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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拜佛,求的只是心安,而並非求事。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昭華公主拜過之後起身,眸光便落在了對面的蘇暮雪身上。
她今日一襲白衣,長長的頭髮只用一根木簪別上,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飾品,如此清新淡雅的裝扮,她還是頭一回見到。
眼看著蘇暮雪帶著侍女秀雲走了出去,昭華公主漫不經心的看著陳列在兩邊的羅漢佛,走了兩步,回頭,推了推安寧郡主,對著蘇暮雪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好端端的,她怎麼會來寺廟禮佛?”
安寧郡主抿著嘴,眼珠子滴流轉,“昭華姐姐你什麼時候好奇心這麼重了?想知道是不是?我偏不告訴你!”
“你當真不說?”
“唔,姐姐你想知道也行,你得先告訴我你跟李清漪是怎麼回事?”,安寧郡主一臉的好奇,“我可聽說了,她被你扇了好幾巴掌呢,那臉啊腫得跟肉包子似的,真是解氣,可惜我未能親眼瞧見,昭華姐姐,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早就該這般教訓她了,不過,你這樣甩她臉面,太后責罰你了沒有?你今日來此,莫不就是被太后罰的?唉,你的處境可真艱難,頭頂上壓著一個太后,被人欺負了只能隱忍,能怎麼辦?如今好不容易還手了,還被太后訓斥,要不然你先歇著,我幫你對付那個賤蹄子?本郡主旁的不行,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最擅長了,什麼下毒啊,巫蠱啊,使絆子啊……本郡主可是手到擒來,教訓一個賤蹄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安寧郡主一臉的驕傲。
“……”,昭華公主斜了她一眼,“安寧,你壓根就不知道蘇暮雪為何來此,是不是?”
她說了大半天,昭華公主半個字都未曾聽得進去,而是冒出這麼一句話,嗆得安寧郡主連連咳嗽,“你亂說,哪有這回事……我……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再說了,這京城裡頭有我大郡主不知道的事?我可是京城萬事通!”
“萬事通?以本宮看,你乾脆改姓吹,名牛皮得了,你最擅長的啊,除了搗亂,便是胡謅八道。”
素衣在身後,抿著嘴偷笑。
安寧郡主嘟著嘴,“你……昭華姐姐,哪有你這樣說人家的啊,虧我還一直幫襯著你,你……你說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哪有吹牛皮,我都是認真的,不信你問問我,這京城中大小事情,我安寧郡主有幾個不知道的……”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什麼都懂,行了吧”,公主懶得跟她磨嘴皮子,直接轉身,帶著素衣往蘇暮雪離去的方向走去。
蘇暮雪是左相蘇賢之的嫡孫女,前世,左相一直扶持著燕王,跟平西侯爺暗中勾結,最後卻為了救燕王,慘死在平西侯刀下,她一直不解,左相為人清廉,在百姓心中威望頗高,為何會站到燕王身邊,與皇兄作對?又為何會跟平西侯爺勾結上?
前世便是因此,她看不慣蘇暮雪,只以為蘇暮雪是那等心機深重的女子,以為她跟皇兄的死脫不了干係,最後她一杯毒酒,送蘇暮雪上了路。
後來她查到,左相的兒子和兒媳,也就是蘇暮雪的爹孃,是被山賊所害,那夥子山賊武藝高強,像是從軍營中出來的,據說是母后派去的……
“哎,昭華姐姐,等等我——”,眼看著公主一言不合轉身就走,安寧郡主提著裙子跟上。
長生殿內。
蘇暮雪上了香,又添了不少香油錢,一轉身,正對上昭華公主那雙清涼的眸子,她一怔之下,連忙曲膝,“公主怎麼來了?”
昭華公主一雙銳利的眼眸透過她,掃向香臺上供奉著的長明燈,前有木牌,刻著“蘇牧”,“蘇安然”,“蘇陳氏”,她指著蘇安然的牌子問道,“他是誰?”
蘇暮雪扭頭看了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哀傷,“蘇安然是我哥哥,嫡親的哥哥。”
話落,又添了一句,“十年前,他們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強盜……等祖父尋過去的時候,已經屍骨無存……”
昭華公主“嗯”了一聲,有些疑惑,“屍骨無存,又怎麼確認是他們遇了害?”
安寧郡主上前,拉了拉公主的衣角,小聲勸道:“姐姐,這是人家的傷心事,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挑別人的痛處問?”
“本宮問話,你插什麼嘴?一邊待著去”,昭華公主瞥了她一眼,目光繼續盯著蘇暮雪,似是等著她的回答。
“沒關係,這件事情在京城中也不算個秘密,只是年歲久遠,知道的人不多了,也就無人再提及”,蘇暮雪淺笑,恭敬地回道:“當年,家父帶著哥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