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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她是在嫉妒妙妙命好,不若說她是在自憐自傷,或者她還天真的以為這個世間存在著絕對的公平。
那邊縉雲呆呆的看著妙妙手腕上的桃花,她的臉上神色變幻莫名,其實她也不是太蠢的人,知道自己一步錯步步錯,她本不該去招惹錦鸞。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能做的也只是想想該如何儘量讓自己不那麼的丟人才好了。
妙妙見她許久都不回答,於是又問了一遍:“縉雲郡主?”
縉雲在這聲呼喚之中勉強的穩住了心神,她從壺中捻起了一支箭,有些破釜沉舟一般的說道:“那便比‘浮雲遮望眼’吧。”
所謂浮雲遮汪眼,指的是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盲投,將手中的箭矢投入壺中。昔年皇后娘娘便是憑著這一手,力挫異族王女,不但為自己贏得了尊重,更為大安保住了尊嚴。此後這一招便成絕響,因為哪怕是皇后娘娘自己都說,當日全憑心中一口惡氣與運氣,此後再無那時心境,也就再也投不出那樣的箭矢。
而真有好事之人苦練數月,當真也是複製不出的。
縉雲好歹也算有幾分急智,她知道自己恐怕贏不了妙妙,可是她的這個選擇,很可能的結局便是她和妙妙都不曾投進,所以都輸。
都輸,這樣的結果,對於縉雲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的小心思是瞞不過恆川王妃和顧夫人的,聽著縉雲說出“浮雲遮望眼”的時候,顧夫人挑了挑眉,對恆川王妃道:“王妃且看,這縉雲這時候倒是聰明瞭。”
恆川王妃也只能搖了搖頭,嘆道:“她原本也不是這樣輸不起的人,只是那髮簪是她母親遺物,她雖然拿出來做賭注,可是心裡其實也還是捨不得的吧?”同是宗室之人,恆川王妃並不願意將話說的太過惡毒。
話已至此,顧夫人便沒有了再嘲諷的必要。她們不再說話,只是一齊看向了臺上。
半人高的看臺上,有是一條桃花“綢帶”飄了過來,覆在了妙妙的眼睛上,而縉雲郡主那邊許久不見動靜,恆川世子乾咳了一聲,連忙讓婢女送去綢帶。
婢女送的綢帶被縉雲郡主攥在了手裡,她看著妙妙眼前的那條太過特別的“綢帶”,開口道:“少國師這種仙家術法,我們凡人可不知道那到底是能看見呢,還是看不見呢?”
顧尋川卻是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只是將目光一直落在手中擎著箭矢的小姑娘身上。
妙妙聽出來了縉雲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她知道她是暗指她和她家小哥哥作假。忍不住有一種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撇嘴的衝動,小姑娘忍了忍,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那這樣吧。”
接著,眾人就看見她衝著臺下的少國師伸出了手。
少國師大人從善如流的上了臺來,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用輕功飛上來的,倒是沒有弄得有多花哨。
顧尋川站在了妙妙身前,小姑娘拉住了他的一隻手,抬手將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顧尋川的手指修長,僅僅是一隻就能遮住妙妙的一雙眼睛。這還不夠,小姑娘身量未足,只到顧尋川胸膛的位置,顧尋川站在他身前,當真是將那隻壺遮擋得嚴嚴實實。
而且,因為顧尋川擋住了的緣故,妙妙投壺的姿勢就會變得極為彆扭。顧尋川平素看起來並不是異常強壯,一看就能掄得動三板斧的那種型別,但是他往妙妙身前一站,寬肩窄腰的,若是有人從他後面一看,卻也能半點也看不見那小小一隻的小姑娘。
如此一來,妙妙就非得將箭矢高高拋起,呈現出一個極為陡峭的弓形,方才能夠有可能將箭矢投入壺中。
正常的投法已然是不易,這種投法……真的有可能投進麼?
縉雲被妙妙的“囂張”氣得不輕,咬了咬牙,她自己將手中的綢帶系在了眼前。在遮住眼睛之前,她調整了一下站位,記住了那壺所在的方向。
身邊有婢女為縉雲遞上了一根箭矢,恆川世子看著這臺上的兩位郡主,輕咳了一聲,他開口問道:“兩位郡主誰先來?”
妙妙笑而不答,縉雲先開口道:“我先來。”若是晚了一會兒,她恐怕會記不住那壺的位置了。
對此,妙妙並沒有意義,於是縉雲手中拿著那根箭矢,醞釀了一陣,繼而便投了出去。可惜那根箭矢擦著瓶口繞了一圈,終歸掉了一旁,沒有投進。
“再來!”縉雲咬了咬牙,又一次要了一根箭。
每個人三支箭矢,這是方才從第二輪便定下的規矩,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第二根箭矢脫手而出,這一次那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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