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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純粹是好奇。
“四妹沒有。”魏蓁還想說,魏昭捏了她手一下,魏蓁沒往下說。
梁府外院,一輛翠蓋珠纓八寶香車旁站著燕侯徐曜,徐玉嬌被兩個丫鬟攙扶著走出內宅,徐玉嬌老遠看見他就呵呵笑,徐曜面容冷肅,問兩個侍女:“她怎麼了?”
兩個侍女不敢看燕侯的臉,一個膽子略大一點的怯怯地答道:“姑娘跟魏四姑娘比酒……”
哪裡敢說姑娘喝多了,姑娘醒了知道,還不把舌頭割下來。
徐玉嬌全靠兩個侍女攙扶才能站穩,徐曜微蹙眉頭,突然,一伸手,拎起徐玉嬌,將她甩進馬車裡,只聽見裡面一聲悶哼,兩個侍女嚇得花容失色,忙忙爬上車。
這時,垂花門裡走出一行人,徐曜闊步朝一個穿清水碧澄羅裙的少女走過去。
魏昭聽見一個清醇略低的聲音,“魏姑娘請留步。”
魏蓁望過去,臉不由紅了,她跟魏萱侍候過這個男人,北地大名鼎鼎睿智英武的燕侯,這男人長著一張絕色的容顏,可惜最後他沒選自己,魏昭告訴同行的魏蓁先上轎等她,魏蓁擔心地看了四妹一眼,留下尷尬,遂走了。
第9章
徐曜走到魏昭跟前,淡淡的語氣,“徐曜。”
對面少女素裝淨顏,低眉順目,聲兒細細柔柔,“魏昭莽撞,得罪徐姐姐之處,望侯爺寬諒,改日魏昭給徐姐姐賠罪。”
好一個弱不禁風深閨女子,徐曜哂笑一聲,“無妨,是愚妹自不量力,請姑娘包涵。”
“魏昭告退。”
朱氏那廂已經上了轎子,正等她,魏昭快步走過去,上轎,魏家一行離開梁府。
梁榮走到馬車旁,送燕侯徐曜,梁雯方才簡單跟他說了幾句,梁榮歉意地看了馬車裡一眼,“玉嬌妹妹喝多了,魏四姑娘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是舍妹照顧不周。”
梁榮有良心地幫魏昭說了句話。
“做人不知道藏,活該打臉。”
徐曜翻身上馬,梁榮恭送燕侯到梁府大門口,看不見影,方迴轉。
朱氏的轎子在前,隨後是魏蓁和魏昭的轎子,後面是萱草跟魏蓁的丫鬟同乘一頂小轎,最後朱氏的是兩個丫鬟擠在一乘小轎裡。
轎子經過鬧市,轎下人聲鼎沸,不知道有什麼熱鬧,魏昭無心看,懊惱把燕侯又得罪了。
桂嬤嬤跟書香坐在明間南炕上做針線活,心裡總不安,幾次抬頭看窗外,看見魏昭的影子穿過小院,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迎出來,“姑娘沒事吧?奴婢惦記一整日。”
對朱氏這個繼母,桂嬤嬤不放心。
魏昭命書香關門,把在梁府裡梁榮輕薄她的事說了,
桂嬤嬤擔憂,“姑娘以後要多加小心,惹上這個人,奴婢怕姑娘吃暗虧。”
“梁榮那廝再囂張,也不能公然跟魏家撕破臉,我沒有地位,外人眼裡也是三房嫡女,梁榮不敢明目張膽胡來。”
話雖如此說,魏昭不是沒有顧慮。
次日,東跨院裡突然熱鬧了,魏府針線上的使喚人,來給魏萱送嫁衣,日夜趕工,魏萱及妍前,嫁衣做好了。
魏萱的丫鬟跑到明間,“四姑娘,我家姑娘請四姑娘過去,幫姑娘看嫁衣合不合身。”
魏昭不喜湊這個熱鬧,魏萱有意顯擺,隨丫鬟走到西廂房,魏萱正在試嫁衣,“四妹,你看怎麼樣?好看嗎?”
桃紅金線繡鳳緞喜服,妾不能穿正紅,不能八抬大轎堂堂正正抬進夫家,一頂青衣轎從側門或角門抬進去,不拜天地、父母,向大婦磕頭、敬茶。
看魏萱滿心歡喜,魏昭不想掃了她的興,說:“好看。”
其實魏萱穿桃紅,增嬌豔之色。
魏萱得意地對她說:“母親已經答應我,比照大姐出嫁時陪嫁為我準備,一樣的魏家姑娘,憑什麼我低人一等,我姨娘是妾,我可是正經主子小姐,別以為我是軟柿子。”
庶女在嫡母手下,忍受多年,魏萱終於揚眉吐氣,朱氏忌憚燕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魏萱十一月及笄,喜期定在及笄後,納妾跟娶妻一樣,有聘禮納妾書,只是比娶妻規格低。
上房裡,魏廉跟朱氏隔著炕桌對坐,朱氏疾言厲色,“萱姐拉出去被人相看,有誰跟我打招呼了,還當我是嫡母嗎?你跟老太太早打好主意,事成了,現在萱丫頭朝我要嫁妝,你說你拿回多少俸祿?缺銀子還不是我張羅,你跟我說說昭姐回府,你心裡是怎麼打算的?”
一個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