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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也不跟他廢話,向梁文達示意道:“梁兄,此人自然是留他不得,你便是手刃此賊,也是替天行道,我是隻當沒看到,就當你殺了一條狗便是。”
梁文達痛哭失聲,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又喊道:“兄長嫂子,無端遭此禍事,還望在天之靈能含笑九泉,小弟今日為你們報仇雪恨,安息吧。”
說完,從懷中掏出利刃,向著嚇傻了一般如同軟泥癱在地上的查那圖走去。
展玉伯叫道:“梁兄弟,此等狗賊不能輕易放過他,我倒有個法子,好叫他多受些苦頭,也好償還欠你家的罪孽。”
說著,從梁文達手中接過刀來,在查那圖身上捅了兩刀,一本正經的教道:“這些不是要害,出血也少,又痛的厲害,少不得叫他多痛一回再死。”
雖說這一出有些滑稽與殘忍可怕,但是也有聰明人看出了蹊蹺,展玉伯這是在隱晦的表示,這事算他一份,以後訊息洩露出去,必定不是他玉蜂兒,如此一來,他倒是能與李安生、林虎等人關係更進一步,儼然自家兄弟一般。
奚文山大步向前,對著慘叫連連的查那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罵道:“狗賊,為了一己之私,坐視數萬難民流散於外不敢回來,若是璦琿早收了回來,江東那片土地也該輪到了,都怪你這禍國殃民的禽獸。”
說著,搶過刀子,往查那圖嘴裡一絞,將他的舌頭徹底絞碎,鮮血與碎肉流了出來,再也不能說話,只能發出悽慘的嗚咽聲,讓人毛骨悚然。
這奚文山從接觸到現在,一直沉著冷靜,頗有大將之風,如今看來倒也是個聰明人,也懂得權衡利弊處事果決,李安生真是喜出望外,這樣的人才也能流露效忠之意。
在場的除了梁文達與解冷,唯有玉蜂兒展玉伯、奚文山與竇固三人是剛融入這個圈子的,李安生敢在他們面前公然捕殺查那圖,便是想試一試之前並肩作戰的情誼有多深。
他不需要對朝廷愚忠的下屬,只需要理解他願意追隨他的好兄弟。
竇固是個生性耿直的書生,卻並不是不知變通的,李安生願意舍了前程來跟俄軍周旋,替他報了血海深仇,他也打定主意要追隨這位與眾不同的李大人。
這些人當中只有他隱約猜到一點,那就是今夜這一戰,無論勝敗與否,朝廷都會懲辦李安生,而李安生也早就算到了這一點,卻仍然義無反顧地衝進了城,設下了陷阱對付俄軍,只為能將璦琿城收回。
這份沒有宣諸於眾的心思,是多麼的可貴,這份品格是多麼的令人心生尊敬。
竇固自然是不肯落後,也上去插了查那圖那老賊一刀,對著梁文達說道:“還請梁兄節哀,大仇得報,當展望將來。此等賊子遍地皆是,可憐無權無勢的百姓只能受他們欺凌。可恨國家內憂外患,偏生蠹蟲豺狼橫行,唉。”
他倒不是故意拉攏梁文達,而是真有這樣的感慨,要不是李安生,這璦琿城周圍的百姓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可惜李安生這樣的官太少了,也無法管盡天下不平之事,更何況眼前李安生還有丟官去職的危險。
眾人感慨了一回,眼見梁文達與解冷手刃查那圖等一干人,想到前前後後發生的一切,竟然生出了些許的鬥志,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從查家以及各處產業中抄出來的財貨價值三萬多兩銀子,田產房產李安生打算官府徵用一小部分,其餘的都分配給當地百姓。
加上從查家得到了一百多杆嶄新的水簾珠,倒又是小發了一筆,李安生將繳獲所得隨手分配了下去,很是合理公道,讓展玉伯讚不絕口。
其實查家從璦琿城與黑河商埠搜刮到的財富遠遠不止這些,大部分都轉移回了京城罷了,這也無可奈何,這筆帳只能將來再討回了。
這時展玉伯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安生分配繳獲面面俱到犒賞部屬又有根有據,條理分明,撫卹傷亡又盡心盡力公道仁義,讓滿身疲憊的官兵臉上都充滿著喜氣。
林虎在旁樂呵呵的看著,也不言語,從前或許他的一干老兄弟還有些看清李安生,不太服他的約束,但此次與俄軍一戰,徹底的讓李安生形象高大起來,讓人心悅誠服,終於有了些領路人的樣子,多了些統帥的霸氣。
他是親眼看著李安生迅速的成長起來的,也深信自己的眼光沒有看錯人。
見李安生疲憊中帶著些落寞,林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是怕老毛子欲將你除之而後快,朝廷卸磨殺驢嗎?哦,朝廷當然做的出懲辦你一人,來結友邦之歡心這等齷齪事。哼,那又怎的?大丈夫頂天立地,行得正站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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