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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和尚看似十三四歲的年紀,問:“小師傅的法號叫什麼?”
“師傅給我取的法號叫淨雲。”
“淨雲小師傅,我們吃完傢伙給你送去。”萱草笑著說。
“施主慢用。”
淨雲出去了。
出門在外,不講究主僕尊卑,魏昭跟桂嬤嬤和侍女書香、萱草一張桌吃齋飯。
興伯和小廝常安,跟和尚一同在寺院飯堂用齋飯。
屋外大雨滂潑,寺廟外疾馳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馬蹄濺起雨水,十幾個人勒住馬,停在清山寺門前。
中間一個身穿綠蓑衣的年輕公子翻身下馬,一干眾人緊隨其後,走進寺廟。
用過齋飯,喝了一盅茶水,魏昭走出淨室,站在廊簷下,遠眺寺院重重殿宇,斗拱飛簷,殿頂琉璃瓦被雨水沖刷熠熠生輝,廊廡下形成雨簾,閒來無事,她沿著迴廊往東行,貼身丫鬟萱草跟著。
主僕二人繞到一座偏殿的後門,忽聽裡面有說話聲,魏昭停住腳步。
一個女子的嬌聲,“聽說你要跟魏家姑娘定親是嗎?”
“你聽誰說的?”一個男聲,漫不經心。
女子哼了一聲,“你別瞞我了,魏家二姑娘想嫁給你,媒婆都上你梁家提親。”
“道聽途說。”男子像是不太認真,敷衍的語氣。
“你發誓你對魏家二姑娘沒動了心思,還有魏家的三姑娘,你敢發誓?”姑娘語氣霸道。
“沒有的事,你平白無故要我發什麼誓,我心裡裝著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男子輕佻的語氣。
“你梁國舅喜歡誰,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女子話裡隱有嬌羞喜悅。
“你叫人稍信約我出來,就是問這有的沒的?”
男子顯然不滿。
“什麼叫有的沒的,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姑娘霸道驕橫。
魏昭站的位置沒看見這對男女的面貌,只看見男子蟹殼青杭綢袍角,這對男女關係闇昧,打情罵俏,事關女子閨譽,被人聽了去,定然羞惱,
聽壁角不妥,魏昭悄悄地退後,跟萱草往回走,經過西側一道夾道門,看見淨雲,問:“今日來避雨還有別的女眷嗎?”
淨雲說:“今日香客少,女眷只有徐侯府的小姐。”
這對男女的身份,魏昭已猜出,梁家是北地名門望族,根基頗深,梁氏有女封為妃,深得皇帝寵愛,梁妃的母家,聖恩頗隆。
徐家幾代人駐守邊關,拒北夷,現在鎮守北安州的徐曜世襲封為燕侯,這位刁蠻的小姐出自燕侯府。
離偏殿遠了,萱草回頭看一眼,小聲說;“侯府的千金小姐行為太大膽,哪裡像閨閣小姐做派。”
“梁家跟魏家是姻親關係。”萱草是後到她身邊的,因此對魏家的事一知半解。
“姑娘,方才徐小姐說梁公子跟二姑娘談婚論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梁公子如果真跟二姐談婚論嫁,又跟徐家小姐闇昧,這樁親事不是一門好姻緣。”
主僕已走到淨室門口,魏昭看遠處天空已透亮,雨勢漸小,進屋對桂嬤嬤說:“我們儘快趕路,天黑前回宣陽城。”
她本沒打算留宿寺院,撞破梁公子跟侯府徐小姐私情,更不想留在此地招惹是非。
書香拿過披風給魏昭披上,萱草走出去叫興伯和同安,興伯套車,興伯是桂嬤嬤的男人,老實淳厚,興伯夫妻是魏昭生母的陪房。
走出廊簷,秋雨淋淋漓漓,書香撐起油紙傘,幾個人穿過前殿,這時,寺院西側抄手迴廊走過來一群人,魏昭望過去,居中穿蟹殼青杭綢袍的男子就是梁公子,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麼快擺脫了徐小姐的糾纏。
梁榮目光掃過魏昭,瞬間定住,狹長的鳳眸掠過驚豔之色,少女穿戴普通,半舊的衣裙,面容血色極淡,然淡淡一瞥,眸光悸亮,似月射寒江,清豔若雪映澄塘。
魏昭微微頷首,沿著東側遊廊步履匆匆,轉眼便穿過前殿,梁榮站在原地,望著消失的女子背影出神,半晌對身邊隨伺的家僕說;“去問問剛才過去的是那個府上的小姐?”
一會,僕從小跑著回來,“回爺,方才哪位小姐是魏府的姑娘。”
寺院主持翻看功德簿,功德簿留下姓名。
梁榮想了想,“魏府的二姑娘和三姑娘我都見過,只有四姑娘我倒是不曾見過。”
僕人梁慶是梁府舊人,侍候主子盡心,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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