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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決心,一個七年前就下定的決心。
秦默眉眼堅定,他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屬下遵命!”
“恩”,見他答應,公主緊繃著的身子緩緩放鬆了下來,舒了一口氣,秦默為人正直,向來說一不二,他既然答應了,便會做到。
昭華公主四處看了看,擰起了秀眉,嗅了嗅鼻子,“秦默,你這裡什麼味道?怎麼腥腥的?”,此時,她才想到來此的目的,秦默為何突然間擅自離守?
秦默面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他該怎麼說?
難道要他告訴公主,是他想多了,以為公主對昨夜的事情耿耿於懷,要趕他走,所以自己去領了杖責?
他若是說出來,恐怕公主真的要趕他走了。
昭華公主眉頭擰得更緊了,她四處走了走,仔細嗅了嗅,“不對,這是血腥味!秦默,你受傷了?”
她不由分說,一把拉著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一遍,沒瞧見傷口,目露擔憂,“秦默,你到底哪裡受傷了?怪不得你不在,你快讓我看看。”
秦默的臉轟得一下子更紅了,他往後退了退,低聲道:“沒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
“我都聞到血腥味了,你還騙我!”,公主瞪他,見他無動於衷,她咬了咬牙,眼眸中瞬間溢滿了淚水,“秦默,你是不是討厭我?”
“……怎麼會?”
“那你為何不讓我看?”
“……公主,真的只是皮外傷。”
“那你給我看!”
“……”,這樣胡攪蠻纏的公主,讓他束手無策,秦默低嘆一聲,主動承認道:“惹了公主生氣,屬下自領了三十大板。”
惹她生氣?
公主一怔,想到秦默送藥之時,她陰沉著臉,難道就因為這個?
她沉默了下來,眸光往他後背瞥了瞥,有些愧疚,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後不必如此,你是本宮的人,本宮沒有開口處罰,你不可以擅作主張”,她頓了頓,忍不住又向他後背看去,也不知道他傷勢如何?
三十大板下去,少不得皮開肉綻,他卻站在這裡陪她折騰到現在。
昭華公主心裡的愧疚又多了幾分,她擺了擺手,“你身上有傷,便好好歇著”,走到門口,她一頓,扭過頭來,面色平靜,道:“今晚,我在房中等你”,明明是分外曖昧的話語,語氣卻平淡到好似在說今夜的月兒有多圓。
說罷,她轉身離去,留下一個清麗絕塵的背影。
秦默站在屋中,目送著公主遠走,今晚……就要過去嗎?
他從袖子裡掏出那塊絲帕,輕輕理開,上面繡著的蘭花清貴淡雅,右下角一個秀氣的“昭”字,像是刻在他心上的印跡,像極了那人,安靜時如姣花照水,溫柔可人,行動時卻如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龍蝦,稍不留神就會被她的厲爪傷到。
她是這樣奪目的一個人啊,霸佔著他心裡所有的角落,這是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也是他永遠也不想說出的秘密,他從不曾妄想過,也從不曾祈求過,對他而言,能夠默默的守護在公主身邊,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秦默唇角一扯,勾起一個淺笑,眸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佛曰: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佛亦曾曰:與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緣是劫。
不管是玩笑還是當真,也不管公主心裡究竟如何想,既然她喜歡,就順著她吧,他也想離她近一些,至於日後……等到她厭倦的時候,他再默默離開,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一切的後果,自有他承擔。
第二十八章 找上門去
昭華公主自回院之後就忙活了起來。
她先是尋了隨行的太醫;要了幾瓶上好的金創藥,又打聽了受傷之人的飲食和生活起居需要注意的地方;嚇得太醫花白鬍子翹得老高,足足替她把了三次脈才放下心來,也嚇得素衣連連拉著她直問;公主怎麼了?莫不是身上受了傷?
接著,她又將身邊侍奉的宮女喚來,耳提面命了一番;最後,喚來安寧郡主了;吩咐她派人去查查那位“明姑娘”的底細;務必將她大到家族底細;生辰八字,相貌性情;小到她愛吃哪家的蜜餞;喜歡用什麼香料,穿什麼顏色的衣裳;用什麼款式的珠寶;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彈什麼曲子,唱什麼小調,看什麼型別的書卷,甚至連院子裡種了幾株花草,花草的名字,屋內的帷幔什麼式樣,昨日見了何人,吃了什麼都要查個底兒掉!
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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