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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稀疏,行人少,走到一個衚衕口,突然牆邊一個碩大黑乎乎的東西嗖地跑過去,一聲低而急促的驚叫,魏昭攀在徐曜身上,眾人嚇了一跳,侍衛跑過來,保護侯爺。
眾人定下心,看周圍沒什麼人,沒什麼突發狀況,魏昭一手摟住徐曜的脖子,緊緊地攀附在他身上,徐曜沒發現周圍有什麼異常,把魏昭摟在懷裡問;“怎麼了?”
魏昭聲音顫抖著,“一隻老鼠跑過去了。”
眾人這才鬆口氣,原來說一隻老鼠,這有什麼稀奇。
萱草解釋說;“夫人怕老鼠。”
魏昭摟住徐曜的脖子不放手,腿盤在徐曜腰間,不敢落地,徐曜託著她翹臀,唇角彎起,大膽妄為的女子,也有怕的時候,竟然怕一隻小老鼠。
魏昭打死也不下地走,徐曜怕碰到她傷口,一直託抱著她回客棧。
第二日天亮起來趕路,正午時經過一個大鎮,正趕上有大集,魏昭招呼車伕停車,下車想買些東西,準備回侯府分送眾人。
徐曜一直很耐心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挑選,趕集人多,徐曜怕再有閃失,不肯離開她半步,魏昭每買一樣東西,都回頭問問徐曜,徐曜全都說好,賣貨的大嫂樂呵呵地說:“小娘子,你男子可真是個老實人,長得高高大大,看不出懼內,聽媳婦的話。”
魏昭回頭看看,這廝還能懼內,明明是敷衍。徐曜是她的夫,夫,天字出頭。
逛完集市,魏昭心滿意足上車,徐曜跟在她身後,提著她買的東西,扔給侍衛,隨後上車。
三日後,魏昭坐在車裡,車窗簾捲起,魏昭看見萱陽城高聳的城牆,一行人進了城門,魏昭對身旁的徐曜說:“曜郎,你是不是積壓很多要務處理,我想去桂嬤嬤家看看。”
“我陪你去。”徐曜的回答毫不猶豫。
魏昭很意外,徐曜一走十幾日,公務一定很多,他還願意陪自己去桂嬤嬤家,心裡小小喜悅。
徐曜吩咐侍衛不用跟來,帶了章言和二十幾個親衛,一行人沒回侯府,直接去魏府後街。
秋月來開門,看見魏昭,驚喜,“夫人。”
開啟院門,朝裡面喊:“嬤嬤,夫人回來了。”
桂嬤嬤家裡現在住著宋庭和三個兄弟養傷,其餘的人都跟金葵回了新北鎮,聽見喊聲,宋庭第一個從堂屋疾奔出來,常安,興伯,桂嬤嬤都出來。
徐曜和魏昭一行人走進院子,桂嬤嬤走上前,上下打量魏昭,“夫人回來了?嚴將軍夫人身體可好?”
魏昭笑說:“好,嬤嬤放心,舅母還讓我給嬤嬤稍東西了。”
“夫人折煞老奴了。”桂嬤嬤很高興,桂嬤嬤是從嚴家出來的,對嚴家主子有感情。
“都進屋裡說。”興伯朝屋裡讓。
大家進屋,興伯等人給燕侯行禮,徐曜擺手制止,“一家人不需俗禮。”
眾人落座,秋月端上茶水,桂嬤嬤問一路情況,魏昭輕描淡寫,沒提幾度遇刺的事。
魏昭一路趕得急,口渴,端著茶盅喝茶,對面的宋庭注意到她都是用一隻手,而另一隻手臂垂落,她衣袖寬不顯眼,可心細的宋庭還是看出來了,看著魏昭問:“夫人,你左臂怎麼了?”
此刻萱草去了柴房,沒在屋裡,眾人沒太注意,宋庭這麼一問,大家看魏昭的左臂。
魏昭放下茶盅,“不小心劃了一下。”
“什麼劃的?是刀劍?”宋庭盯著問。
魏昭遮掩不過去,就說;“宋庭哥,嬤嬤,你們還記得鄰居有個叫大翠的姑娘,她被惡霸欺凌,我救下她,得罪了惡霸,惡霸帶著幾個家丁,半夜偷襲我,怪我自己太笨,武藝不高,手臂擦破點皮。”
桂嬤嬤慌張張過來,“嬤嬤看看,傷在哪裡?”
魏昭故作輕鬆笑說;“嬤嬤,已經好了。”
桂嬤嬤道;“萱草這個小蹄子,怎麼沒保護好主子?”
“媽媽,不怨萱草,萱草替我擋了一刀,傷比我重。”
宋庭一直死死地盯著她左臂,壓得很低的聲音,“你是用毒高手,難道連幾個家丁都對付不了嗎?”
宋庭對她的瞭解,一針見血。
魏昭看著宋庭,“宋庭哥,我沒用毒。”
“那你為何不用?”宋庭幾乎從胸腔裡發出的聲音,低沉沙啞。
“怪我沒保護好阿昭。”
徐曜不喜歡宋庭看魏昭的眼神。
宋庭卻像沒聽見似的,盯著魏昭,赤紅了眼,“你知道你的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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