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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的性子。“彭”的一聲推開了房門,張七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將扛在肩頭的白髮蒼蒼的老大夫放下 ,張七慌慌張張的對老大夫說道:“大夫大夫,你快給我妹妹看看,她昏了一天一夜了,現在才剛醒。”
老大夫氣得鬍子都要吹起來,張六從張七後面給了他一記頭錘,斥道:“多大的人了還沒有個穩重樣子,還有你這麼扛起來先生就跑的?張七,你是土匪麼?”
所以說文人就是不一樣,張六這一連串的話,直接將老大夫的叱罵塞進了喉嚨裡。氣鼓鼓的吹了吹自己雪白的鬍子,老大夫冷哼一聲,對那幾個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張家兒郎道:“去去去,黑臉紅臉還都讓你們唱了。都給我起開,少擋著我給你們家小姑娘看病。”
從簾子裡撈出來妙妙的一隻手,老大夫一邊把脈一邊絮叨道:“哼,要不是看在梧州那小子的面子上,我才不管你們家的事兒!”
沈梧州笑了笑,給氣呼呼的老大夫遞上了一杯茶,轉而笑得竟然有幾分靦腆:“外祖說笑,再過幾個月,妙妙就是咱們家的人了。”
老大夫就著沈梧州的手喝了一口茶,氣也平順了許多,想到幾個月之後張家的小姑娘及笄,便會跟他家外孫將婚事定下,老爺子又高興了起來,沉下心來認認真真的開始給妙妙把脈。
他家梧州說得對,早晚都是自家人,給自家人看病,自然要更加細心周到一些。
他是沈梧州的外祖父,原本在江南住習慣了,並不樂意往錦城走這一遭,可是一個月前他的小外孫匆匆登門,一見面就對他長跪不起,直接將老爺子嚇了一跳。
好歹將小外孫拉了起來,老爺子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半月之前,他喜歡的那位姑娘忽然一病不起,皇帝為之遍尋名醫卻始終不見起色。沈梧州也是病急亂投醫,在自家孃親的提點之下往江南一趟,請他隱居多年的外祖父往錦城一趟,醫治張家的十七姑娘。
老爺子原本是聞名天下的大夫,也曾在朝中侍奉,不過他很快就厭倦了宮中的生活,不多日子就請辭歸隱了。原本打算一輩子不再踏入錦城,可是被自家外孫這樣求著,老爺子最終還是心軟了幾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好歹是條人命,既然求到了他的面前,他本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更何況這姑娘明顯對於他家外孫來說不一般,於情於理,他都該往錦城之中走這一趟。
於是,老爺子和沈梧州打點了簡單的行囊,一路往錦城而來。
或許是這位的確醫術精湛,他為張家妙妙看過診之後,妙妙居然藥到病除,如今已經開始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了。雖然每天清醒的時間很有限,但是到底可以吞嚥一些流體食物,也漸漸能夠聽明白一些親人們說的話了。
一直到今天,妙妙才算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在沈梧州的外祖確定妙妙已經沒有事了之後,張家人連帶著沈梧州都鬆了一口氣,幾個人相識一眼,都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感覺。
猛的想起了什麼,張家二郎拍了拍弟弟們的腦袋,連聲吩咐道:“去稟報叔叔嬸嬸們,還有去往宮中給大姐送一個信,說妙妙已經好了,讓她不要再擔心了。再去告訴弟妹們一聲,省的她們每日為妙妙發愁。”
張家人口眾多,要通知的人委實不少,很快,那些確定了妹妹已經好了的張家二郎開始三三兩兩的跑出去報信,不一會兒屋子之中便只剩下了妙妙和沈梧州兩個人。
在沈梧州有些擔憂的目光之中,妙妙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探出一顆小腦袋,妙妙眨著一雙眼角還帶著一抹飛紅的眸子看向了沈梧州。
被小姑娘這樣的眼神看著,沈梧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他後退兩步,讓這孩子不必再仰著頭就能將他看得一清二楚。在距離妙妙的床幾步遠的地方站定,沈梧州輕聲道:“怎麼了,妙妙不認識你的小哥哥了?”
小哥哥。
這個詞在妙妙的腦海之中恍若炸開,她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有些東西緩緩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可是朦朦朧朧的,總覺得並不真切。
可是有一點妙妙是千真萬確的——她的確是有個小哥哥,他們一同長大,而且……而且,她還馬上就要嫁給他了。
可是眼前這個人卻還是讓她覺得有幾分陌生的,這份陌生分明不應該存在。她的家人的反應,以及眼前這人對自己恰到好處的溫和與關懷,都印證著他們青梅竹馬的身份。更何況妙妙看得出來,眼前清俊溫雅的青年絕非輕|浮浪|蕩之人,若是他們沒有許下鴛盟,他是不會輕易和旁人說“她是他的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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