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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認是否呂紀真跡。
大哥,您就裝吧。
雖然搞不清楚王鐵錘故弄玄虛的用意所在,但金立端並不認為對方有什麼能力將自己設的局給破掉。
“果然好畫,雪山飛鳥,這鳥栩栩如生,工筆重彩卻筆墨清新。雪上山石猶如大斧開鑿,蒼勁有力。”
王鐵錘皺著眉頭,一付專注的樣子。
韋鏡心一直在仔細打量著王鐵錘,見他雖然相貌粗獷,但謙恭有禮,讓她生出幾分期許,盼著這位大俠能夠為她們主持正義。
可聽到對方連聲贊著好畫等語,不禁臉色驟變,難道是在說這畫是真的?可他寥寥幾語評點,分明恰到其份,正是呂紀的風格。
殊不知,王鐵錘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想起了這幾個詞語,總算是沒有出醜。
這倒真要歸功於他的母親,作為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自是一身的文才不下於男兒,呂紀之類,他小時便是耳熟能詳的,家中的牆壁上便掛著幾幅。
之所以耳熟能詳,倒也有一段典故,他父親雖說是搶了個老婆,但對他母親卻是百般疼愛,為了討好他母親,不惜到處搜刮她喜愛的書籍字畫,其中就有呂紀的書畫。
更為稀奇的是,他父親竟然附庸風雅,在家每日都要與母親探討些詩書字畫之類,可想而知,一個馬匪頭子這些舉動是多麼的滑稽可笑。
王鐵錘回憶起當年的點點滴滴,卻是有了新的感悟,父親的許多滑稽舉動,也不是那麼的難以理解,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韋鏡心,心頭暖暖的。
金立端討好般的湊上來說道:“王大人果然大才,一眼便看出了呂紀畫中的真意,我輩真是拍馬也不及的。”
王鐵錘大笑一聲,說道:“別拍馬了,再拍都是無用。我只是評點呂紀的畫而已,並沒有說這幅畫就是真的。”
他忽然斂了笑容,將畫舉起向眾人說道:“眾位請看,明宣紙流傳這麼多年下來,必定光亮平滑古色古香,而這副畫所用之紙色澤暗淡,於光下一照便知,濃淡不均且有火氣。金老闆,這畫只怕是用煙燻出來的吧?”
金立端大吃一驚,頓時腿腳軟了下來,強自鎮靜,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煙燻?這畫生來如此,與我何干?”
王鐵錘冷笑一聲,也不理他,繼續說道:“這呂紀的落款只怕是從別的畫上挖來的吧?再者,這呂紀之印泥與韋家避塵軒主人印泥居然都為暗紅色,難道,他們竟是一個年代的不成?”
金立端心神俱震,暗道不妙,這畫偽造的過於急切,竟然忽略了幾處重要之處,不過他本來就沒打算造的惟妙惟肖,即便識破他也另有依仗。
“這個,這個,王大人所說我倒不敢認同,只是你一家之言,我許多親朋多看過此畫,哪有甚麼你說的這些?”
王鐵錘見他不死心,冷哼一聲,用力將畫一扯,當場扯成了兩半。
“喏,看看,這從中撕開的紙新舊不一,毛邊中竟有許多白點,可見是新紙造舊了的,隨便找個行家來看,這紙是假的,既然紙是偽造的,那麼畫就不用再看了。”
金立端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沒想到王鐵錘竟會使出這一招,雖然野蠻霸道了點,但卻是直指致命之處。
一時間惶惶不可終日,口乾舌燥,竟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王鐵錘暗自得意,背後卻是一聲冷汗,他剛才只是仗著一些疑問之處心口胡說一番,卻不料都被他說中。
他父親為了討好他那位書香門第出身的母親,沒少買過字畫,也沒少買過假貨,後來更是鑽研此道,成了鑑別書畫的高手,這些雕蟲小技,對於他來說,從小就是耳熟能詳的。
也幸虧他父親的這些不羈之舉,關鍵時刻居然幫了他的大忙。
此刻王鐵錘恨不得自己再重回小時候,多聽些父母的教誨,多喝些墨水,也好在韋家小姐面前附庸風雅。
韋鏡心暗自驚歎,這漢子能熟知呂紀書畫,能鑑別真假,想來也是有些造詣的,又幹淨利落的扯了字畫直指要害,作風極其雷厲風行,果然有大俠風範。
王鐵錘用力將字畫扔在了金立端的臉上,狠狠的啐了一口,怒道:“想不到金老闆竟然行此小人行徑,為了一副字畫,能顛倒黑白,反誣於人。朗朗乾坤之下,天幸讓我王伏白遇上,倒要管一管,萬不能叫你這小人壞了胭脂溝的規矩。”
不自覺的向韋鏡心瞥了一眼,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顧盼自雄,心中打定了主意,從今往後,便用母親給自己取的名字行走江湖。
他早年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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