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了這個魔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女人的嫉妒心發作起來,許是比吃人的老虎還可怕。李思娘不敢與其爭執,緊緊地閉上嘴,加快步子。
她帶著楚瑜七拐八拐,繞了幾個彎子也沒看到朱墨居處,楚瑜不禁起了疑,“你別是哄我吧?”
“怎敢呢?”李思娘忙陪著笑,“實在是屋子忒多,夜裡又黑燈瞎火的,著實辨不清楚。”
等到第四次繞回湖邊,楚瑜再沒了耐心,停下腳步,冷冷的望著對面濃妝豔抹的婦人,“媽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到底要不要幫我?”
這回李思娘縱使有十分口齒也編不出妥善的謊言,正要擠出笑臉敷衍過來,忽覺雙臂一酸,楚瑜不知何時已繞到她背後,將她兩隻胳膊舉起,用力向後彎折過去。
李思娘不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原來楚瑜的哥哥擅武,她自幼跟著哥哥楚蒙也學了一招半式,縱不十分精通,用來制服李思娘這等溜滑婦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她向腕上加了三分力氣,“媽媽還不肯說實話嗎?”
李思娘汗水漣漣,只恨自己不能化作鱔段,好從這母老虎的鉗制中逃離出去。她吃痛求饒,“公子饒命,我這就帶您去見朱大人便是。”
楚瑜方肯鬆開她。
李思娘揉了揉痠痛的肘臂,覷了覷楚瑜的面容,悄悄朝適才應門的紅衣小丫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速去通風報信。
不料盼春的眼睛生得賊尖,小丫頭群裾微動,便立刻被她給攔住了。
母大蟲的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李思娘無法,只得朝楚瑜行了個屈膝禮,領她往院子西角的一間寬綽廂房走去,心裡暗暗祈禱:老天保佑,這可不關她的事呀,幾位大人若要怪罪,就一劍把這女羅剎殺了吧!
屋子裡燈火通明,窗欞中還透露出一股靡靡香氣,燻得人昏昏欲醉。
李思娘在門前停下腳步,低聲道:“到了。”見楚瑜別無他話,便一溜煙的跑走,趕著投胎似的。
楚瑜向盼春揚了揚眉頭,“上去叩門。”
盼春勉強跟著自家小姐來此,已然提心吊膽,聽得裡頭笑語喧闐,心裡更是如打鼓一般——打斷了這些人的好事,自己焉能有好果子吃?
無奈她清楚楚瑜的脾氣,一旦決定了便不會變動,只得戰戰兢兢地上前,對著那扇桐木雕花門敲了三下。
“誰呀?”裡頭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彷彿是趙知府的腔調。
第37章
楚瑜並不怕他; 勾引他人夫婿來這等煙花之地; 他還佔理了?遂疾步上前,沉聲喝道:“是我。”
房門豁然而開,朱墨拽著她的胳膊,輕聲說道:“咱們回去說話。”討商量的口吻。
他身上沾著淡淡酒氣,還有濃重的脂粉香。
楚瑜從他袖子縫裡看去,只見趙克己也在其中; 餘外還有幾個不大不小的官吏,約略是書簿、典史等人。李思娘大約很看重這一批貴客; 挑來陪侍的姑娘皆姿容不俗; 且媚態天成,那膀子都快吊到男人身上去了; 跟沒骨頭似的。
沒準開門之前,朱墨也是讓她們死蛇爛鱔一般纏著呢。楚瑜恨恨推開他的手,“好一齣衡陽夜話!這真是‘朱門酒肉臭; 路有凍死骨’; 你倒會風流快活。”
朱墨任憑她指摘; 頭都快低到地板上了; 也不為自己分辯半句。
這衛尉大人看著氣度恢弘; 怎麼在女子面前卻乾綱不振?幾個官吏看著都有所不滿,想起為其解憂; 書簿便上前陪笑道:“嫂夫人別生氣; 原是咱弟兄幾個見朱兄今日操勞,很是辛苦; 才帶他出來散淡一番,您若為這個氣壞身子倒不值了,有什麼事,只管尋問咱們便是。”
“原來你還知道?”楚瑜冷笑道,“你口口聲聲稱兄道弟,倒會將人往邪路上引,真是難為你這位好兄弟!”
書簿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沒想到這位嫂夫人看著文秀,說起話來卻這般得理不饒人,早知自己就不該多嘴了。
幾個姑娘見她氣焰囂張,難免心有不服,其中一個桃粉顏色的便輕飄飄站直身來,攏了攏肩上薄紗似的衣衫,一路扭擺著近前道:“大人,你何必被她指著鼻子罵?一地有一地的規矩,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上伎館子來拿人來,她倒好,竟敢到這地方耀武揚威,把咱們當成什麼了?”
楚瑜見她神情傲然,一巴掌早揮上去,雖被她知機避開,還是留下一道淺淺紅印。楚瑜叱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過來強出頭?我不止罵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