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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他的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預示了未來。也就是說,他夢到的,其實就是以後真的會發生的。
總是感覺沒有辦法告訴他家小紅鸞,“其實你爺爺很喜歡你的,只是他老了,抱不動你了”這件事情,顧尋川捏了捏了眉角,將這種以張老爺子的體質來看,未來妥妥會發生的事情扼殺在搖籃裡。
顧尋川做事全憑自己心意,可偏偏他自己都是後知後覺。有一種偏愛是在混沌未開的時刻便刻入骨血的。就譬如現在,顧尋川從沒有問過自己——他為什麼,這麼害怕那個小姑娘哭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第二更哦,要往後翻~
第10章 曾是洛陽花下客。
張家姑娘的傳奇,眾人以為張璨璨那位後宮之中只有她一人的皇后就是頂峰了,卻沒有想到他們家的十七姑娘剛剛落生不過三日,就已經成為了足以寫入大安史冊的人物。
張家這位十七姑娘妙妙得了國師賜名就已然是了不起的運道了,偏生她的那位姐夫又嫌史書工筆不夠濃墨重彩,還湊熱鬧一般的破例封張家十七姑娘為御妹,賜號“錦鸞”,位同郡主,入玉碟。
大安開國至今六百年,並非沒有出過異姓郡主,只是卻沒有父兄不封王,卻單單封一個小女孩做郡主的。雖然錦鸞郡主並無封地,可是卻是實打實的上了玉碟的。
在那青衣童子重新化成了丹頂鶴,和那隻被皇后娘娘在眾人目瞪口呆的功夫喂得小肚子圓滾滾的白鶴一道飛走之後,如夢初醒的朝臣恨不得將張家的宴客之所變成了小朝堂,針對皇帝這神來一筆一般的旨意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張家大老爺作為妙妙生父,也覺得此甚為不妥。他義正辭嚴的說郡主封號並非兒戲,他家小閨女難配此名,心裡卻已經給這個倒黴女婿打上了“跟自己搶閨女”的標籤,眼見著接連被這人搶走了兩個閨女,張家大老爺的眼眶都要紅了,看起來真真是恨不得狠咬成帝一口。
一番唾沫橫飛的辯論之後,成帝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吹了吹,卻是餵給了在他身旁坐著的皇后。冷冷掃視了一眼眾人,他一字一句道:“錦鸞是皇后的嫡親嫡親妹妹,自然也是朕的妹、妹。”
他直接用了方才擬定的這個封號稱呼張家的十七姑娘,對於群臣來說,這就已經是此事皇帝已有定論,無可更改的意思。而那加重的“妹妹”二字,就是對方才那些用惡意去揣測妙妙和皇家——特別是他本人以後的關係的人的警告與訓斥。
也就是說,皇帝這種看似腦袋一熱的冊封,實際上卻是在自!證!清!白!
明軒並不是妻管嚴,而他的妻子也並非那種悍婦。明軒也知道他家璨璨並不會誤會他對一個小嬰兒起了什麼心思,可是明軒就是忍不住想要替自己洗脫這種嫌疑。
這是屬於他們夫妻之間的一點默契,世人都說成帝不設後宮蓋因皇后兇悍,可是說出去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張家璨璨的的確確是沒有鬥過一次所謂“小三”的。
無論是明軒的表妹,還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宮女,抑或是朝中重臣家中的女兒,這些人明軒統統沒有讓她們鬧到皇后眼前的意思,所有的爛桃花,都是他自己默默給狠辣的摧殘掉的。
將妻妹冊封成郡主,的確不像是一個明君所為。今日但凡是他的妻子換了一個孃家,抑或是他換了一位妻子,明軒都不會如此行事的。可是他和張璨璨已經成親七載,他對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家族瞭解的愈發的充分。明軒篤信錦鸞郡主這個封號對於張家來說,有或者沒有都沒有太大差別,張家無人會藉此生事,所以他會這般“荒唐”。
成帝的話就宛若一盆冰水澆在了木炭上,剎那之間,方才唾沫橫飛辯論的兩派人都戛然而止。成帝那雙驟然冰冷的眼眸彷彿能看透他們心底的齷齪,方才反對得最歡的幾人霎時不敢出聲。
於是,張家的十七姑娘在“國師親自賜名”之後,又因為成為了大安的異姓郡主而狠狠出了一把風頭。
可是,對於張家的這位十七姑娘張妙妙來說,在她洗三宴上縱然再是喧囂吵鬧,卻遠遠沒有她娘頸上掛著的一串鮮紅的瑪瑙瓔珞胸珠更能引起她的興趣。小小的嬰孩原本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會兒卻掙脫出一隻小手來,那隻小小的爪爪探向了她家孃親的胸口,握住一顆上面滾圓鮮紅的瑪瑙,也不用力,就這麼一握一放,自得其樂。
張家的大夫人抱著自家小姑娘,一方面為她能得國師取名而欣喜,一方面卻又因為明軒那神來一筆的冊封而憂心忡忡。事實上,張家大夫人一邊偏心眼的覺得自家小女兒什麼樣的福氣都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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