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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已經嫁出去的姑娘,這麼自己跑回來算怎麼回事!你婆家那邊可知道你回了這邊?”
陳芃兒白著一張小臉,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你!”陳姜氏一陣心急,忍不住就要跺腳,“芃兒啊,你都是快9歲姑娘了,怎得還這般不懂事理!你要是想爹孃了,託英奇捎個信回來,我和你爹登門去看你也成。你爹這是還在縣衙裡沒回來,要是叫他知道你這麼沒規沒矩的就從婆家冒失偷跑了回來,定是要發脾氣的!”
陳芃兒站了起來,要哭,卻不敢哭,淚花直竄,陳姜氏恨鐵不成鋼,到底看自己女兒還是心疼,過去擒了她的手,苦口婆心道:“芃兒,你婆家不像咱們這些小家小戶,你當初過門的時候,爹孃也都一遍遍叮囑過你,萬事小心規矩謹慎,別叫人看低了咱們!你雖然年紀小,但到底是嫁過去的人了,出嫁從夫。你雖是爹孃的女兒,卻也沒有這般不打招呼就偷偷跑回孃家的道理”
幾番話聽得阿斐抓心撓肺,忍了又忍!卻終於按捺不住,爆仗捻子到底還是被點著了,“哎”了一聲,上前一步正要理論。
就聽得院門“吱呀”一聲,走進來一個人。
他中等的個子,一襲淡青的長衫,膚色白皙,容貌還有著少年人的稚嫩,卻是俊美至極,正沖人微微一笑。
陸安正提了提長衫的下襬,跨進門檻,阿斐當下就瞪圓了眼睛:“二表哥,你咋也來了?”
那天突然莫名就被人討厭了,他心裡覺得好笑,倒也不以為意。女孩兒家的心思總是難猜,乾脆也就不用費工夫去猜,只想著晚上再過去小丫頭的院子瞧瞧,結果半路被林初陽給截了,拉著他和徐辰星出門去賞那“平海秋月”。
他們這片屬於寧河縣,芃兒的爹就是在這寧河縣衙做文書,離天津城很近。只不過當初陸老爺選宅地的時候為圖清淨,尋了偏偶的一角,選址在漢沽。
漢沽自古就是鹽灶地,再往東一點就瀕臨渤海灣,林初陽只嚷了說自從來了後還不曾去見識下這裡的海,此時臨近仲秋,去瞅一瞅那“海上生明月”,想來滋味一定不錯。
海邊風大,陸安回家休養這一年,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要提去看海,想想他們明日就要回京,他身為主人,怎麼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等海上賞月回來,路過芃兒的小院子,他停了停腳,偏頭瞧了瞧,門窗都已緊閉,燈火也都熄了,想來是都睡熟了罷。
第二天一早,送別林初陽徐辰星和姑父姑母后,待轉頭去尋小丫頭,就瞧見表弟阿斐不知怎得又觸到了逆鱗,惹得小丫頭大放悲聲。他當時站在拐角的竹從邊,正考慮了要是她還哭個不住,自己要不要出面去勸慰下,結果再抬頭一瞧,兩隻小的居然手拉手的跑遠了。
於是,他就一路跟了過去,眼睜睜瞧他們爬上了楊伯的車。
他當時心下微微好奇,想瞧瞧這兩隻小的到底又要折騰個啥,於是也悄聲喚了阿杰來,給他套車,一路尾隨而來。
第二十二章姑爺
第二十二章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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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和老太太家都是地處漢沽,遠離縣城鬧市,那楊伯的大板車載了幾箱東西以及那兩小隻卻並不去往老太太家,而是一路駛進了縣城
寧河縣城不大,但算是個物產富饒的地界,而且因為臨近天津,又是臨海口,京津鐵路在此處都設有站臺,經過寧海再去往保定。縣城裡中央一條大道貫穿南北,商鋪銀號飯館酒肆招牌酒旗的看著亦很熱鬧,明日便是仲秋,道路兩旁臨街的小攤都搭著蘆棚,叫賣聲此起彼伏,而棚下瓜果蔬菜,螃蟹魚蝦,應有盡有。
更有糕餅鋪子,當街擺出新出爐的月餅,有冰糖果仁餡料的“自來紅”,也有棗泥豆沙餡的“自來白”,外皮白且薄,蓋著個紅色小戳;不過最矚目的還是攤子正中央擺放著的一個方圓足有一尺來長的大月餅,上面刻著桂殿蟾宮,十分惹人注目。
陸安遠遠就瞧著那倆孩子在車上不住四處張望,想來也是覺得熱鬧稀罕,卻都還老實在車上坐了,不曾叫嚷著下車,而楊伯那大車則直駛到縣衙門前才呼哨著停住,就見那兩孩子手牽手爬下車來。
陸安就聽趕車人汪虎子扭頭對他說:“二少爺,這地我曉得,芃小姐的孃家就在這縣衙後面的衚衕裡,先前和陳家結親的時候,我還來送過幾趟喜禮,後來也送了了幾回芃小姐的兄弟回家。”
想來這是阿斐陪著芃兒,回她家來瞧瞧。
陸安下了車來,囑咐了阿杰幾句,拍了拍身上的長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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