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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子要做的事情,是你該問的嗎?”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暖柔連忙垂下頭,“奴婢失言,奴婢這就去尋大夫過來。”
自她走後,嚴如是站在原地,緊緊的攥著拳頭,眼中恨意滔滔。
燕王,張澄泓,安寧郡主,你們害本世子至此,本世子跟你們沒完!
第五十四章 他會怎麼做?
佛安寺後山。
涼亭四周擺放著站石燈;將此處照的與白晝無疑,當中的石桌上擺放著棋局,經緯縱橫的棋盤上黑白子分明。
昭華公主一襲白衣端坐在北邊;手執白子,凝神望著面前的棋局;在聽完之後,重重落下一子;癟了癟嘴,有些不樂意,“沒意思,真是沒意思;這麼快就結束了?”
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旁觀戰的安寧郡主嘴癟得比她還厲害,“沒意思你還聽了三遍;阿姐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好端端的你審那侍女做什麼?將李清漪給他下毒這件事情捅出來,罪全落到李清漪身上了;豈不是平白讓嚴如是撿了一個便宜?”
安寧郡主雙手拖著腮幫子,一臉的不服氣,“誰讓嚴如是先潑髒水的;他被人抓住了把柄還不知悔改;非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是被張公子和你算計的,還說你們之間有些什麼,我那時氣不過才鬧了起來,還不是為你出氣,阿姐你不知道他有多氣人,我真恨不得扇他好幾巴掌。”
聞言,一直站在公主身側的秦默抬眼,看向安寧郡主。
昭華公主的關注點卻在別處,“這有什麼氣不過的,嘴長在他臉上,他想怎麼說怎麼說,隨他去便是,你又何須將旁人的言語放在心上,更何況……”昭華公主瞥了秦默一眼,面色微紅,她雖然跟那位張公子沒有關係,卻勾搭了自己的貼身侍衛,說起來,也確實跟旁人有了些什麼。
她不可能將秦默藏一輩子,一輩子讓他見不得光,她既愛他,一心一意要與他在一起,日後總是要將他過到明處的,到時候,少不了流言蜚語滿天亂飛,再說了,若論閒言碎語,光退婚這一件事情,就夠旁人背地裡取笑她這位公主無能,連自己的未婚夫都看不住,平白的被人搶走了。
她若是在乎旁人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說,趁早拿根繩子上吊自盡,別活了!
活著幹嘛?不是被流言罵死,就是自己活活氣死!
安寧郡主眨巴著眼睛,“阿姐,你都不問問我張公子是誰嗎?他可是你的一位熟人哦。”
秦默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了起來。
“張公子?澄泓嗎?他回京了?”昭華公主微詫,餘光卻注視著秦默,在看到他攥著的拳頭時,唇角勾了起來,“他那般溫潤的性子竟能喝醉酒,還能跟人鬧起來,倒真是難得……”
安寧郡主瞥了秦默一眼,對公主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俏皮,“聽說人家可是為了你呢,就連嚴如是也說他跟你之間有些什麼,阿姐你就不感動嗎?你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些什麼?”
“你不必來套我的話。”昭華公主餘光瞥見秦默的雙拳攥得更緊了,心情大好,她眼眸一轉,斜了安寧郡主一眼,“我與澄泓是君子之交,我那一手的好丹青便是師承於他,與他亦師亦友,絕無半點兒女私情,他幫我,也在情理之中。”原本這些無需解釋,可是有秦默在,她不想也不願秦默有任何誤會。
秦默聞言,緩緩的鬆開了手,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他眉頭一蹙,抬頭,正對上公主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那眼眸清澈卻又帶著洞悉一切的敏銳,好似將他心中所想全然看得清楚明白。
他面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仿若做錯了什麼事情,被公主逮了個正著,也幸好他性子淡漠,內心雖有波動,面上卻不顯。
昭華公主卻扭過頭,不再看他,而是繼續盯著棋盤,仿若將才的那一瞥只是無意之間,“你問起他做什麼?”
“人家就是好奇,隨口一問嘛。”安寧郡主聽到她的回答,不知為何,心情又燦爛了幾分,她歪著頭,想到張澄泓踹開門,以及後來將她往身後一帶時那形如流水的動作,那護住她的情景,臉頰微紅。
以前瞧著,只覺得他是個白面書郎,甚是溫雅,沒有半點男子該有的剛毅,不曾想,他大男子起來,還挺有英雄氣概的。
昭華公主淡淡的落下一子,吃了不少黑子,輕笑著看著對面的人,打趣道:“安寧還跟我說,她與你對弈,輸了很多回,我原以為你是個棋藝高手,不曾想,竟上了她的當。”
“我的棋藝,對付安寧郡主還行,在公主面前,就真真是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