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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老毛子庫魯諾夫看中了那幅呂紀之畫,他為了抱粗腿,便想出了這個調包的計策,沒想到卻被王鐵錘識破,這可不是尋常百姓,能夠以勢壓人就能擺平的。
可恨那庫魯諾夫眼睛看向別處,意思顯然是讓他自個將事情扛了,可是拿不出真畫,卻又叫他怎生來扛?
得罪了老毛子,自己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可得罪了王鐵錘,眼前便是一場禍事。
一時間,竟是兩難了。
第十六章 醉金剛怒懲惡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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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典當行,除了皇當、官當,民間當鋪也是與官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許多**活動都與典當行有關。
在京城與奉天等地,金家的典當行遍地開花,便是得益於家族與權貴之間的關係。
在胭脂溝,當初金家也參與了擠走袁大化的陰謀,後來更是依附老毛子,成為了老毛子的走狗。
眼下劉竣代表袁世凱執掌胭脂溝,權貴門下客金家卻不想放棄胭脂溝的產業,便是看準了胭脂溝是一塊肥肉。
袁世凱又能怎樣,有京城的權貴照應,加上老毛子的扶持,金家還真的不怕什麼。
金立端只是知道王鐵錘不好對付,卻並沒有多少真正的畏懼之心,反覆思量,將心一橫,決意將此事攬下,一力擔當。
“韋公子,這畫老朽一時保管不當,竟然失竊,也是我豬油蒙了心,怕聲譽受損,想要矇混過關,真真該死。沒說的,如果你沒異議,就照規矩來辦,損一賠一,你看怎樣?往後你我都要在這胭脂溝營生,傷了和氣可是不好。”
老狐狸果然狡猾,繞過王鐵錘,直接與韋明同這個苦主商量,又是自降身份,“老朽”二字都出了口,軟硬兼施起來。
關於當物失竊、毀損,官府是有詳細法規的,金立端所說照規矩辦,便是依《大清律例·戶律》規定,當物被盜,損一賠一,“無論衣服米豆絲棉木器書畫,以及銀錢珠玉銅鐵鉛錫各貨,概照當本銀一兩,再賠一兩;如系被劫,一兩再賠五錢,均扣除失事日以前應得利息”。
王鐵錘人雖豪放不羈,但人卻不笨,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當物入行時,都是刻意壓價的,尤其是韋家當時財物失竊,急於到手銀子,這幅字畫的當價定然是壓的極低的,就算損一賠一,付出兩倍的銀子,都遠遠及不上這幅字畫的真正價值。
無論如何,金立端都是賺的,畢竟要買一幅字畫給老毛子送禮拍馬,需要的銀子可遠遠不止這些。
更為關鍵的是,《大清律例·戶律》中還有這樣一條,“如賠還之後,起獲原贓,即與典主領回變賣,不準原主再行取贖”。
也就是說,典當行一方面雖負有賠償遺失當物之責任,而另一方面又享有變賣查獲贓物清償本息之權利。
到時候即便王鐵錘追查到那幅字畫在庫魯諾夫那裡,只要推託遺失之物已經找到,並由當鋪清償,王鐵錘怎麼都奈何不了他。
金立端須臾片刻,便想出這個前後呼應毫無破綻的計策,實在是老到之極。
韋明同遲疑著說道:“事已至此,我也無法。既然能夠損一賠一,好歹能彌補些,只是,只是這幅字畫是我妹妹心愛之物,遺失了也委實可惜。”
雖說有些猶疑,但意思還是傾向於賠償,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奈何不得對方,更何況他剛到胭脂溝,不想多惹事情。
韋鏡心委屈的說道:“這幅畫是爹爹留給我的,竟在我手裡遺失了。”
小嘴一扁,泫泫欲泣,柔弱動人的模樣讓王鐵錘心頭一軟。
“既然是韋家小姐心愛之物,金老闆,你可不能矇混過關,來來來,將當票給我看看。”
金立端一頭汗水,這廝莫非是看上人家韋家小姐不成,便是天皇老子心愛之物又能怎樣?
可這話也只敢落在肚子裡,面上還是堆著笑,忍痛說道:“既然是韋家小姐心愛之物,那麼本店便酌情多添五錢,損一之外,再賠一兩五錢。”
說著,額頭上汗水都滴了下來,心如刀絞,這一下子又是千把兩銀子出手,彷彿比死了老爹還要讓他難受。
可要讓王鐵錘看當票,誰知能生出什麼事來,倒不如吃下痛,先安了對方的心再說。
看到對方如喪考妣的模樣,王鐵錘暗自好笑,不過多賠些銀子也好,總算能