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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礙著倆人在宮內,行動上頗有限制,所以想要哄她笑一笑只得惹人嫌的與她多說幾句。
誰料鳳鸞之火氣未消,根本不願搭訕!
比如:沈辭掀起茶壺蓋聞了聞茶香,笑嘻嘻的問:“安兒,可是蒙頂雲霧?”
明知是君山銀針,非要故意說錯,只等著鳳鸞之糾正他後,他再訕訕的來句‘安兒真厲害!’完全當她小孩子一樣哄著。
可鳳鸞之偏偏一句“不知!”堵了他後半截的話。
沈辭:“。。。。。。”
女人當真是這世上最難搞的‘東西’,也不知他爹弄那麼多個回家是為何?
他也不覺尷尬,伸手將鳳鸞之剛剛用過的茶盅拿過放於自己手邊,頗為細心的道:“女人還是喝些麥冬百合甘草茶或者玫瑰當歸茶好些,特別是來了葵水的時候,有溫暖中宮、活血化瘀的功效,還可以清肺養陰、潤燥安神。趕明兒我讓人給安兒送來些!”
鳳鸞之:葵。。。葵水?一個大男人跟哀家討論葵水,有。。。有病!
沈辭瞧她似剝了殼的蛋白般白嫩的臉頰上微微染著一層紅暈,薄唇緊抿,明眸善睞的瞳仁黑白分明,就連狠狠的刮他一眼都好看到不行。
原來女人也可以這樣可愛!
他不由的彎起了嘴角,如三月春風那般,通體舒暢。
他雙臂撐在石桌上,略微抬起臀部,身子向前傾,歡脫的看著鳳鸞之笑問道:“安兒不會是害羞了吧?”
鳳鸞之咬牙,沉著臉色冷言道:“沈大人雖與哀家師出同門,以師兄妹相稱,但這裡不是宮外。沈大人還是恪守本分,稱呼哀家一聲太后吧。”
沈辭正經臉,問:“那安兒何時出宮?”
鳳鸞之:“。。。。。。”哀家在說稱呼的事,何時說過要出宮了?
沈辭像是沒瞧見鳳鸞之黑的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臉色一樣,自顧自的說起了出宮後的事宜。
“我家在江南沿海一帶經營船隻,常年有多艘漁船出海前往各地,每每都會蒐羅好些奇珍異寶,到時你喜歡什麼我都送你。若是你想跟著漁船出去看看也可以,但是我得陪著,免你不安全或是無聊,我還能護你周全為你解悶!
家裡還有十五名廚子,都是我從各地聘請的,會的樣式多,味道也極好,絲毫不比御廚差。若你不喜,回頭我再把你中意的廚子弄去。不過家裡有一點最是煩,我爹納了不少妾,家裡不僅孩子多,女人也多,這都不打緊。我是嫡長子,沒人能奈何你,若是誰欺負了你,你就往死裡揍,我給你擔著,怕啥?若是嫌煩,咱們出去單住便是。。。。。。”
鳳鸞之的臉色更黑。
哀家堂堂一國太后,還會被幾個村野婦人欺負了不成?真敢小瞧人。
不對,‘咱們出去單住’是什麼鬼?誰要跟你出去單住了?
美死你!
不對,哀家何時說過要出宮了?
鳳鸞之以衣袖掩了掩尷尬的有些燒紅的臉頰,清了清嗓子,扯開了話題,問道:“師傅可有告知沈大人此番前來為何?”
沈辭:“接你回家啊。”
“什麼?”
“咳。”沈辭佯裝咳嗽了一聲,端正了坐姿後才正經道:“並未,只道你有些麻煩。”他話一頓,抬眸觀察著鳳鸞之的神色,見她貌似沒有生氣,大概沒聽清他剛剛小聲的那一句嘀咕,接著又道:“我猜是小皇帝的病。”
鳳鸞之眼內似有驚喜。
“你看出來了?”
沈辭點頭。
他正經起來時,跟著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相反,就連背脊都挺的筆直。
“眼下有淤青,耳後有毒素沉澱,掌心紋路都有人為斷痕,貌似日積月累的針紮結果,其餘還要診過之後才能斷定。”
鳳鸞之微微擰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她還真沒注意到紋路的問題,不過日積月累的結果,想必定是身邊最為親近之人所為,會是誰呢?
看來建章宮內的宮人宮女們適時排查換上一番了。
沈辭側眸見著她頷首凝眉,安靜沉吟的模樣格外的乖巧,不禁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話。
沈由子曾道:安兒心性從容,處之泰然,有詠絮之才百龍之智,日後無論嫁予誰,都是福氣之至。還嘆息他沒能成家生個兒子,怕是要白白便宜了別人。
每每說到此都滿眼遺憾!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沈辭心想,自己不就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