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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狗肺,卻不必等來日。”祝斗南說著站起身,解開腰帶,開啟外頭衣襟。
祝寰澤也忙起身,一臉不必如此之色,可卻也沒有真的阻攔。只見祝斗南將內衫撥開兩邊,露出胸膛,一片平整乾淨,哪裡有痣?
“當真沒有?”
祝寰澤有些不快:“本王尚未眼花。”
吳伯壎轉而為笑:“如此甚好,我也望流言早日禁止。您可還看到,鍾離王有沒有什麼別的傷疤,比如,刀劍、箭簇之類的?”
“你怎麼會這麼問?”
“哦,不過是關心。想殿下生長在番邦,難免忍辱負重,那些韃子生性殘忍,也不知,殿下受沒受過他們的欺虐。”
祝寰澤閉目略作回憶,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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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星現,誰不知道司天監是受了內閣授意。那些流言,多半也是內閣流出來的。”
提毓夫人眉頭深鎖:“吳譽。”
“這個老匹夫!”祝斗南咬了咬牙,“到底想做什麼?”
提毓夫人憂心忡忡:“從今往後,你要更加小心謹慎。”
第19章 鎮北臺外血塗塵
甫一立春,韃靼軍大舉進犯鎮北臺,領軍之人是剛剛被釋放的韃靼可汗之子古魯哥。其意顯而易見,一雪前恥,所以來勢洶洶,鐵騎號稱十萬。鎮北臺屬榆林鎮,距榆林城只三十餘里,有天下第一臺之稱,至關重要。榆林告急飛入京城。朝野上下恍然大悟,司天監的天象預示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回是真的要西北望,射天狼了。
此時距古魯哥張掖大敗方才半年多,他竟敢捲土重來,必有奇招。聽說這次他麾下添了一員猛將,龍虎將軍。此人傳是韃靼汗的外甥,初次出戰已是名震三軍,非但弓馬奇絕,一柄青冥巨斧所向披靡,自出塞北未遇敵手,一路殺來,任是宿將勇士,盡化斧下亡魂。
吳伯壎道:“兵臨城下,再難搪塞,這一場大戰,只怕不可避免。”
“未必。”吳譽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那曾是吳量生前常佩的,“你低估了皇上對越家的忌憚。”
“皇上是不喜越家,可現在軍情緊急……”
“咱們這位陛下的手段,你不是沒見識過,難道忘了十三年前麼?”
十三年前,太后之兄,老九原公突發暴病,卸去太原鎮總兵之職回京,世子方剸犀倉促接替。徘徊於山西鎮堡之外的韃靼軍偵得他立足未穩,太原鎮內各方守軍又是擁兵自重、倚老賣老,不服少主,矛盾重重,所以突發奇襲,令方剸犀陷入困境。承平帝一來一向畏戰,二來素忌太后外家,為趁此機會予以打壓,一味藉故拖延,這才有了後來越歸田前來支援,以致戰死沙場。
這場大戰極為慘烈,為了善後,耗銀無數。是年,南京舊宮正在大舉重建。承平帝厭惡北方燥寒多戰,喜愛江南人文風物,總覺得早晚有一日,該棄北京而復遷都南京,所以對修宮之事極為重視,乃至於事必躬親。可國庫一空,修宮之事只好停止,承平帝大為光火,卻又無可發洩。虧得當時於蘇州就藩的淮王祝堯蓂連同兩江的總督、巡撫們在江南富庶地籌措了一大筆稅銀填補空缺。此舉深得聖心,祝堯蓂當年便被晉為揆文王。可戶部仍然吃緊,便在全國增收賦稅,偏趕上西北大旱,山西、陝西一帶的貧民不堪重稅,竟然興起□□。於太原就藩的晉王祝堯封當機立斷,帶兵大肆鎮壓,直殺得血流成河,徹底平定了這場民變,因功於次年被晉為奮武王。
這一次的慘重教訓,令承平帝更加痛恨戰爭,可當時眾口囂囂,都在鼓吹著越家的忠勇節義,叫嚷著為死了的越歸田追封。承平帝思及再三,封了個無定侯,非但如此,還御賜‘武’字石碑,命將此碑立在鎮北臺外。石碑運到榆林,眾人皆驚異,武確是武,卻是分開而書:止戈。從今而起,以此為界,未有旨意,榆林鎮守軍不得越界半步,即便敵軍來襲,也是隻能據守,不得出擊。
這些往事吳伯壎當然沒有忘記,可今時又不同往日,他道:“這次是眾口一詞,連天象也為他們所用,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吳譽慢慢摩挲著那枚玉佩:“皇上,自會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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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劍即為旨,速赴榆林鎮。”
王弼接過承平帝手中的寶劍,心中不解:“這……無定侯,可解聖意?”
承平帝面色陰沉:“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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