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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這是極為不易的,就連李安生也知道,清末的封建禮教吃人是出了名的,他便是農村出身的,他父親那一輩還飽經封建舊俗的荼毒。
倒不是男女不能見面,而是禮教頗為苛刻,作為世家大族的韋家,是絕對不能讓千金小姐在廳堂上拋頭露面待客的,這倒是自古如此。
若是市井之徒,倒是無所謂,男女之間沒這麼多的講究,但韋家要顧及顏面,自然不能如此。
可韋明同故意如此,顯見他的胸懷並不一般,並沒有自恃身份,擺出大人家待客的那一套出來,生怕林虎等人拘謹與生分。
其次,讓韋鏡心穿了洋裝待客,既是顯示他開明的一面,更是讓林虎等人不要誤會他待彼以市井之徒之禮。
這份心思,實屬難得,林虎不動聲色,但心下感動不已。
與韋明同交談之時又細細打量,見他待人接物溫文爾雅又落落大方,並沒有擺出大家公子的架子,也沒有刻意為了與他們拉近距離而故作粗俗,自然不做作,對他評價又高了幾分。
韋明同與韋鏡心對王鐵錘也是再三感謝,態度誠摯,對跟隨林虎三人而來的李安生與洪老六也是禮敬有加,賓主各自落座,言談甚歡,場面很是熱鬧。
韋鏡心經了昨日之事,又多了幾分領悟,深知想要幫上兄長的忙,而不成為累贅,自己還需要多加歷練,首先精神氣上便有了不同,讓王鐵錘刮目相看。
其實,在林虎等人眼裡,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能來到苦寒之地吃苦,實屬不易。
這冬天的冰天雪地與白毛風,夏天的蚊蟲叮咬,一般人就不是能熬得過的。
韋明同聽林虎等人提到昨日之事,又聽王鐵錘分析真畫可能在庫魯諾夫手中,嘆著氣說道:“那金立端只怕是認定了老毛子仍舊是這裡的主子,不惜冒著開罪韋家的風險。”
林虎連忙問道:“金家竟能為了胭脂溝些許利益開罪韋家?難道不怕損害了他們在京城的口碑?”
韋明同苦笑著說道:“韋家自從我父親去世後便江河日下,照理這些家醜不可外揚,但家族內爭權奪利之相煎太急,我也是不得不躲到這胭脂溝來,一是想著另起爐灶,二是打算藉著重整胭脂溝產業來拖延家族內爭權之心。可家族中支援有限,只想著摘桃子罷了,金立端這小人正是看到了這點,所以才如此張狂。”
李安生心想也是這個理,一個家族要是沒有強勢人物領路,只怕就各走各的,力使不到一塊,家族想要興盛是難如登天。
韋應太去世後,雖說韋明同立即就接了班,但權力鬥爭想必分了家族的心,無力對外擴張,使得在京城每況愈下,更加的讓人小瞧。
韋明同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回憶起家族內的種種傾軋,笑著說道:“不提這些,這次來胭脂溝,一是了先父故去前得心願,重振胭脂溝這邊的產業,二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緣,開闢些新的財源。眼下頭緒無多,萬事都要仰仗幾位兄長臂助。”
胭脂溝重建如果能成,機會自然不少,但還得仰仗地頭蛇,林虎等人雖然是招安的鬍子,但好歹在此根深蒂固。
韋應太當年對林虎等人多有照拂,但那時他們還沒有落草,眼下韋明同不但不避嫌的鄭重招待他們,而且還露出結交之意,這份胸懷頗有乃父當年之風,讓林虎為之動容。
“這是自然,當年令尊對我等有恩義,我等豈是寡情薄意之人,但凡有什麼不方便辦的事,交給我們便是,只需言語一聲。”
林虎想著往後也需要韋家這樣的大族幫忙,要想有大發展,光靠陳中亮等幾人奔忙還是不夠。
此事韋家隨從前來稟告,宴席已齊備,只等客人入席。
眾人謙讓了幾回,還是韋明同強扶著林虎坐了上席,與韋鏡心並肩坐下,招呼眾人舉杯暢飲。
林虎嘴上說如此隆重不必如此,但暗暗打量神態自若的韋氏兄妹,心說韋家陳腐之家,說不定仍然能在韋明同這一支再度崛起,光看兄妹倆的開明氣象,便能知道。
如果韋明同又是個殺伐果斷自主能力強些的,王鐵錘傾慕於韋家小姐,倒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與韋明同熱切的聊著些胭脂溝的往事,以及京城的趣聞,也沒忘記關注坐在對面的李安生等人在聊些什麼。
卻聽李安生刻意的提著他們這幾年與老毛子幹仗的往事,又特意引誘王鐵錘主動說些驚險的生死相搏,間或又說些趣事和緩些刀光劍影,不但引起了韋家小姐的興趣,又不至於嚇到對方。
心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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