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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走出大門,只覺得背後一痛,還不等他想明白是個怎麼回事就直接斷了氣,倒地不起。
“哼,蠢貨!”丞相跟了上來,踹了踹地上的人,冷聲道:“給陳教頭把屍首送過去,就說丞相府遭了刺客,明白了嗎?”
帶著威脅的口吻說出來,一旁收了劍的侍衛拱手道:“是,大人!”
說完便直接提起了倒在地上的屍首,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丞相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這件事情簡直就是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陳旭!這仇他記下了!
而此時,刑部大牢內,謝景之一身囚服,頭上髒亂不堪,儼然沒了以往的風光模樣。
“謝大人,你可知罪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謝景之緩緩的抬頭,看著牢房外推著輪子的翩翩公子。
一瞬間,他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彷彿是見了鬼一樣。
“蕭家大公子,你怎麼會……”謝景之全身都顫抖著。
“大人,你要是喝下這杯酒,我保你蕭家百人平安無恙,你覺得如何?”來人緩緩的靠近牢房邊上,伸出一隻手,將一個小巧的瓷杯擱在了牢房裡頭。
“蕭大公子,這杯酒……”謝景之一邊靠近牢房邊緣一邊顫抖著詢問道。
“喝了,我便放過你蕭家百口人,大人可得想清楚了。”來人也不著急,緩緩的道了一句。
謝景之整個人趴在牢房柱子旁邊,看了一眼輪椅上的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毒酒,最終還是顫巍巍的端了起來。
他緩緩的爬了起來,一個踉蹌,先寫打翻了杯子,坐在輪椅裡的人將手從柱子縫之間吧手伸了過去,扶了他一把。
“謝大人可得小心些了,這一杯酒可是你謝家人的性命。”他說話的時候眼底帶著笑意,但是光看看就讓人覺得心底發寒,面上雖是如沐春風,但是那骨子裡的冷意卻不容忽視。
“我喝,我喝!”第一聲還算是正常,第二聲就有了一絲哭腔。
想他堂堂吏部尚書,為三皇子賣命這麼長時間,居然只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真叫人心寒啊!可是自己選的路,死也不能改了,如今走到這個田地又能怪得了誰?
兒子慘死牢房,如今自己也落得了這個田地!
他眸光一閃,端起那酒杯遞到嘴邊一飲而盡,不過是瞬間的時間,他便覺得全身刺痛,接著便是刀割般的疼,像是要把他的骨肉分離一樣,而他只能在死前,半眯著眼睛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輪椅。
當今就是這般,你有能力了,你便能成為主宰,握人生死,若是沒有,那隻能落得這般下場了。
“公子,屍首是否要處置了?”輪椅剛剛出牢房,身後便站出來一人問道。
“不必了,派人去把謝家打掃一下,不乾淨的東西一個都不要留著。”他拿出手絹擦了擦指尖,隨意的說了一句。
“是,公子。”身後的人畢恭畢敬的應了一句,便離開了。
當晚,謝家突然遭到血洗,一百多口人一個也不剩,全部都死在兇殘的屠戮之下。
“稟告教頭,丞相府突遭襲擊,府衛圍剿了刺客,如今丞相大人已經將刺客的屍首送來了,就在前廳。”一位禁軍說道。
陳旭擺了擺手道:“和之前的屍體擱在一起罷了。”
“是。”那人說完緩緩的退出。
這邊,牢房裡,雲若歸看著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皺著眉頭看著樓清風。
“救活他。”樓清風道。
雲若歸嘴角抽了抽,想到方才她就忍不住的心驚,剛剛回到齊王府,迎面就撞上了樓清風,她都沒來得急說一句話就被樓清風拉到了這陰暗潮溼的牢房裡。
“這樣的人死有餘辜,世子為何要救他?”雲若歸挑眉問道。
雖是一副輕鬆的模樣,但是雲若歸心底還是緊張的,就怕樓清風突然變臉。
“公道自在人心,現在不該他死他就必須活著。”樓清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全部是堅定。
雲若歸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緩緩的蹲下身來,將指尖放在謝景之的鼻息之間探了探。
“還有一口氣,救不救得活就看天意了。”雲若歸說完一句之後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包裹,她將包裹開啟,立刻便能看到一排銀針。
她的手快速的在謝景之的身上掃過,指尖路過的幾處穴位都插/上了一根銀針。
“這裡沒有藥材,只能封住他的心脈留他一口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