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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謝,就見園子的另一側,朱墨亦步履匆忙趕來。原來他見楚瑜久久不歸,自己便主動進來找尋。
見到相向而立的兩人時,朱墨兩眼一眯,瞳孔也緊縮起來。
上次就是被他撞見自己同蕭啟說話,回去生了老大的氣,楚瑜不敢蹈前車之覆,忙快步走到朱墨身邊,與他並肩站著,這才對著蕭啟斂衽施禮,“適才妾身不慎落水,多謝殿下相救。”
這話亦是說給朱墨聽的,免得他產生不好的聯想。
朱墨臉色緩和了些,見她衣衫透溼,貼在身上曲線畢露,遂解下外袍,披在楚瑜肩頭,稍稍起些遮蔽作用,這才望向一副看好戲架勢的蕭啟,抱拳道:“有勞殿下出手相助。”
“無妨,尊夫人這樣的美人,溺斃湖中也太可惜了。”蕭啟微笑道。
他的聲音很柔和,但聽在楚瑜耳裡卻莫名有些戰慄意味。在她固有的印象裡,安王殿下不該是這樣輕佻的人物,但眼下她疲憊已極,卻無暇去分析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蕭啟已經遠去,朱墨的臉重新沉下來。他看著偎在懷裡的女人,“你是現在回去,還是換了衣裳再走?”
當然得先換衣裳,若這樣溼噠噠的走出宮門,可想而知那些侍衛太監該怎樣看她。楚瑜窘迫的點了點頭。
朱墨帶她來到椒房殿,張皇后見楚瑜遍身狼狽,裙子上還沾著幾根黑乎乎的水草,不由大吃一驚,“怎麼弄成這樣?”
朱墨簡單介紹了一通,還譴責的望了楚瑜一眼,“誰讓她太不小心,只好來找娘娘借件衣裳穿。”
“就知道鬱貴妃為人不妥當,領個路都能將人領到湖裡,虧她往日怎麼協理六宮的!”張皇后不忘埋汰仇人一番,繼而才重新迴歸正題,“寶寧,你帶朱夫人去偏殿更衣。”
她指了指身旁蒼白美麗的女孩子,那是四公主蕭寶寧,雖非張皇后親生,但因生母早亡,便一直寄養在皇后膝下。
上次來時雖未見面,楚瑜已聽張皇后介紹過,是以並不感到唐突。她欠身施了一禮,便跟著蕭寶寧向裡頭套間走去。
蕭寶寧挑了件鵝黃的輕容紗裙,對著鏡子比了比,櫻唇微露笑意,“這是去年剛做的,我也沒大穿,希望夫人莫要嫌棄。”
對方畢竟乃公主之尊,楚瑜誠惶誠恐的接下,“公主太客氣了,這樣好的料子,尋常還得不到呢,妾身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有嫌棄之理?”
“夫人這便是說笑了,朱大人家資鉅富,又這樣疼你,但凡你張一張口,便是金山銀山也能給你運來,宮裡的東西又算得了什麼。”蕭寶寧抿唇道。
楚瑜與這位公主並不熟稔,兩人卻似乎很談得來。見她態度如斯熱絡,楚瑜也便順勢嘀咕了一句,“好什麼,無非有幾個臭錢罷了。公主您這樣的人才,往後定能配得才貌仙郎,比妾家那口子強多了。”
多虧朱墨的薰陶,她現在也能脫口而出恭維話了。
可惜對方似乎不領情,蕭寶寧低低的道:“我倒是羨慕你呢……”
楚瑜懷疑自己聽差了,正要細問,就見蕭寶寧粲然抬起頭來,“夫人穿這身真好看,走,出去讓她們瞧瞧,母后與朱大人見了一定都喜歡。”
楚瑜身不由主的被她拉著出去,張皇后見了果然稱頌不已,連朱墨亦眼前一亮。成親之後,楚瑜有意貶抑自己的性情,輕易不肯展露女兒嬌態,連衣裳也多挑些成熟穩重的款式,這鵝黃紗裙雖然鮮嫩,但她本就在青春當時的年紀,穿上去更顯亮烈風采。
朱墨道聲打擾,便帶著楚瑜告辭,楚瑜亦毫不含糊的跟著他起身施禮。臨別之時,她發覺蕭寶寧眼中頗有留戀之意,正欲細究,蕭寶寧卻已經有所察覺,挽著張皇后的胳膊進內室去了。
想不到朱墨還是塊香餑餑。楚瑜納悶想著。
許是方才在湖中著了風寒,一坐上馬車,楚瑜便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彷彿還有一點晶亮的鼻水從孔洞裡下來。
她羞得滿面通紅,朱墨卻渾不在意,將一方潔淨的絹帕遞到她手中。
楚瑜趕緊接過,輕聲說了句“多謝”,便背轉身去,使勁擤了擤鼻子。
不知怎的,她格外不想在朱墨面前丟臉,雖然他其實並沒嘲笑之意——或許正因朱墨平時誇她的次數太多,楚瑜才倍感心理壓力,越發端著,不能毀了自己的“女神”形象。
朱墨似乎樂於見到她的窘態,甚至揶揄起來,“誰讓你太不小心才栽了跟頭,這會子知道受苦了吧?”
楚瑜不滿的轉過身來,“你以為我願意在湖裡泡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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