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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也是情急生亂了,才把氣撒在咱們頭上,鬱貴妃看不上她,和咱們有什麼干係?她倒會遷怒於人!”
楚瑜一聽這話大有玄機,驚訝道:“原來安王真的有意與楚家聯姻?”
聯姻倒也不稀奇,奇怪的是這件事從去年談到今年,居然還沒有定論。
楚珊嘆了一聲,水蜜桃一般飽滿的臉上露出幾分憂色,“不過就是混著罷了,並沒有明指。可安王畢竟是個鰥夫,滿城的閨秀雖多,認真挑起來也沒幾家,只有咱們這窮國公府上趕著罷了。”
她想起什麼,扳著楚瑜的肩膀道:“你道這事好不好笑?上個月皇后娘娘辦賞花宴,咱家的姊妹也應邀前去,若干貴女裡頭,鬱貴妃就只拉著五妹說話,可把四妹妹氣壞了,從此再不肯搭理珝兒,珝兒白吃了一頓排揎,少不得忍氣吞聲罷了。”
她哼哼道:“要我說,寧願是五妹妹嫁過去,想想先王妃還遺下兩個孩子,四妹的性子又是這般,一個照顧不周,興許就落得個苛待繼子的名聲,咱們國公府亦跟著蒙羞。”
楚瑜聽了雖覺認可,心裡卻尋思著:楚珝溫柔嫻靜,的確招長輩喜歡,可安王納妃總得講究門當戶當,論起嫡庶,還真是楚璃的機會大些。
想到楚璃一旦成為安王妃,興許便會明裡暗裡的與她為難,楚瑜不由暗暗叫苦。她若是還在朱家倒又好些,至少衛尉夫人的身份能給她庇護,可若是在孃家久居,指不定就要常常受到楚璃冷眼了。
想到此處,楚瑜心裡那竿“回去不回去”的天平不由得傾斜些許。
楚珊正一臉殷勤的望著她,似乎想聽聽楚瑜對於這門親事的看法,可她能有什麼看法,三房交利不交心,何氏與楚大夫人也只是面子上的和睦,更不可能從中做說客。
楚瑜想了想便打趣道:“婚姻大事總得父母之命,咱們是管不了的,倒是你出閣的事辦得怎麼樣了?聽說中書侍郎家的二公子風姿秀美絕倫,難得的是家風清正,不知羨煞了京中多少如花美眷。”
楚珊臉上一紅,可知她對於這樁婚事是極其滿意的,否則也不會沒日沒夜的忙著繡嫁妝。她輕輕在楚瑜肩頭敲一下,道:“別光拉扯別人,你自己呢?你哄得了旁人,咱倆可是一起長大的,彼此有幾分頭髮絲都一清二楚,我能不曉得你的心思?朱大人天天過來,你又假託有病,我不信誰家夫妻會生分成這樣!”
楚瑜低頭不語,她也沒想過瞞騙所有人,只是面子上實在下不去。
“你呀,還是和兒時一般倔強!”楚珊嘆道,“須知過剛易折,上善若水,過日子哪能丁是丁卯是卯的,少不得彼此遷就些。我不知你與朱大人之間有何誤會,他如今既然誠心悔過,你何不順水推舟原諒了他,難道真的一輩子不再見面了?”
“他才不是誠心呢!”楚瑜嘴硬道。
其實她也知道這話近於苛責,朱墨要真的心中無她,只管不聞不問便是了,何必放低身段天天過來串門子——明知道以清高聞名的國公府多有不待見他的。
這些日子閉鎖蝸居,楚瑜心中的怒意減輕了些,漸漸也開始反思己過:她的確是太過沖動了。要麼就乾脆和離,要麼重歸於好,現在卻是兩頭不靠,指不定孃家這些奴僕也嫌她住得煩呢!
楚珊見她眉心微蹙,便不再多說,只挽起她的胳膊,“我這些日子也忙得不耐,你若得閒,過來幫我揀揀花線吧。”
楚瑜當然一口答應。
從楚珊那裡聽了許多人生雞湯回來,楚瑜覺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倒是讓她耗在楚家的決心動搖了些——比起每天被人這樣訓導,還不如回去面對朱墨那張討人嫌的笑臉呢。
楚瑜唉聲嘆氣一回,想問何氏討個主意,誰知找了盼春過來,卻說何氏有客來訪,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朱宅那位統領內院的南嬤嬤。
楚瑜面上有些呆呆的,“母親怎麼自己去見了,也不叫上我?”
“夫人說您身子未愈,不必理會這些瑣事,她會安排好的。”盼春道。
原來何氏深知這精刮的婦人比朱十三更難對付,她早有心會一會這位朱府內宅實際上的掌權人,楚瑜自己若想在夫家立起來,少不得得將這位嬤嬤的勢頭打壓下去。
何況,朱十三給楚瑜下藥一事,這位嬤嬤未必不曉得。
何氏款款整衣來到花廳,南嬤嬤已等候多時,她穿著一身青緞衣衫,儀容樸素清潔,不像是來討人的,倒像是來做客的。
見何氏露面,她立刻從椅上起身,不卑不亢的道:“三太太,可否讓奴婢見見我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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