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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軋以及家道中落中體會到世態炎涼,正需要個強有力的臂彎能夠讓她倚著。
所謂大家族的體面,說不定在她現下的心裡有的只是豪門之中的齷齪與黑暗罷了。
“正是,只要韋家小姐傾心於你,理那些世俗禮教幹什麼,大不了重演一回你父親當年的壯舉罷了。”
說真的,李安生真的很佩服王父王寶田的豪邁氣概,剛才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想到林薇,心裡忽然疼痛的厲害。
若是當初上學時自己也能狂放不羈的走到林薇面前,霸道的說聲,你是我的,等著我來娶你,即便不能如願,總歸搏了一把,也算無悔了。
可他又想著,如果真的能跟林薇在一起,那麼自己的人生又會是怎樣的一條軌跡呢?
第十七章 燃燒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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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鐵錘哥,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人家大家出身都沒看出那畫假在那裡,偏就你看了出來,還真夠稀奇的。”
李安生用手肘頂了頂正呆頭呆腦的王鐵錘,嬉笑著看著他。
這傢伙雖然外表粗豪些,但為人是極精明的,腦子也好用,這時刻卻跟個呆瓜模樣,渾沒了平日裡的靈光。
“去,不是跟你們說了麼,從今往後我便叫做王伏白,這可是我娘給我起的正經名字。”
王鐵錘,哦,不,王伏白甕聲嚷道。
李安生差點笑岔了氣,一本正經的施了一禮,故意文縐縐的說道:“哦,伏白兄,小弟有禮了。”
高金虎在旁算著幫中支出進項,這時也抬起頭來笑道:“喲,伏白兄,感情這鐵錘就不是個正經名字?”
王鐵錘哼了一聲,說道:“這倒不是我附庸風雅,年少時我是被母親逼著讀書讀怕了的。真要說還有點墨水在肚子裡,不過,最緊要的,還是我父親當年便是造假畫的高手,我常在旁幫手,豈有不知道的?”
原來王寶田當年見妻子酷愛書畫,但馬匪人家,畢竟家財有限,除了劫掠所得,他便挖空心思的造假。
在妻子的強大壓力下,王寶田居然成了造假大師,最後別說是妻子,就連其他行家也有眼誤的時候,說不定現下市面上還有他的假書畫在流傳。
王鐵錘說起他父親的這些往事,不無得意。
的確,王鐵錘的聰明怕是遺傳自他的父親。
當聽到他母親至今還不知道家中的許多書畫是出自他父親之手的假貨之後,李安生與高金虎已是笑作一團。
林虎笑著搖了搖頭,大步的出去看春桃跟小雀兒洗山果來著。
他們將春桃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有兩進院子,與春桃的屋子打通了,便當做平日裡幫眾集會之地,也是他們幾個的落腳之處。
聽著裡面幾個笑鬧著,他的腳步也輕快許多,也不說話,接過春桃手中的活計,悶頭做了起來。
春桃擦淨了手,小聲的問他,“幫中兄弟都安定下來沒有,都苦了這幾年,別讓他們再生了怨氣。”
除了少部分精幹弟兄還在外邊活動作為一條後路,其他的大部分弟兄這次都跟林虎來了胭脂溝,部分充作護礦隊,部分則讓他們在胭脂溝的墾殖園務農。
這墾殖園是當年首任總辦李金鏞在時便開墾的,可鬧老毛子兵災後,這裡便荒廢了。
林虎對這次朝廷招安並不是十分信任,護礦營重建還沒有眉目,顯然朝廷對他多有防範。
胭脂溝是關外的一大重地,朝廷的一大財源之地,雖說偏遠,但朝中還是有不少權貴與大員盯著這裡的。
劉竣雖說看重他,但畢竟只是許多頭面人物支使的一個棋子,做不了真正的主。
他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一些自主權,就是以防萬一。
這修整墾殖園,重新開墾荒地,也是他其中之一,糧食可不能捏在朝廷手中,也不能捏在與權貴們有牽連的糧商們手中。
“我們過來這麼多人,糧價已經漲了不止兩成,要不是中亮大哥的商行及時清空了存糧,這糧價還得漲。驛站捏在朝廷手中,河道運輸又要依賴老毛子,我們只能困守在這裡。”
聽提到老毛子,王鐵錘想起一事,邊走邊說道:“對了,今日之事也有些疑點,那金立端費盡心思的在那副畫上做文章,只怕是討好老毛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畫便是在那個叫做庫魯諾夫的老毛子手中。”
林虎擦了擦手上的泥巴,寬大的大手上滿是老繭,還有幾條不算深的傷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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