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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撒嬌的意味,央著他這國君出面滿足她的心願;如是他的難題……
這樣的情狀最多不過三五次,她環住他後擔憂地望他一會兒,然後倚到他的肩頭上勸他。告訴他說,什麼煩心事都會過去的,如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她來幫他占卜抉擇。
姜懷在她的注視下愈發覺得窒息,見她要將頭靠過來,他下意識地一抬手,阻住了她。
阿追疑惑更深,他握住她環住他的手,聲音虛弱:“抱歉……”
“沒事,我知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計……”她笑著說出地話輒止,訝然看著他長睫下添了一點晶瑩。
姜懷深吸了口氣,抬手抹掉那滴沒忍住的眼淚,窘迫地抬頭又偏頭,四處亂看著定了須臾的神,最終,還是不得不看向她。
“阿追。”他喉中哽住,“抱歉,我……我留不住你。”
“懷哥哥?”她大惑不解,一時甚至不知他在說什麼。
“這藥……”他的視線停在她手裡的錦囊上,眉心搐了一下又一下,強舒也舒不開,“醫官們解不開。兩個月了,卻是一味藥都不知道。”
“也許可以換別的方子。”她緊握住他的手,笑了一笑,“我這病不是急病,也沒有那麼嚴重。也許別的藥也可以治?可以讓他們不必死盯著那藥方,換別的方子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戚王:阿追這病藥不能停啊,方子不能給你,你能自己研究出來也行。
姜懷仰天長嘯:天啊~~!!!弦國經濟文化醫療教育都比不上戚國啊~~!!!果然落後就要捱打啊~~!!!
【此處的BGM為:《一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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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養病
屋外映進來的陽光襯得一片精緻的佈置,姜懷對上阿追眼中的開解與期盼,緘默了許久。這份緘默讓她也覺得有些怕,好似一柄堅硬的小錘在一下下地敲著一方土牆,一點點的,將她天真的想法擊得稀碎。
他終是喟嘆:“我讓他們試了。但是……但是莫說用藥,醫官連你究竟得了什麼病也說不出。上上下下的人,都說你脈相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病症。”
可她的頭疼卻一直在。晚用藥一天,那種錐子深鑽般的劇痛就會毫不留情地過來“探望”她。
她怔怔然看向手中裝藥的錦囊:“還有最後一個了,我們……”
她想問他可否再向戚國討藥,目光在他面上一觸,又將話噎住。國與國間的關係並不似人與人間的簡單,總是七國中最弱的弦國,也鮮有央求於旁人的時候。若要姜懷為她去求戚王……
阿追沉吟著道:“我曾幫戚王得了五萬騎兵,他不能太不記情分。”
姜懷注視著她,心緒湧了幾番,終於生硬道:“他沒有不記情分。但是……他說得也對,此藥難制,無法一次給我們太多。而若每次都差人折返與兩國之間,以現下的局勢尚可,可若一旦周遭哪國烽煙再起,取藥之人在途中遭了不測,便會耽擱你的藥。”
阿追聽出他話中隱意,大吃一驚:“你什麼意思?!”
“我不能看你疼死。”姜懷神色淡淡,言罷轉過身去不再看她,銀白色的直裾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暗金色的輪廓,他微抬頭直視著那道略有些刺眼的陽光,讓阿追聽到一聲笑,“所以我想聽戚王的,讓你去戚國養一些時日。他許諾說,你在弦國所受的一切禮遇,在戚國也會有。只要你想,隨時可給我寫信,為弦國占卜的事,也可照常。”
“可是……”阿追意外得不知該如何應答,回味了一番他平緩道出的話,不得不勉強接受這當真是他說的。
姜懷轉回頭來,下頜輕頷:“兩日之內動身吧,路途不近,總要在你需服下一顆藥丸前趕到戚宮。”
“你都沒有問我肯不肯!”阿追脫口而出。不清楚是為什麼,她也說不出這安排有哪裡不好,就是有一股莫名的退縮之意讓她想駁他。
姜懷微微而笑:“蘇鸞會陪你同去,還需要什麼,你告訴我。”
他似是在刻意繞過她的質問,阿追皺眉,攥著錦囊的手一緊,舉步就往外走:“我先服藥,再問問醫官還有別的主意沒有。去戚國的事,我們遲些再說!”
她腳底生風地從他身邊走過,肩頭碰過姜懷的胳膊時,他輕輕一搐便又站穩了。
他有些恍惚地轉頭看她,那道背影出了門後向左一拐就看不見了,倒還是明顯帶著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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