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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總覺得她有一些不一樣了”,嚴如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人還是這人,究竟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女兒家就是這樣,想必是她跟世子爺鬧彆扭,世子爺卻不曾及時哄她的原因。”
“嗯”,嚴如是點了點頭,或許是他多心了,正要打馬回府,小廝四九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湊到了嚴如是跟前,低聲道:“世子爺,朝陽郡主在醉霄樓雅間等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世子。”
朝陽郡主?
腦海中閃過李清漪那嬌羞的面容,嚴如是眉頭輕挑,閃過一絲不屑,“她能有什麼事情?”
“說是有關公主的事情”,四九說著,聲音又低了幾分,“侯爺來了口信,這李府是一個突破口,讓世子好生掂量,眼光要放寬,莫要侷限於一處。”
意思就是讓他也順帶著跟其他勢力打好關係。
嚴如是聽懂了弦外音,涼涼一笑,這對他而言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老人家還說什麼了?”
“修河道的事情,讓盯緊了,要日夜兼程,儘快完工,以防夜長夢多。”
“那處便是再快,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司馬家那小子是最精明不過的人,如今這速度正好,趕得太急,反倒會引人注意”,嚴如是閒閒地捲起馬鞭,打了一個漂亮的花鞭,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鳳銘暄那皇位是如何來的,旁人不知,他卻是清楚的很。
新帝在朝堂上處處受制,只怕早就受夠了李家和謝家的專橫,這京城裡頭,燕王跟新帝關係極為不和,聽聞昨日還在御書房吵起來了,皇上當場砸了不少寶貝,左相與太后那點恩怨,世人皆知,他自然是站在燕王身邊的;至於右相,那個老狐狸從來就是見風使舵,又與他家淵源頗深,只要給足了利益,不怕收攏不了;而恭親王,手上雖有兵權,這兩年來卻甩手做了一個閒散王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皇上,燕王,李家,右相,幾個強大的勢力鼎立,矛盾不斷,隱隱有爆發的趨勢。
阿爹的眼光極好,他此番挑了一個最亂也是最好的時機進京,勢必要將這趟渾水攪得天翻地覆!
京城裡頭的水渾濁了,鷸蚌相爭,從來都是漁翁得利。
“侯爺還吩咐了,蓬南嶺那邊……”
“這事情不是有了主張嗎?已經在籌備之中,回去告訴我爹,萬事盡在掌握,這京城,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意思!”鳳銘暄如今要收拾李家,自顧不暇,哪有精力去管旁的事情。
“侯爺說,還是謹慎些好,京城裡頭臥虎藏龍,先帝雖……”
“行了,本世子知道了”,嚴如是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這些話,他已經聽出老繭來了,這四九什麼都好,唯有這囉嗦,窮操心的毛病,怎麼都改不了,“不是說那朝陽郡主相邀嗎?本世子先去赴美人約,這些事情過後再說。”
話落,他一揚馬鞭,縱馬向著醉霄樓的方向馳去。
醉霄樓裡。
小青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緊張不已,“郡主,你當真要如此做?若是讓老爺發現了,可怎麼辦?”
“怕什麼?祖父他一早就出門了,我從後門溜出來,那後門的老媽子是我孃的人,斷然不會將此事說出去”,朝陽郡主對著銅鏡照了照,又從袖子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香粉抹了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郡主您怎麼著都好看”,小青嘆息一聲,“只是小姐,你當真要如此做?奴婢擔心……”
“擔心什麼?”
朝陽郡主白了她一眼,閒閒地擺弄著髮鬢上的金累絲鎮寶蝶趕花簪,只覺得自己那張臉在金飾的襯托下越發的嬌豔嫵媚,美豔逼人,她得意一笑,“昭華那個賤人膽敢這般算計於我,逼著我抄那勞神子佛經,我總要討還些利息回來,好教她知道,我也不是那般好惹的!”
小青不解:“可是這般……豈不是連郡主自己也搭進去了?”
這世上哪有人跟自家主子似的,用自己的清白來坑害旁人,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郡主乃是千金之軀,什麼樣的好男人尋不到,為何非要惦記上那平西侯世子?那世子究竟有什麼好的,讓郡主如此著迷?
想到嚴如是,朝陽郡主唇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一顆芳心亂跳,嗔了她一句,“你懂什麼啊?那世子既然跟昭華有了婚約,自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男兒,小青,你說怎麼什麼好事都讓她昭華公主攤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