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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生老病死可不是他能主宰的,雖說他搞“仙丹”與“仙粉”已經在京城出了名,但也只是給他增添了些神秘色彩而已。
至於慶親王,雖說眼下權傾一時,可楊翠喜案,多少還是能讓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暫時顧不上來對付李安生這個小人物,更何況,宣統登基後,屬於奕劻的時代也結束了。
反正他是不想託庇於奕劻門下,也沒有那麼多的紅包來填塞奕劻的欲壑,那麼得罪了也就是得罪了,怕個鳥。
那個姓金的不過是個奴才,居然敢在他面前囂張,不給點懲罰實在說不過去。
程德全倒是看出了點名堂,李安生犯愣的時候其實是算計最深的時候。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姓金的是慶親王家的奴才,李安生卻一頓痛打不留情面,看起來是愣了些,其實,這也是在立威,在殺雞給猴看。
李安生手上的中成藥廠在京城聲名鵲起,貴重皮毛的收益也可以預期,如今“仙粉”之名開始在京城流傳,多少權貴紅了眼,想要謀奪這些產金蛋的金雞。
李安生如今連慶親王都敢得罪,那些權貴想要肆無忌憚的伸手,先要掂量掂量,或者是先旁觀一番,看看慶親王如何處理此事。
這哪裡是二愣子,分明是深謀遠慮的老狐狸,至於得罪奕劻的後果,李安生想必也有辦法應付吧。
這次朝堂上的紛爭,直接決定著他程德全的命運,他當然無比關注,想來,李安生也是看準了慶親王父子在這次風潮中的狼狽不堪。
趙啟霖的奏摺直接針對首席軍機父子,按其爵位,一個是親王一個是貝子(親王、郡王、貝勒、貝子是從高到低的四個等級的爵位),而且用語完全不留情面,尤為不堪的是還牽涉權色交易,堪稱一折驚天下。
趙啟霖的奏摺一出贏得滿堂喝彩,清議幾乎都站在他的一邊,岑春煊為首的立憲派也是此起彼伏的應和,聲勢浩大。
這不僅緣於東三省改革官制這一場利益分配明顯偏向了早為人所不滿的袁世凱,還因為慶親王父子名譽本來不佳,朝中一直湧動著推倒他們的暗流。
慶親王奕劻,乾隆皇帝第十七子和碩慶親王永麟之孫,在宗室中支派較疏,因此直至光緒二十年,才得以晉封為親王。光緒二十九年三月,奕劻入值軍機處,至此掌握晚清政柄近三十載。
“庸碌而又好貨”,這是清人筆記中對他所作的幾乎一致的評價,當時即有“慶記公司”之諢號。
老慶記公司的生財之道,獨特的很——賣官鬻爵。
也許當初窮怕了,處於權力中樞的慶親王不像其他親王那般嗜賭好色,他的愛好很簡單——貪財,朝廷的俸祿以及各種賞賜哪裡入得了他的眼,這位位高權重的親王便利用手中的職權堂而皇之的賣官鬻爵起來。
在奕劻那裡,只有出不起的錢,沒有賣不到的官。各官名碼標價,非買不得。北京的大小官員,若要升遷調動,沒有不奔走在奕劻門下的,慶親王府門外一天到晚的車水馬龍,這生意做的可真是興隆。
袁世凱便是個大主顧,步步高昇,掌握了北洋大權,都是花了大把的銀子在慶親王身上。
劉竣當時在京城替李安生求情,想要保住金廠職務,誰知道奕劻一口索賄兩萬兩,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金廠會辦,這油水不是一般的足啊,難道讓人家將幾十年的官俸都來賄賂您老人家?或者是慫恿李安生與劉竣在金廠職位上大貪特貪?
這大清王朝有一半是給奕劻賣掉的,從中可見一斑。
李安生自然也關注朝堂上的變化,看看楊翠喜案到底會不會變卦,偏離原有的歷史軌道,照道理他這隻小蝴蝶還沒有那麼厲害吧。
慈禧諭令醇親王載灃和相國孫家鼐儘快查辦,這案子自然是拖不得的。
不過關鍵時刻還是袁世凱這頭老狐狸,來了個釜底抽薪之計,讓天津巨紳王錫瑛將楊翠喜領去,聲稱是他買下的使女,花費不過三千五百元,並非外間所傳多至萬金。待到查案的人到了,這邊已經佈置妥帖,人證物證俱在,加之兩位大臣本來也不敢深究,最後以“查無實據”結案。
既然案情“真相大白”,孫家鼐就上摺奏報此案詳情。
5月17日,《大公報》全文公佈了慈禧的上諭,內稱:“……當經派令醇親王載灃、大學士孫家鼐確查具奏。據奏稱,派員前往天津詳細訪查,現據查明,楊翠喜實為王益孫即王錫英買作使女,現在室內充役;王竹林即王賢賓,充商務局總辦,與段芝貴並無往來,實無借款10萬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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