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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把戲罷了。
崔氏要保三娘,作為晚輩他不能咄咄逼人,哪怕他心中不信三娘乃李氏子,只要崔氏力保,他願意捏著鼻子忍,等崔氏百年後再處置。是倪氏自己撞上來的,讓三娘再次名正言順享受李氏蔭庇,他不答應。
事態的發展在他意料中,他並不後悔,當年若非倪氏言語逼迫,謝氏未必會芳齡早逝,喪母之痛,錐心刺骨,永生難忘。
李湛敲了敲掌下的案几,府裡的人都已經處置畢,還剩下外面的人。這樣的奇恥大辱,合該帶進棺材裡永不見天日。
西郊法場上,赤身裸體被縛在木架上的清遠如同待宰的羔羊,他想大喊如此重案,李氏怎麼敢不經三司會審擅自決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自己乃皇帝密使,他還有那麼多達官貴族撐腰,李氏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判他凌遲。
可他早就被灌了啞藥,並且口中塞了麻布防止他自盡,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只能發出難聽的嘶啞聲。
刑場周圍圍觀的百姓指指點點,臉上帶著惡人有惡報的快意。
見膀闊腰圓狀如牛的劊子手往他面前一站,清遠驚恐地眼珠子幾乎要脫窗而出。
那劊子手笑的惡意滿滿,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吐在了清遠臉上,陰狠的目光一寸一寸劃過他的身體,陰森森道,“我妹妹今年才十三,年前剛定了人家,可她再也沒機會出嫁了。”
清遠瞳孔驟縮,剎那間褪盡了血色,這麼多少女,他當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眼前人的妹妹,可是這不妨礙他知道這人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折磨他。明白過來之後清遠開始顫抖,抖如糠篩。
劊子手輕蔑的看他一眼,在行刑官一聲令下之後,操著刀子緩緩一轉,右胸脯上一枚銅錢大小的肉便飛到了一旁的盤中。
豆大的汗珠登時從清遠身上冒出來,清遠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真恨不得立時死過去,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劊子慢條斯理地在他左胸上割下第二刀。
清遠已經疼暈了過去,一桶鹽水劈頭蓋臉的潑上去,立馬將人神智拉了回來。他發出吭哧吭哧的粗喘聲,每一次呼吸牽動肌理所帶來的劇痛讓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不過這點功夫,整個人溼噠噠的渾似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可這不是最痛苦的,這第三刀才是男人最恐懼的,劊子手一懸刀子,慢騰騰的割去他的□□之物。
清遠青筋直爆,臉上炸開紅點,終於又暈了過去,馬上一通鹽水撲面而去。
……
三百六十刀,刀刀見血,卻不見血流如注,待完成後,一息尚存的清遠體無完膚,肋骨畢現,幾乎可見心臟跳動痕跡。
三大盤肉放在案頭,祭蒼天祭鬼神祭亡靈,祭拜結束,劊子手才一刀扎進清遠胸膛緩緩地左右旋轉各三下,清遠雪白猙獰的臉上終於露出解脫的神情。
刑場周圍原本還在拍手叫好的觀眾早已嚇白了臉兒,血腥殘忍的凌遲有違天和,非滔天大罪不輕易動用,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未能一見。
就跪在清遠不遠處的一干罪犯不少也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下體失禁。這些人中大部分是觀中道士,還有一部分則是當地官員望族,都是這大半年被清遠收攏過去的人。
此時這群人皆追悔莫及,他們不處於雍州一系的權力中心,難免心生野望,被清遠一攛掇就鬼迷了心竅。
可現在後悔什麼都晚了,李氏對待叛徒從來都不會手軟,家族被刻上殘害百姓的汙名,子孫後人都難以抬頭做人。唯一可慶幸的大概是被判凌遲者唯清遠這個罪魁禍首了。
這一天的西郊法場血氣沖天,令人作嘔。
被砍頭這一批官員世族都是家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少人已經察覺,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會深思。
會深思的那批人正在頭疼,這些人是真的如罪狀上寫的那般參與了綁架少女煉丹之案才喪命還是隻因為他們的背叛,他們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自家子弟居然揹著自己和清遠搞在了一塊,簡直是被驢踢了腦袋,想死容易的很,上吊自殘跳河任選,何必連累家族。
要命的是自己沒發覺,居然是被李湛告知才知道,李湛看在往日情分上,手下留情沒有追究,否則估計也和死了的那批人一樣死的又悽慘又不體面,可他們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
會和清遠搭上的很有一部分都是在家族中鬱郁不得志又極富野心之輩,希望趁機翻身做主。這樣的存在本身對家族對嫡系就是潛在的威脅,遂收拾起來雖有些心疼但不至於猶豫不決,是邊緣化還是放逐或是暴斃,端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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