又要水,這回又睡了。
徐曜再次醒來時,滿屋通亮,稀淡的陽光透過帳子孔照在錦衾上,床鋪上已經沒有魏昭。
徐曜起身,走到屋外,雪後氣溫下降,撥出的氣變成白霧狀,徐曜走到前院,看見魏昭跟章言站在那裡說話。
兩人說了一會,魏昭離開,徐曜站在廳裡,自門扇上的格子窗看見魏昭從左側夾道往後院去了,徐曜走出來,招呼章言。
章言站住,抱拳,“侯爺!”
“夫人跟你說什麼了?”
章言道;“夫人打聽西南信王的事,問信王的王妃是哪家姑娘,信王是否有姬妾子女?”
章言看侯爺臉黑了,打住話頭,心裡納悶,“不知道夫人怎麼對信王感興趣,夫人好像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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