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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兒對自己的看法而絞盡腦汁費盡心力。
他時常的有危機感,一方面是自己寄人籬下,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混亂的時代。
即便春桃等人對他關懷備至,毫無厭棄他的念頭,但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帶著保守的積極去試圖幫助春桃等人。
他不敢大踏步地前行,是因為,這是個危險的時代,到處都潛伏著危險。
上次剋制不住自己,挺身而出對付劉二癩,讓他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危險,他還沒有徹底的融入這個時代,沒有真正把握到這個時代的脈搏,還是在用過去的思維定勢以及認知來驅使自身,畢竟這不是穿越前的太平盛世,他的這些格格不入以及突出的不類同,將會是潛在的危險。
他希望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又能夠盡力幫助到春桃與丁大叔、鐵匠叔他們,還有黑子與鐵遠兩個好兄弟。
在胭脂溝即將發生好的變化刺激下,身邊的人露出微笑的頻次也開始增多,有一種光彩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這是他們的家園,無論是春桃也好,丁大叔與鐵匠也好,這裡都是他們曾經付出過青春流過血汗的地方,不知不覺地,他們把這裡當作了唯一的家,不忍心誰來破壞他。
過去家被外人佔據肆意蹂躪,心中在滴血卻苦無辦法,現在好了,朝廷要收回這裡了,即便他們仍然不是主人,但他們始終覺得,心頭的大石頭被搬開了。
胭脂溝不知不覺地在發生著變化,似乎有著一種新的氣象,不再是那麼的頹敗與灰暗。
可李安生知道,這只是表面的,他們的命運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依然有年老的****餓死街頭,有年邁無力的礦丁孤獨的走進深山老林,化為塵泥或是飛灰,依然有許許多多的人起早摸黑的,彎著腰,在礦溝中透支生命。
他似乎應該做點什麼,就像春桃一樣,總是力所能及的救濟那些年邁的****,給窮困的街坊送上微薄的口糧。
唉,抄完了佛經,他揉了揉痠痛的手腕,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心頭沉甸甸的。
他自己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無法看清自己的前路,更何況其他?
我們都是可憐的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人啊!
不過,眼下在胭脂溝有個人卻不這樣認為。
劉二癩哼著小曲,左搖右晃神氣活現的睥睨左右,彷彿一隻吃了毒藥不斷翻白眼的黃鼠狼,看著避過自己快步走開的礦丁們,心頭大塊。
這段時間來,他忽然發現自己更加的威風八面,那些下賤的礦丁們看他的眼神也隱隱帶著些敬畏,這可是俄國主子也沒能給他的,他清楚自己只是一個狗奴才一隻會咬人的狗,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的表兄王飛雄要來了,呵呵,很好,我劉春來總算能夠當主子了。
這不,今天在礦上大肆整頓,很是修理了幾個過去看不順眼的出頭椽子,就連性烈如火的洪老六,也不敢跟自己頂嘴。
將來朝廷要倚仗表兄王飛雄的地方多著咧,這胭脂溝,可不就是老子的天下,誰敢不賣自己三分面子,幾條賤命更算不上什麼。
這人果然是賤的,眼見劉二癩就要得道,更是又一票人簇擁在他的左右,當起了奴才的奴才。
有了一干人替劉二癩抬轎子之後,這傢伙更是飄飄然起來,渾然忘記了自己過去猥瑣可笑的形象。
幾次三番的張狂行事,沒有人敢說半個字,讓他更加的得意,這幾天已經是無法無天了。
這不,在痛打了洪老六之後,在某個與他氣味相投的傢伙提出洪老六的媳婦長得如花似玉之後,一放工他便興師動眾的趕上了洪老六的家門,想要調戲洪家媳婦,卻不料洪家媳婦是個烈性,只因為劉二癩摸了她的臉蛋,洪老六遲疑了一下沒吭一聲,便一頭投了井,當井龍王的宮女去了。
眼見事情鬧的不可收拾,連忙狼狽的逃了出來,起初嚇得魂飛膽喪,不過轉念一想,人家自個要尋死,卻能賴到自己身上不成。
不就是一條賤命麼?
這麼想著,劉二癩不再倉皇緊張,可一股子的邪火仍然沒能發洩,於是,便晃悠著往妓館街來。
他卻是不知,自己的光輝事蹟已經傳到眾人耳中,連坐館的姑娘們也都聽說了。
“聽說了嗎,姑娘們沒一個肯接待劉二癩的,給再多的錢都不讓睡,我們的姑娘們居然也有這般的骨氣哩。”
街坊們壓著聲音傳遞著訊息,確實妓館中的姑娘紛紛對劉二癩避而不見,她們寧可關起門來抓花牌,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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