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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道理這話說的太過直白嗆人,可慈禧道行甚高不以為意,況且她也知道岑春煊的為人,正是這點才讓她無比欣賞。
“呵呵,你說奕劻貪,有何憑證?雖說也有風聲傳入我耳中,但都是牛頭不對馬嘴,查無實據啊。”
以往奕劻的確是憑著這個安然不動,甚至還要反誣一口,拿證據來啊,沒證據?你誣告,好,你倒黴了。
就像這次奕劻與袁世凱聯手,搞出了一個另類的故事,弄得趙啟霖反而成為了誣衊朝廷重臣的小人。
岑春煊連忙說道:“納賄之事,惟恐不夠保密,一予一受,哪裡有真憑實據會留下來被人發現?以資利用?”
“奕劻太老實,是上人的當。”
岑春煊愕然,這奕劻要是老實人,那天底下還有木有老實人了?
當即回道:“當國之人何等重要,豈可以上人之當自解?如此顯赫重臣,要是輕易就被人騙,如何能夠當國?此人不去,紀綱何由整飭?”
慈禧也是一陣頭疼,這岑春煊就是如此脾性,嫉惡如仇,想著還是盡力調停岑春煊與奕劻之關係,“此事定然是有些誤會,你還是擇日往慶親王府謁見面談,說不定能夠豁然開朗。你只怕是好幾年沒有進過慶親王府了吧?”
岑春煊回答道:“臣從未入過慶親王府。”
慈禧搖了搖頭,這岑春煊也太直白了些,又說道:“爾等同受倚任,為朝廷辦事,應該要和衷共濟,何不往謁一談?”
岑春煊苦著臉搖頭道:“彼處例索門包,臣無錢備此。就算有錢,也不能作如此用也。”
這個,這個,太直白了,慈禧一頭汗水,但她也的確是欣賞岑春煊的正直與清廉,即便尷尬,只得以今天天氣不錯你吃了沒有這等沒營養的話轉移話題。
“趙啟霖褒善貶惡,敢於仗義執言,這次我也知道是委屈了他,我是還要重用他的,這點要請岑卿家放心。”
趙啟霖雖遭受極大冤屈,竟革職,但獲得輿論界的高度讚揚。一時間,朝野紛紛致書前來慰問,報刊也發表不少獎譽的評論,有的還據此寫成小說、詩歌、戲劇。上海《申報》,除發表評論外,還附題為《打虎》的漫畫一幅,上書“不畏強梁”四個大字,可算是對趙御史極大膽而又恰如其分的頌揚。
前日趙啟霖出京時,送行者達數百人,都是些不畏強權的官員士子,換做從前,誰敢如此。
慈禧也知道要安撫好趙啟霖,才能挽回朝廷的顏面,所以趙啟霖她不得不重用,打算等事情稍微過去些風頭便重新提拔他。
至於奕劻父子她也不想再提及,岑春煊這架勢是不會與奕劻和解,況且她也心中對奕劻多有疑心,更是開始忌憚袁世凱。
這楊翠喜案雖說讓她很頭疼,但並不是全無好處,至少讓她看到了奕劻的天怒人怨,自己大行之後,奕劻是必須要下臺的,或是隻能從旁輔助新的攝政親王。
而且,袁世凱苦心經營,想要將東三省變成他的勢力範圍,野心太大,讓她有所警覺。
岑春煊出宮後不到兩日,載振自己要求辭去農工部尚書的職務,引起了轟動,這當然是太后老佛爺在出手了。
李安生聽到這訊息樂了半天,載振都下臺了,段芝貴還會遠嗎?
岑春煊則獲授郵傳部尚書,得以留京,一時岑春煊、瞿鴻機聲勢大盛,隱然有獨攬朝政之意,似乎反袁黨得到了一場大勝。
去年岑春煊因有慈禧支援,在各地為官期間不懼權貴,彈劾並處罰了一大批買官而來的官員,尤其是逼令荷蘭引渡裴景福和查辦廣州海關書辦、駐比利時公使周榮曜兩案尤其引人注目,但也因此開罪了這些官員的後臺慶親王奕劻,奕劻以雲南片馬民亂需要處理為由,將岑調任雲貴總督,驅離權力中樞。
一時挫敗的岑春煊倒是不肯服輸,稱病拒不就任,停留上海,觀望政局,果然被他一朝翻盤。
岑春煊出任郵傳部尚書,袁世凱果然鼻子夠靈敏,立即聞到了一絲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氣息。
要是得了慈禧猜疑,那麼形勢將急轉直下,過去的一切也將化為泡影。
袁世凱兩日後便上疏自請開去除本官之外的一切兼差,主動放下了大量的權力。
他這是以退為進,雖說暫時不得不憋屈些,但北洋大臣直隸總督的位子還在,隨時能東山再起。
段芝貴這幾日一直在威逼李安生,處處給他小鞋穿,又是將恰卡之案定為冤案,又是斥責李安生編練新軍時包藏禍心。
“照例黑龍江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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