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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將攬著妙妙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緊,是恰然將妙妙嵌入自己懷裡,卻並不會真的弄疼她的力道。將小姑娘往上提了提,顧尋川雙唇未抿,有些彆扭的低聲道:“不是因為球球。”
一直不撒嬌的人撒起嬌來,效果簡直拔群。妙妙這下就連擼貓也顧不上了,從顧尋川的懷裡猛然坐了起來,小手攀住顧尋川的肩膀,白嫩嫩的小臉貼得顧尋川很近。小姑娘的臉上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憂色了,妙妙這會兒已然沒有了戲謔,而是擔憂的問道:“那是怎麼了,小哥哥方才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不高興了?”
伸爪爪戳了戳顧尋川的臉,妙妙在他反駁之前就道:“臉都黑了,不可能沒有不高興的,小哥哥已經是妙妙的小哥哥十年了,這點事情妙妙還是不會認錯的。”
顧尋川也任由妙妙戳著,面對彼此的時候,無論是顧尋川還是妙妙都有著巨大的耐心。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顧尋川才終於悶聲悶氣的說道:“有人喜歡上我的妙妙了。”
顧尋川看見的,是未來。
他的“卦象”極準,所算之事無論是算人還是算己,最終都會應驗。愛不可能是無私的事情,更何況是對於走過洪荒的屍山血海的白澤來說。顧尋川有的時候都恨不得將妙妙吞吃入腹,將她變成自己的肉中骨血,彷彿這樣才是最妥帖安穩的存放方式。所以,哪怕是旁人對妙妙半絲覬覦的目光,顧尋川都是會不悅的。
國師大人:氣鼓鼓,氣成河豚了。
顧尋川如此這般,妙妙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環住顧尋川的脖頸,結結巴巴的說道:“孃親說,可愛的人才會有人喜歡,那、那、那妙妙應該是可愛的人吧。”
妙妙對喜歡的概念還很模糊,甚至不明白自家兄長嫂嫂和嬸嬸叔叔對自己的喜歡,與她家小哥哥對自己的喜歡有什麼不同。可是小哥哥如今的這幅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心軟了,於是妙妙便忍不住想要去哄一鬨他。
小姑娘最多哄過家裡年僅一歲的小侄子,所以哄人的方式既笨拙又有些抓不住重點。但是顧尋川還是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誰捏了一把,心裡驟然好受了不少。他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肯定道:“我的妙妙最可愛。”
我的小哥哥,我的妙妙。顧尋川和妙妙從未許下鴛盟,卻早已這樣互相肯定著。
沈梧州的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就算是暫且過去了,畢竟顧尋川看見的是“未來”,顧尋川雖然行事由心,可是卻不可能因為未來發生的事情現在去找沈梧州的麻煩。況且妙妙也說對了一件事情——她是最最可愛的小姑娘,既然如此,日後錦城兒郎,乃至整個大安喜歡她的人都不會少,顧尋川若是挨個懟過去,未免有些太浪費時間了。
曾經顧尋川熱切的盼望著他的小姑娘長大,但是如今妙妙真的到了“一家女百家求”的時候,顧尋川還是會忍不住頭疼。或許,從某一時刻開始,顧尋川開始有意識的和妙妙穿相似而契合的衣物,有意識的自傲人前和他的小姑娘親近,便已經是某種程度上的先知先覺了。
八月份對於張家人和顧尋川來說都是很重要的日子,一來是他們家小十七生在八月初五這一日,二來便是轉過頭去沒過幾天,八月十五便是中秋佳節,是大安上下全家團圓的日子。
妙妙十三歲的生日辦得熱鬧而溫馨,除卻一家人團聚,因為小姑娘已經逐步走進了錦城的貴女圈子,因此妙妙的生日宴上,也是免不了要邀請各家小姐。張家老宅多年不宴賓客,此年倒是難得的熱鬧。
妙妙在錦城的人緣很好。
貴女之間的交情,除卻像是李錦瑜和妙妙這種從小一同長大,今年養成的深情厚誼,更多的與其說是兩個姑娘之間的交往,不若說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交往。
張家乃是延綿之期比大安都要長的清貴世家,這一代又出了幾位狀元和探花,正是子孫繁茂,家族鼎盛之時,更何況張家人在朝堂之上並不好與人爭執,反而家中子孫屢屢被稱讚“性寬大,諒他人”,因此在錦城之中,是沒有人家不願意和張家有所往來的。
至若妙妙本身,她的封位暫且不提,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總之妙妙當真能稱得上是“祥瑞”。
曾經有的姑娘面上微有瑕疵,憂心自己嫁不出去,而張家妙妙寬慰了她一句“緣分天定,耐心等待”,不出三月,這位姑娘進山禮佛的時候偶然救了一位跌落山澗之人,那人恰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傾心於這位姑娘的良善,兩個人書信相交半載,尚書家的公子便上門提親,兩人如今幸福美滿,當真應了張家妙妙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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