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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亦巖的是兩個約莫40多歲的太太,一個胖,一個瘦,一臉饒有興趣的,好像在追問亦巖是哪家的小少爺,今年多大啦?
亦巖本還落落大方,無奈被那兩個太太呈合圍之勢,越逼越近,直把他逼到牆角里去,那個胖太太嘴裡還在一口上海話的眯眼笑:“小哥生的格生生的跟棵楠木似的,好的嘞!這是念書呢還是已經做事啦?家中父母哪裡人?”
亦巖臉熱的跟什麼似地,一抬頭瞧見陳芃兒正在二樓笑微微的瞧了他,一臉置身事外的看好戲的模樣。他又羞又惱,張了張嘴,想叫“姑姑”,卻沒叫出聲,彆扭的緊抿了唇,頭一低,脖頸都紅了一片。
陳芃兒見他羞惱,也自覺看好戲看的差不多了,準備下樓去把這孩子拯救出火海。剛下得樓來,卻是身前驟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擋住去路,一張討人喜歡的臉喜狹狹的,寶藍色的洋裝三件套,手裡捏著紅酒杯,身子朝她微傾,口中親暱喚道:“芃兒,好巧。”
第五十三章指腹為婚
第五十三章指腹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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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巧。
之前陳芃兒還大著肚子的時候,他就對她殷勤備至,噓寒問暖。即便她特意躲著他,都照樣日日借英奇之名登門,叫她不勝其擾,結果廣昌一出事,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地,再也瞧不見半點蹤影。現在廣昌剛剛回暖,他又與她“巧遇”了,實在是“好巧”。
陳芃兒微笑:“是啊,好巧,杜先生。”
來者杜若,一身的意氣風發,先是讚了陳芃兒氣色好,一點都不像是剛做了母親的人,依舊嬌嫩的跟少女一般,人群中實在是熠熠生輝,讓他一眼就瞧見了她這顆金鏍子。
看她的眼神都更是柔情了不少:“前些日子因為些家事,回了天津一趟,心中一直還惦記你呢。”
陳芃兒但笑不語,胳膊上其實已經爆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方才叫她什麼?芃兒?
“不過回了這趟天津,我也才知道,原來我與芃兒竟有如此淵源。”
“哦?”陳芃兒漫不經心,越過杜若的肩膀瞥了一眼亦巖,亦巖已經成功脫離了胖太太和瘦太太的雙面夾擊,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許是看到杜若在與她交談,沒有上前來,臉和脖頸還是紅紅的,正咬著嘴唇朝她看過來。
她覺得這孩子肯定羞惱的厲害,想著過去安撫安撫他,於是剛要對杜若敷衍幾句,卻是杜若搖晃著紅酒杯,一側身一隻手扶住了樓梯口的羅馬柱,以一個半圈禁的姿態把她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芃兒不想知道,你跟我之間,究竟有何淵源嗎?”
陳芃兒這個時候心裡想的是:幸虧阿斐不在……
若是阿斐在,瞧見這個男人對她如此情意綿綿含情脈脈,相信阿斐二話不說就能揪住他領子把人給拖出去!
陳芃兒眼裡瞧著這張風流倜儻的俊秀臉龐,腦中遐想著這張臉被阿斐揍的五顏六色的模樣,撲哧一聲險些要樂出來,她忍俊不禁,挑了挑眉:“哦?我倒不知,我與杜先生到底還有何淵源?”
這女人笑靨如花,又輕盈又靈透,惹的人實在心癢難忍!
其實之前他就心癢的厲害,本來一步步按照自己以往的節奏來,還是很胸有成竹的。沒想到好不好的,這麼偌大一個廣場,居然就突然碰上這麼一大攤子事!
這種時候趕緊抽身而退雖然有點難看,但是人應該都會選擇先明哲保身吧?不過,他說自己回去了天津一趟,倒真不是騙人。他在天津老家時,父母偶爾閒談起來,說到最近報紙上鬧的很大的廣昌“日資”之事,他父親還說,自己也是偶爾才知道,原來那報紙上寫的廣昌現在的家主陳芃兒,便是自己當年好友陳阿六的女兒。
杜若聽著疑惑,追問下去,方才知道自家與陳家居然當年還是挺過硬的交情,硬到雙方都指腹為婚了,陳芃兒竟是自己從一出生就定下的媳婦兒!
母親嗤之以鼻:“他們家一個破落戶,沒甚出息,當年和你解了婚約後,聽說馬不停蹄的就把女兒許給人家沖喜當童養媳了,就是不知怎得現竟混成廣昌家主了。我看也是一禍害人的命,否則廣昌怎會弄成這等模樣!”
杜若得了這條訊,順藤摸瓜,他是混報社的,當年在天津做記者的時候還有些人脈在,一來二去的就把事情都摸了個清楚明白。方才知道他與陳芃兒淵源果然不簡單,她不單是他一出生就訂下的媳婦兒,後來又成了自己當年留美留學時候師兄陸安的“童養媳”,遙記當年在寧河與她有過半面之交,她還誑他說自己是陸安的“堂妹”……,當時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