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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徐監御史的千金,過幾日我正要設宴,到時候徐娘子可要和你阿孃一起來啊!”
“那就打擾縣主了。”
“我喜歡熱鬧,就等著你們多來打擾。時辰不早了,快些家去吧,家人該擔心了。”
徐婧欠身目送二人先行離開。
隱隱就聽見康定縣主輕快的聲音道,“多買點有趣的玩意兒回去,咱們撇下小傢伙們偷溜出來,小傢伙們肯定要生氣了,買回去哄哄他們。”
“你是自己不好意思買,就借孩子們的名頭吧。”
“渾說,我多大個人了!誒,我都老了,已經三十了,臉上皺紋一天比一天多,怎麼你就不長呢。以後你別塗面脂了,男人不用那麼英俊的,下面的人會欺你臉嫩的。”
“……”
“乾脆你蓄鬍子吧,這樣顯老——老威嚴了!”
“……”
徐婧失神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胸間湧動著陌生的情緒。漸漸的她開始盼望著康定縣主設宴,期待著每一次去郡守府的機會,聽著郡守府中的事蹟會莫名奇妙的歡喜和失落。終於有一天她猛地明白過來自己的異常為何,那是心動,可這份心動註定無果,他夫妻恩愛,兒女繞膝。明白之後徐婧再也不肯去郡守府,正好父親調任離開回樂郡,免了她的煎熬。
原以為這份愛慕只能掩藏在心底,隨著時間日益淡去,卻不想還有這麼一天。實是造化弄人!
等李徐過好禮時序已經進入建安二十八年。嚴防死守之下,鄧母還是得了訊息,自小鄧氏沒了,鄧母就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乍聞李徽已經定親,鄧母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她看來,李氏嗣婦之位該是她小女兒,就是她小女兒沒了也該把牌位娶進門,讓她身後有人祭拜。
“他要娶誰,他敢娶誰,阿纖救了他女兒,他們怎麼能忘恩負義讓我女兒死後無人祭拜,快點,我要去告訴他們,他們只能娶我的阿纖。”鄧母說著就要爬起來。
鍾氏目光閃了閃,讓李徽娶個牌位回去也太異想天開,更是浪費,還不如把這人情用在她兒子身上,她也不貪心,不求嫡出的李曦,庶出的二孃總可以了吧,與她兒子年歲真相當。越想鍾氏越覺得妙,人走茶涼,得等大家沒把小鄧氏忘掉時和李氏提了,看來得和鄧氏通個氣,叫她敲敲邊鼓。馬上鍾氏又洩了氣,她兒子得替小鄧氏這個姑姑服喪九個月。
鄧寬剛把小鄧氏靈柩運回祖墳,一路舟車勞頓,滿面風霜,不想一回來就遇上這事,只覺得滿心疲憊,跪在了鄧母跟前,“母親這是要逼著李家恨上我們呀!”一旦鬧開來,他們家還能在隴西立足嗎?小鄧氏是救了李昭一次,可就是沒小鄧氏,人落水了,李家奴婢難道會救不上來,要是小鄧氏為救李昭而亡,操作一番或可成功,可小鄧氏在李家郎中調養下,只不過三天功夫就生龍活虎。外頭小鄧氏是李昭救命恩人的流言還是他母親和妹妹傳出來的。
想憑著這點恩情提如此不情之請只會讓人恥笑,到頭來李氏與他們生份,自家也顏面盡失。
鄧母怒喝一聲,“他敢,我沒找他們賠我女兒,他們有什麼臉恨上我們家,要不是我的纖兒,他女兒早死了,死了!”鄧母一臉扭曲地捶著床榻,
鄧寬陰鬱著一張臉,他母親嘴裡來來回回這幾句話,不是沒小鄧氏,李昭早死了,就是葛三娘嫉妒小鄧氏害死了她。鄧寬怎麼敢放她出去,李葛兩家,哪一家他們都惹不起。
正當鄧寬束手無策之時,門簾突然被大力掀起,沒等他回頭看,就見一片衣袂在他眼前飄過,然後是“咣”一聲。
鄧母慘叫一聲被打的暈頭轉向,倒在榻上,沒等她醒過神來。就聽到一陣疾言厲色的訓斥,“再叫我聽到你這些混賬話,信不信我叫你去死。好好地日子你不過,非要把親戚弄成仇人你就那麼見不得我鄧家好,你只想著小女兒,有沒有替大娘和大郎想過,你那番話說出去,讓他們怎麼見人,我們家還不要做人了。”
鄧母一手捂著臉,呆呆地趴在榻上,一幅還沒反應過來的模樣,“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結縭三十餘年,前二十幾年,鄧父溫文爾雅一心求學,後面十年一心問道諸事不理,鄧母何時被如此待過。
鄧父厭惡地看她一眼,“葛家大郎都提著人到我面前質問了,質問我為什麼讓下人在外面傳是葛韻嫉妒阿纖所以設計害她。你打算讓李氏也上門質問我嗎?得罪了葛氏不夠,還要加一個李氏不成,你要我們全家都去死嗎?”
旁人都是大驚失色,鄧母眼神慌亂不敢看鄧父,她女兒怎麼能白白死了,要不是葛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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