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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不幹,你們肥的流油,沒道理老子在旁喝西北風,少說也要讓老子佔個大頭。
段芝貴腦子開始盤算開來,要如何才能從中生生的割肉下來。
“李,李總辦可曾到了龍城(齊齊哈爾)?算時日也該到了,到了讓他立即前來謁見,不用遞什麼帖子,直接讓他進內衙來。”
段芝貴是以布政使署理黑龍江巡撫的,此刻當然是在布政使司辦公,以示謙虛,以及對前任的尊重。
雖然與巡撫同在內衙辦公,但總要對即將離任的程德全表示些謙遜出來,不然前任還沒走就急急的坐了那張位子,是要給人背後戳脊梁骨的,他可是個官場老油子,自然不會如此魯莽,隔了那麼幾步,仍然不願立時搬過去。
這話是在問布政使司參政鄧觀,雖說鄧觀這參政好歹也是從三品,但段芝貴一來便無比殷勤的奉承拍馬,甚至還隱隱有揭前任老底來討好段的意思。
官場自古如此,前任若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任,必然會給下一任使些絆子,甚至佈下陷阱,總麼都要讓下一任不痛快一番,才能出口氣。
這來接任的要是識趣,便要夾著尾巴上任,最要緊的就是拉攏下屬,培植親信,那些被前任打壓心有怨憤的自然會自告奮勇的出來主動破除前任的留手。
這鄧觀當然是此等人,早就打聽好了段芝貴是個貪贓枉法的官,自然明白他們是一路人,巴巴的湊了上來,百般獻媚。
“這李二愣昨日便到了,今天聽說跟程公等人在倉西公園飲酒賞景,此子竟如此狂妄自大,不來拜謁上官,反而有閒暇飲酒作樂,不知是何居心?”
鄧觀早先因包庇呼倫、綏遠等地的官員而被程德全打壓,早就心生怨毒,此刻隱隱有指摘程德全的意思。
黑龍江人口主要集中在呼倫、綏遠等地,即將設立的呼綏道也是重中之重,與齊齊哈爾所在的龍江府加起來,佔了黑龍江財賦大半。
所以此地雖然農業發達,日漸興盛,但也貪官汙吏層出不窮,程德全幾次想要懲辦,奈何阻滯頗多,便是鄧觀等人在背後使的壞。
段芝貴人精一樣,當然不會上他的當對程德全有所怨言,起碼在鄧觀面前不動聲色。
程德全交接之後流連未去,並沒有急著到京城詣闕,而是整日與張朝墉等一干舊人飲酒作樂,讓段芝貴心生不滿,這不是在讓齊齊哈爾的大小官員難堪嘛。
想要奉承新主子的,或者臉上抹不開,舊上官未去就急切的與新主子打的火熱,徒招物議,有些忠心跟隨程德全的,雖說沒有辭官離去,也正好藉此表明心態。
如此一來,齊齊哈爾大小官員分成三股,一股每日間仍舊與程德全往來甚歡,一股則鐵了心的圍著段芝貴拍馬逢迎,而也有一股人仍在觀望。
難道這些人也在懷疑京城的那些風聲會整倒他不成?
段芝貴心生怨憤,卻不敢直接發洩在程德全頭上,而是將一腔的不滿都轉移到了李安生頭上。
正在倉西公園與程德全看著風景的李安生並沒有意識到,某人已經對自己怨念深重,而是怡然自樂。
程德全本來以腿疾的名義向朝廷上折請辭,但並沒有得到准許,昨日得到準信,要他上京述職,他便聽了李安生的勸,索性養起病來,趁著這些時日,將風溼好生料理好,省去奔波之苦。
李安生的分析入木三分,他當然深信不疑,段芝貴是兔子尾巴長不了,笑話,岑春煊這等重臣會錯過天賜良機?瞿鴻機即便不赤膊助陣,也要從旁煽風點火。兩人聯手,袁世凱也難以抵擋。
他程德全資歷淺人脈薄,離開黑龍江只怕是前景難料,他當然想繼續呆在這個他經營多年的根基之地。
要是段芝貴被趕走,那麼袁世凱與徐世昌都不敢再任用袁黨中人,只能重新起用他,這點不僅是他,就連張朝墉等心腹近人也如此肯定。
程德全可不想風塵僕僕的趕到京城,還要急衝衝的再趕回來,白跑一趟,還不如在齊齊哈爾就近監督段芝貴,不要倒行逆施胡作非為。
不過李安生倒是希望段芝貴能繼續貪贓枉法,到時候他們這邊也好出些力氣,喏,你們派來的黑龍江巡撫就是這個德行,果然是靠著獻****買官而來。
既然袁世凱與徐世昌絲毫不將程德全放在眼裡,讓一個段芝貴來羞辱這位勞苦功高的實幹功臣,那麼也不用再顧忌顏面,生怕幫著岑春煊等人搖旗吶喊而得罪了袁黨。
既然撕破了麵皮,那麼就狠狠的幹上一場,起碼也要讓你明白,老子不是好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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